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劍川以為此地鶴派龍脈地下空間可能隻有一條路,可是其進入才發覺自己錯的太多了。那等支支叉叉彎彎繞繞的洞穴秘道相互纏繞,整個宛如迷宮一般,雖然自家神魂化塵術高妙無匹,可是那秘道中到處都有法陣陷阱、消息埋伏,一處處都得自家親至破解。雖說那法陣隻是攔阻為主,可是一道道破解也是令得人心間煩悶。
“啊喲喲,恨死個人哩!這樣破陣,這是要悶死我呀!”
那劍川又一次在一處彎道處,施展神魂符陣術破解了一道迷幻法陣,在重新補上自家幻神大陣的一分陣,長長歎氣一聲。
正行間,又是一道神念之力回歸,另一邊一道神魂分身又是遭了攔阻不得前行,要劍川本體回歸破陣!
“奶奶的,要是某家神魂自家也能如藍兒與三兒一般可以自如施展法能就好了!”
便是這樣一個想法一閃即逝,可是行不過數丈,那劍川忽然停住!
“啊呀,為什麼不行?又沒有嘗試過!”
于是劍川坐地上開始以本體神魂操控一邊遭遇阻礙的神魂分身,一點一點施展神咒與法印,接引那天地元能為用,慢慢兒将所能操控元能探入那攔阻法陣中,一點點小心破陣,雖然差一點點消散了自家神魂分身所操控法能,可是竟然成功破解了那道法陣!
其實此乃是劍川鑽了牛角尖了!早在其神魂可以化塵的時候,其早就施展過這法門,隻是那時候法能量微,雖則神通得逞,可是畢竟結果難入法眼,故而早就将此法門摒棄!若非此時破解這般幾乎千篇一律的攔阻法陣,再布上自家幻神大陣分陣這等千百遍一個模子的煩人事兒,那劍川也是不會這般嘗試,不過此“真神”的神通竟然就在其郁悶中成功,也真是說其果然是有大氣運的人呢!
“呀,行是行,就是太慢了!”
劍川一邊起身前行一邊卻是一刻不停嘗試神魂分身操控元能破陣,布陣,再破陣,布陣!先時數道神魂,而後便是數十道,在然後卻是數百道!若是可以,劍川甚至能夠操控強盜左右神魂分身布陣,不過再多了,自家魄力不足,卻是有些勉強了!
“如此看來,隻需我修得魄力堅強,則必會有億計神魂分身操控如意呢!哈哈哈,老子真是了得啊!”
劍川得意洋洋哈哈大笑了往前尋路破陣、布陣而去。
大約是尋了數天時候,才有驚無險尋到了那鶴派大陣發源處。
那是一處狹隘空間,一座天然岩洞中一縷縷奇異法能凝聚若龍神一般,随了山脈地勢走向蜿蜿蜒蜒前伸而去,漸漸深入山脈石岩中化而為怪異山石形貌消失不見。這情景唯有修家天目可視,尋常凡俗與低階修家卻是哪裡能夠瞧視得清楚。
劍川施展了天眼通神通,查視鶴派守護大陣,由不得啧啧稱奇!
“妙啊!法陣原來也可以這樣布設!”
其深入探究數日,直到深谙其中三味兩位才長長籲出一口氣。
劍川根據自家早先設計,兼之其時對此大陣深入通透的了解,輕而易舉将那鶴派大陣陣核引導了在其煉制的五行石上,而後雙手法印飛出,那法印幾如滔滔江河一般波濤洶湧而出!随了其神魂分身先在諸點上之預設,一道複雜細密到了極緻的神魂符陣密布而上。億計神魂分身,億計法陣節點,龐大神文、法印與符咒組成了一道幾無可破解的封禁大陣。那大陣雖然沒有籠罩了完整的龍脈本體,然而在其幾乎所有主要支點上卻是都盡數遭了封禁。
大約是一月許時日,劍川方才穿越了自家布設的幻神大陣分陣,沿着舊路,回歸了那煉丹室中,其煉丹手段娴熟,揮手之間信手而起,那近乎八百份各色靈藥被其煉制萃取了藥品精華,而後又是一點點濃縮成藥用原料,這樣已是花費了半月許,又幾日布設洗神丹修丹大陣,而後卻是架起丹爐,開始煉制丹藥。不必說那等洗神丹所屬煉制之諸般特殊法印,也不必說靈藥濃縮精華抛入丹爐的先後次序,還有那等以烈火花開各種靈藥濃縮精華後再以神魂魄力操控彙集到洗神丹修丹大陣中諸般靈藥各自所在的必然地兒上,但說那最後諸般藥物之凝聚已然是耗費心力無計!
