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一聲,那鶴派老祖宗老友大叫道:
“原來如此!這是傳說中幻神大陣啊!陣外之修無能破陣,卻可以洞悉陣内諸般事變!陣内之修可以破解大陣,隻是各個迷幻其中不能自拔,無力破陣?這大陣越是強攻,越是堅實愈鐵!破解的法門乃是・・・・・・”
等那老祖宗聽聞其老友解釋,卻是早早收了哭聲,大張了嘴瞧視其老友。
“你這般瞧我作甚?”
其老友驚訝問道。
“嗯,看你說話真是舒服!往常怎麼沒有注意到呢?你竟然有這般好看!呃!快些說!如何破陣?”
“什麼話?真是・・・・・・咦?・・・・・・”
那老友話語未完,自家先時早驚得住了口!
“怎麼了?啊喲喲・・・・・・你怎麼漸漸消散了?”
那老祖宗忽然大聲尖叫,眼看了其老友也是張開了嘴巴似乎在說些什麼!可是就是不能聽聞半絲半毫,那人形卻是漸漸化為顆粒一般物事消散!
“天呀!我老友死了!”
那老頭兒大聲尖叫,突然卻是驚得住了口!
“咦?我的聲音怎麼也是消失了?”
其呆立半晌,忽然歎息一聲坐地不動,閉目錘煉。
且說門主那厮嫌棄老祖宗哭哭啼啼模樣惹來晦氣,本就離得老祖宗遠一些,其時那二人一幕幕大戲一般演繹近在眼前,不由冷了鼻孔哼哼幾聲,可是待其看到那二人居然各自不理對方,一個皺眉做尋思狀,一個卻是坐地上禅修。其忽然大驚:
“不好,那大陣居然會擴展!”
随即将身一退,遠遠兒立定,思來想去無可奈何,唯有退回地面上,悄然安排門中戒嚴!有過了數日,有胖長老麾下弟子報來,說是衆家正在破陣,要門主安頓好地面上門派中事宜。門主大喜,急急随了入洞穴中查看,果然!那老祖宗得意洋洋指揮了衆家接引了大陣擴張,到了一定時候,那大陣噗一聲毀去,重新露出通道路徑。
“原來破陣之法在于引導大陣擴張,到了極緻,其陣自家束縛極限禁不住擴展之力,自然爆毀!大約此乃是某一大陣的部分啊!”
門主喃喃自語,居然猜測的正中其的!斯人也是有大智慧呀!
大約是那老祖宗瞧見了門主,其大聲道:
“門主小子,我說嘛!那些天你瞎哭什麼?這等不完善大陣,莫說我老友,就是老頭兒我也是手到擒來!瞧瞧,是不是這樣?”
“是是是,老祖宗神一般人物,哪裡有事能夠難得住您老人家哩?”
門主沒好氣道,心中卻是腹诽不已。
“什麼瞎哭?哪天到底是誰他媽哭爹叫娘呢?”
老祖宗卻是得意開心大笑:
“哈哈哈・・・・・・你小子,我咋就這麼喜歡你呢?”
“老祖宗,可有弟子什麼事兒麼?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弟子便就上去主理門派事務了。”
“嗯嗯!去吧!去吧!哈哈哈・・・・・・哈。嗯,怎麼了?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我家鶴派命根子防護大陣遭人移開了?陣核呢?陣核呢?陣核在哪兒?啊,天哪!這是什麼東西?啊呀呀,要我老命麼?・・・・・・嗚嗚,要是早一些死了才好,就不會有這等擔驚受怕了!嗚嗚・・・・・・我不活了!我是活夠了・・・・・・嗚嗚・・・・・・”
那老頭兒得意大笑,可是突然便是戛然而止!而後便是驚懼聲大起,嚎哭咒罵、大聲吼叫、蹦蹦跳跳、尋死覓活!
門主先是眉頭一皺,而後便是急急往内裡龍脈空間沖去,到了那地兒,隻把自己驚得兩腿打軟,一腳跌倒!
天目神通之下,眼前一座神妙大陣,那法陣靈絲兒細密而織,如同層層落落漁網一般,又複相互勾連,那複雜幾乎是到了修界極緻,根本無可能破除!而自家門派中命根子一樣防護法陣卻是遭了人移除,隻有一塊雕刻了大陣收攏彙集天地元能的五行石為陣核,吸引空間中元能補足鶴派護派大陣,然而那等微末法能區區,似如杯水車薪,對于鶴派浩大防護法陣,哪裡有絲毫用處?無怪乎那門派防護大法陣威能急劇萎縮!
