看着淩逸猶豫不決的樣子,夜啼不由得焦躁起來,好不容易得到一個返回靈界恢複實力的機會,他實在不想再次錯過,雖說他自認為完全可以憑借實力來強迫淩逸來得到化劫丹,但如同淩逸一樣,夜啼見到他也覺得頗有親近之感,所以他并沒有選擇這麼做。
當然,也幸好夜啼沒有用武力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情,先不說他能不能憑借自己的手段滅殺淩逸,就算他把淩逸殺了,那進入宸蒼界的方法也決然不是他能發現的,于是思考再三之下,夜啼面色一變,沖着淩逸肅然道:“淩逸兄弟我能理解你的顧慮,這樣,我在此立下本命誓言,不管能不能成功幫兄弟你的道侶解決逝壽散之毒,我夜啼保證在淩逸兄弟來靈界之前,必定傾盡全力幫你照顧好她,而且絕對對淩逸兄弟的道侶以禮相待,不做任何越格之事,如違此誓,定遭三災九難折磨至死!”
夜啼當着淩逸的面立下本命誓言,心系伊凝萱中毒之事的淩逸自知他也沒有什麼辦法,唯有将希望寄托于此,得到了夜啼的保證,也是讓淩逸寬心了許多,雖然他有把握等他修為境界再高一些,定能根據丹蒼決後面的一些高級丹藥來解決逝壽散之毒,不過現在時間顯然不能等他成長起來了,所以為了伊凝萱活下去,他隻能強忍離别之苦,争取保證夜啼和她能一同飛升到靈界。
說到丹蒼決,其實淩逸也曾經研究過裡面數萬種珍奇丹藥,想找一些能夠解毒的奇丹,奈何一來他自身境界不足以支撐他掌控宸蒼界更高級的靈草寶地,二來那些聽起來擁有奇效的丹藥煉制起來頗為繁瑣,亦不是他現在這種神識強度能夠堅持下來整個煉丹過程的,所以有關解決逝壽散的方法,淩逸一直是空守寶庫沒有鑰匙。
此時希望在即,淩逸也顧不得太多了,夜啼立完本命誓言後,他便是立即面帶懇求之色躬身抱拳道:“不瞞夜啼大哥,我那道侶對我而言比自身性命還要重要千萬倍,希望你能理解,有夜啼大哥的保證,小弟也是放心了,那化劫丹我一定幫你湊齊,不過卻是還需要等些時日……”
“淩逸兄弟還有什麼事嗎?說說,興許為兄還能幫你加快點速度。”好不容易有了回靈界的機會,夜啼巴不得馬上就渡劫飛升,一聽淩逸說還要等些時日,不由得急切道。
淩逸被夜啼這麼一問,立即想起了昆雲宗的可惡,忍不住面色一冷道:“說來還是因為我那道侶此時不在小弟身旁,我們二人也是有百餘年未見了……”
“哦?這是為何?”夜啼也是因淩逸的說法引起了好奇心,暫時抛開了自己迫切想要得到化劫丹的念頭問道。
接下來,淩逸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簡要把他和伊凝萱的事情和夜啼說了一遍,聽完淩逸的述說,夜啼立即雙眼一蹬,氣勢洶洶的說道:“娘的,還有這麼不是東西的宗派?!走,淩逸兄弟,雖說大哥我修為被封印了不少,但這一身本事在凡界滅個宗門還是很簡單的,咱們現在就去把那個什麼狗屁昆雲宗給滅了!”
說着夜啼就要往城門方向疾馳而去,淩逸一把拉住他那淡金色袖袍勸阻道:“夜啼大哥,此事讓小弟自己解決吧,畢竟當初我答應她,要親自把她接回來。”
聞言夜啼愣了一愣,而後拍着淩逸肩膀笑道:“哈哈,好!你這小兄弟我是越來越喜歡了,娘的,反正這凡界我也沒啥固定的去處,你不說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便是那所謂的婚期之日了嗎?在你給我化劫丹之前,我就跟在你身邊了!”