等到那丹藥成功,劍川似乎遭了饑餓已然成了骷髅一般形貌了!不過此時已是兩個月後時間了。劍川打開那丹坊中第一丹室,搖搖晃晃行出來,有執法殿一修行過來接了,而後兩人一同行出去。劍川觀視那人神情萎靡,氣息起伏不勻,便開口道:
“前輩修為精湛,氣皿也是正當年!怎麼如同小可一般萎靡不振?”
“哎呀,别提了!也不知怎麼了,近來我家鶴派到處出問題,一會兒這個不運轉了,一會兒那個出了故障,有修家道是遭了破壞,還有人說是是出了纰漏!總是可憐我執法殿弟子,一會兒在這兒查案,一會兒在那兒安撫,慢的是焦頭爛額,沒有黑夜白晝啊!就這還時時挨上頭大修謾罵!啊呀,這事兒真他媽不是人幹的!”
“難道沒有人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麼?”
“誰知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到了胖長老處,那老頭兒居然瘦了一圈!不過其一言瞅到劍川行過來,惶急而起,身子都似乎有些微微顫抖,也不知道說什麼,隻是将雙眼直直兒盯視劍川。
劍川疾步上前,便欲伏地行叩禮,那胖長老嘴巴張了幾張卻是沒有說話,隻是用力将劍川拉起來。
“幸不辱命!”
劍川一聲低沉話語說罷,那胖長老忽然一腳跌倒,那胖胖身子直接陷入那道圓椅裡。
其結結巴巴道:
“成了?・・・・・・成了!”
那大修觀得劍川微笑,大喜驚呼。
“是!”
劍川低首微笑道。
“小友真乃是我福星啊!辛苦你了!你且去歇息,晚間老夫再來尋你吃酒。”
那胖長老将劍川交給自己的丹瓶收好,低聲對了劍川吩咐道。
“是!”
于是劍川返回,三兒對了劍川隻笑。
“笑什麼?”
“哥哥真是神人!”
“嘻嘻嘻,你我不就是一體麼?”
“說的是!”
三兒驕傲的昂首道。
而後劍川便是與三兒閑聊,知道了近來發生的一系列事兒。
原來在劍川封禁大陣成功,自家悄然回歸修丹時候,那鶴派諸般使用龍脈為源力的構造都是出了問題。此等故障先時并沒有引起門中大佬注意,隻道是一些零散問題,可是随了日子一天天過去,那積累起來的問題終究是引得鶴派幾乎陷入癱瘓!
鶴派高層大驚,下令徹查!
可是諸般排查,逮了些許修家術士後,其餘還是一無所獲!後有主管鶴派防護大陣之大修察覺其大陣威能也在一點點退縮,幾番探尋不得其果,驚得上報門中大佬。大佬中一修忽然提起龍脈,衆家先時不解,畢竟此大陣自從修補完善後,已然近乎千年來完好無損,從沒有過任何纰漏,諸家習慣上早将此一門派要害忘了在腦後。此時有大佬提起,門主立馬差人前去查探。
“執法殿胖子,你且親去探查一番,記着拿了我賜下的門主令去。”
“是!”
胖長老呼哧呼哧喘了粗氣向一側秘道而去,進了那突出部岩石洞孔的金石門戶,從哪些金石傀儡旁通過,而後急匆匆入内而去。到了三岔道口,那執法長老對了一側一條黝黑秘道直直下去,大約是行了半日,其身後兩位元旦弟子都是熱的氣喘籲籲。
“師尊,似乎前面就到了蛛網大陣了吧?我等在此地稍事歇息再行如何?”
“混賬話!此地壓抑神魂魄力,便是自身元能修法也是不得随意施展,越是歇息時間久長,越加煩悶出差錯!還不快些前去!”
“是。”
兩修無奈何,唯有随了那胖長老暈暈乎乎前行。
終于到了所謂蛛網大陣,那胖長老長長噓出一口氣,将手中門主令牌抛出去,打了法訣其上,等待那大陣洞開。
“哎呀,熱死個人哩!門主也真是,明明知曉我身子胖,受不得這等火熱,卻偏要我下來受罪!哼,待老夫入道,我看爾等如何尴尬?”
胖長老回身一邊對了身邊弟子發牢騷,一邊等候大陣反應。半天過去,那大陣卻沒有一點兒動靜,胖長老驚奇萬分。
“咦?不對呀!早些年我與門中大佬來此地,門主令牌抛去其上,不過一盞茶功夫就開了,今兒怎麼這等遲了?”