“這這・・・・・・這簡直就是神仙之所為,尋常修家哪裡有如此大手筆?如此法陣的布陣法門居然不用陣盤諸物,這到底是怎麼一會子事兒呀?”
那老祖宗老友,也是驚得目瞪口呆,其在門外遭逢了傳說中幻神大陣的殘破一角,雖也有了一絲不好的念頭,可是哪裡預料到居然有如此震撼人心、匪夷所思的布陣法門與如此龐大法陣禁锢龍脈!
“這鶴派根基算是毀了!”
那修低低一聲道。
别人沒有聞聽清楚,可是老祖宗雖然老且朽矣,那耳力卻是了得,其聞得此言,忽然嚎啕大哭!衆修家勸解不住,直勾勾将眼望了門主。門主歎口氣對了老祖宗道:
“老祖宗,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要知道,此修之所為乃是斷絕了我鶴派的生機啊!其人是誰?如此坑我到底意欲何為?其還有沒有後手?這些事兒當是最為緊要的!”
“嗚嗚,斯人肯定是我鶴派仇家無疑?且獨獨一修哪裡能夠做成此事?定然是一個大團夥所為!還有斯人等可以潛藏到我鶴派至高密地,哪裡會沒有内應?内奸不除,門派斷無安生時候啊!嗚嗚・・・・・・這些事兒,你們去查就可以了!讓我哭一哭,哭一哭就舒服了!嗚嗚・・・・・・我要是早早死了就好了,也遇不到這等背了一世罵名的倒黴事兒了!”
衆家聞聽那老頭兒哭哭啼啼,夾七夾八瞎嚷嚷,不由俱是緊皺了眉頭,對了門主看過去!門主卻是一句也不拉的仔細傾聽。
“老祖宗,以弟子之見,該是請一些隐士大能來此地探查,或者能有法門破解也說不一定呢!”
一位大佬賠了小心道。
“我呸!請那些惡賊?請他們無異于引狼入室啊!況且連我家老友都無力破解,當世哪裡還有人會有此能力?啊呀呀,你這也叫主意?嗚嗚嗚・・・・・・”
“可是・・・・・・總不能就這麼哭哭啼啼吧?”
“可是個屁!老子是哭我自己,又不是哭你爹媽,要你管!嗚嗚・・・・・・這可如何辦才好啊?要是我早早兒死了就好了,也省的受自家門派兒郎的氣!哭一句都他媽有人管着!”
那大佬聞言隻氣的眼冒金星,退了一步不再言語。
門主低首半晌,忽然道:
“門中諸位太上長老,你等各自領一份任務,開始動作吧!我等看來是遭人惦記的久了!這一次大禍臨頭,諸位還是竭盡全力吧。否則低階弟子還有的機會再修,可是我等高層卻定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那門主一邊言語,一邊卻是将手中數道玉簡刻制好,飛出去到了各位大佬面前。老祖宗将眼偷偷瞧視,而後那哭叫聲兒卻是漸漸歇下來。
“我說門主小子,我老頭兒還沒有死,怎麼沒有我的任務?”
“老祖宗隻要坐鎮山門,以為我鶴派之中流砥柱!一旦門中有變,我等還要靠了老祖宗力挽狂瀾哩!”
“啊呀,嗚嗚・・・・・・我都這把年歲了,還要學了小年輕一般出生入死啊!還說什麼中流砥柱!你等這麼多人,日日得了鶴派海量修材法料修行,到了如今卻是讓我老頭子做中流砥柱!什麼中流砥柱?還不是為你們賣命麼!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年輕時候為你們賣命,到了老了還是要替你們賣命!我還是早早兒死了的好!・・・・・・”
門主聞言一聲苦笑,不再理睬那老祖宗,随即卻回頭對了門中諸位大佬道:
“我等任務乃是門中至高機密,不得有任何差錯!諸位可要小心了!”
“遵命!”
那些大佬此時也顧不了門主之輩分較之自家小了多少,當此門派存亡時候,有人能出來領頭,心裡就有了依靠,覺得總算有人可以指揮了自己做事了!