對此淩逸很是贊同的點頭答應了下來,笑話,一個渡劫期圓滿又是黑暗靈體的修士給自己當免費大手,這個便宜不撿才是傻子了!
二人一拍即合,約定好了這一切後,才是一起回到了那交易大殿中,看着淩逸面帶笑意和夜啼回到座位上,皿癡等人心頭一松的同時,不由得問向淩逸道:“淩逸兄弟,他……”
“哦,他是我的一個舊識,叫夜啼。”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淩逸沒有太過詳細的介紹夜啼的身份,畢竟這對現在的皿癡等人而言沒有什麼實際意義,隻要讓他們知道不是敵人就行了。
皿癡、皿琪等人友善的和夜啼打了聲招呼,夜啼一一回應後,見到皿琪立即露出了本性,也不管人家對他愛搭不理的态度在一邊套近乎套個不停。
看着夜啼那猥瑣的樣子,淩逸心中不由得暗暗鄙視道:一點也不注重流氓這個身份的素養,和自己一比簡直差多了,泡女人明顯要先裝得正直一點吧?!
不管夜啼在一邊和皿琪聒噪個不停,淩逸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交易高台上,看了一會兒發現沒有自己想要的寶物後,才微微閉目,靜候交易會結束,殿比開始。
不知過了多久,閉目養神的淩逸突然被皿癡拉了拉胳膊,睜眼後才發現已經有修士開始不斷退出大殿,皿癡也是站起了身子,招呼淩逸道:“走吧,還有一個時辰殿比就開始了。”
淩逸點頭,起身理了理道袍,便是跟着衆人一起往殿門外走去。
及至殿比舉辦擂台處,皿癡帶頭登上了東面那觀戰石座之地,為了逃離夜啼的糾纏,皿琪快步走到淩逸身邊說道:“這東邊石座上是我們三殿之人觀戰的地方,西面、南面、北面都是給其他宗門家族或者散修準備的,呆會盡量别和雲殿那些人鬧别扭,那雲殿殿主不大好惹。”
“說的我好像很愛惹事似的……”看着皿琪那一臉警告之色的模樣,淩逸攤了攤手回應道。
皿琪輕哼一聲,白了淩逸一眼道:“哼,反正你老實點就是了,還有你那個叫夜啼的朋友,讓他離我遠點,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揍他一頓了!”
“哎,皿琪姑娘,我這還沒給你講完呢……”皿琪剛說完,夜啼便跑到了淩逸身邊,要和皿琪繼續說些什麼,見狀淩逸急忙把夜啼拉到一邊說道:“夜啼大哥,你小心點,她要發火了,指不定小夜啼得遭殃。”說着,淩逸還煞有介事的看了夜啼下面一眼。
夜啼聞言慌張的看向皿琪,同時側了側身子小聲道:“靠,這女人真那麼狠?!”
淩逸不可置否的聳聳肩,跟着皿癡坐上了靠近最前方的一排石座上,不再理會夜啼,夜啼扭頭看了皿琪一眼,在其警告的眼神裡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不再糾纏跑到淩逸身邊坐下。
夜啼有一個原則,那就是絕不強迫女人做什麼,所以萬一皿琪真對他下手,他還真指不定吃上個大虧。
淩逸不知在靈界中,很多修士用這麼一句話來形容夜啼。
美人若是無意,夜啼定然放棄……
很快,淩逸便是看到對面以及兩側是石座上逐漸坐滿了修士,而他們這一面石座上,也是熙熙攘攘來了不少人,尤其是雲清,幾乎在他們剛到沒多久,便帶着雲殿之人隔着一丈遠的距離坐到了邊上,至于月殿的幾十名女修,則是殿比即将開始時才一一雅然落座,半個多時辰後,中央那巨大擂台四面的這些石座上,全部擠滿了來自各個勢力的修士。
場内熱烈的喧嘩聲直到三道華光從天而降,于淩逸等人最前方三個獨立石座上收斂,才徹底安靜下來,未曾見過月殿、雲殿兩大殿主的淩逸終是有機會一睹二人的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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