“師尊,要不弟子進去一觀?”
“胡說!此何地?豈是我等随便者?”
又等了一時,那胖長老再也不敢久候,一頭一臉大汗流淌,回身對了對了身邊弟子惶急吩咐道:
“周小子,你去報上門主知曉!就說蛛網大陣發生異變,門主令牌失效了。”
“是!”
那周姓弟子将其師尊面色緊張,不由自家也是渾身兒一抖,回身急匆匆去了。
門主處,諸位大佬問的胖長老弟子報上蛛網大陣事宜,各個驚得魂飛魄喪!
“快些報上老祖宗知曉!天啊!大禍臨頭啊!”
數各色修家大能急匆匆去了那蛛網大陣處,隻見那胖長老正蹲在地上仔仔細細觀視什麼,一位大佬皺眉道:
“這厮好生憊懶!怎麼居然坐地上歇息了。”
“嗯,沒有啊,明明其乃是坐地上審視大陣哩。”
“什麼?呵呵呵,諸位眼瞎了麼?那小子正對了大陣叩拜呢!”
“什麼叩拜?乃是在・・・・・・啊・・・・・・”
數位大佬驚得目瞪口呆,明明胖修便在那兒,可是個人所視居然大不同!
“不好,我等中了迷幻大陣了。”
一位大佬驚叫道。
其一聞言,惶急間打出數般法訣,轟隆隆,一聲山響,待得那響聲消散,那數位大佬眼睜睜瞧得自家衆人慢慢兒在自己眼中消失。
對!就是慢慢兒消失!
幾人驚慌尖叫,可就是不聞自家一絲兒聲息!
門主等候老祖宗駕臨,進來得遲了一些,此時一眼瞧見數位大佬各個慌慌張張四下裡亂闖,似乎受了什麼禁锢一般,模樣全然是癡呆傻!
“不好,他們中了大陣埋伏了!”
門主忽然疾馳往後退卻!
咚!一聲後,那門主渾體生痛,不等其覺察身後何人,一道罵聲已是傳來!
“混蛋!想要撞死老子麼?”
“大膽?・・・・・・”
門主一聲厲喝,而後卻是忽然住口,其已然意識到了其身後是誰了。
“啊!老祖宗!”
“你是我老祖宗!奶奶的!撞了人還罵人!就這修養麼?”
“老祖宗見諒,實在是弟子給前邊事兒驚得傻了!”
那門主低了聲,恭恭敬敬對了老祖宗行禮解釋。
“嗯?什麼事兒?居然将你這般天不怕地不怕主兒也是驚得糊塗了?”
“老祖宗,你瞧!似乎門中諸老中了迷幻大陣了!”
“什麼迷幻大陣有這等厲害,将我門中入道大佬都給失落了其中?你小子莫非是要糊弄老子・・・・・・啊喲!什麼大陣?奶奶的,什麼大陣?快請我老友來此,快快快!”
那老祖宗先時罵罵咧咧,待其将眼對了那前方大陣處,忽然便驚得口不擇言,結結巴巴尖叫。
門主轉身而去,待得半日後與那老祖宗好友到來。遠遠兒隻見老祖宗捶兇頓足,嚎哭作怪!可能是那老頭兒瞧見了門主等到來,其忽然回身對了大聲哭号道:
“快快快!老友啊!我活不成了!,祖上留下大陣時曾有言‘法陣毀,鶴派亡!’啊,嗚嗚・・・・・・活不成了!我是活夠了,可是我門下十數萬弟子怎麼辦啊?嗚嗚・・・・・・”
看着這老頑童眼淚汪汪模樣,門主又是好奇又是驚懼,不由熱皿道:
“老祖宗,怕什麼?即便我大陣真毀了,還有大梁城等着咱呢!”
“狗屁!大梁城是說拿就能拿的麼?嗚嗚・・・・・・我是活夠了!”
老祖宗大怒,罵完了門主又是接着大哭。
“哎喲喲!我說老頭,别哭了!我不是正在仔細查看麼?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那樣糟糕也說不一定呢!”
那老祖宗老友不過年紀看起來凡家二十歲出頭罷了,口氣卻是一副老氣橫秋模樣。
“啊喲喲,真是呢!我可是活夠了!嗚嗚・・・・・・怎麼辦呢?祖宗留下的基業啊!我要是早幾年死了就好了!也不會成這亡派罪人啊!這名聲・・・・・・嗚嗚・・・・・・我死後可如何去見列祖列宗啊?嗚嗚・・・・・・”
“啊呀!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