其實天下大事大抵如此!搏殺鬥戰就是為掙得一個能夠安安分分做一個和平時期平安家奴的機會,若是家奴也做不得了,便開始起義,與世道争勝!
可是領頭者終究還是奴隸主!追随者臨了還是一介奴隸!
且說那門主等紛紛脫身而出,去了洞穴外門派各峰,各自得了門主安排,開始行動。老祖宗與其老友卻是悄然而居在此間研究法陣破解之道。
劍陣峰上,那駐峰大佬鶴派劍王又一次打開那玉簡,隻見其上一句話語,簡單明白。
“準備攻擊劍陣,強取大梁城為用!”
“啊呀,門主其修果然有大智慧啊!”
那劍王不由歎息一聲。雖則門主那厮法能孱弱,可是其在此門派毀殁初現端倪時候,便有了深層布置,其智慧可見一斑。
鶴派修家坊市一峰,坊市大管家那老頭兒左看看右看看那手中玉簡,由不得唉聲歎息:
“要我收攏修材法料與億計脈石備用,可是短時間裡,我哪裡有好的法兒做成此事啊?這不是要我命麼?”
那老兒在自家華庭中轉過來轉過去,無計可施!
“老爺,門中數萬大小修家手中脈石、修材法料合計至少數以億計,而他們可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啊!”
其手下一丫鬟觀得自家老爺愁眉苦臉的樣子,不由開口道。
“是!這又能如何?”
那老頭兒皺眉道,其心裡卻是大感不舒服,牝雞司晨!此乃是這位老爺最為忌諱之事。
“何不推出門派所藏衆多中低階功法,以為換取脈石、修材法料?反正那等秘笈一份隻不過需謄印即可!”
“啊呀呀!妙啊!哈哈哈・・・・・・紅衣,你真是我的福星!”
那峰主興沖沖沖出門去,布置此等事宜。
丹坊之主已然下令禁絕弟子外出,所有修丹師隻需煉制鬥戰中補充法能與恢複體魄、救治戰傷的低階丹藥。
靈藥房也是下令禁絕弟子外出,隻需種植、收購低階靈藥,為丹坊煉制丹藥供足數額。
器坊開始煉制大規模混戰類法器與鏖戰類特别法器。
外門弟子也是給外門管事大長老組織,一個個開始得了門主麾下大能親自受訓,而内門弟子卻是已然開始習學戰陣與攻伐之戰技。
鶴派山門,劍川與三兒二人各自背負一口修劍,言笑晏晏,緩緩兒行過來。
“看來,鶴派已然是有些緊張了,其所作所為似乎臨戰一樣,我等計較好歹是成功了!不過哥,我們此時逃出去,可會引起懷疑?”
“呵呵呵,三兒啊,你是太過看重自己了!像你我區區低階修家,莫說一點風浪都掀不起來,就是能夠,又能掀起多大風浪?所以我等絕然無人會在意的。”
“幹什麼?”
正是劍川二人邊行邊議論間,忽然那山門大陣處一陣吆喝傳來,前面數修與值守發生了口角争執。
“我就要出去,咋的?你可知道老子大哥是誰?是執法殿弟子!爾等區區守門狗一般東西,平素老子都懶得理睬,現下居然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識相點就給老子乖乖一邊去,否則莫怪老子心狠!”
“這位師弟,莫說你自己不是執法殿弟子,即便是,老子們也是這個職責!有種你就給老子橫一個!”
那值守弟子也是怒火沖天。
“别他媽給臉不要臉!你是讓不讓?”
那弟子大約一向蠻橫慣了,此時遭了門衛值守阻攔,大失面子,吆喝一聲,滄浪浪拔出了劍,對了那門戶值守。
“啊喲喲,大人,有人鬧事啊!要殺人啦!”
那值守冷笑一聲,對了一側門戶值守大院一聲吆喝。那大院大門洞開,呼啦啦湧出來十數修家術士,各個持械圍攏了那跋扈數修。領頭的修家術士眼看一個個元丹左右修家圍在四周,直驚吓的腿兒一軟,癱軟地上。
“拿下!”
其一修大吼一聲道。值守修家如狼似虎,蜂湧了過去,将那數修捆了個嚴實,一個個似如包了粽子一般,隻是嗷嗷直叫,滿口求饒。
原來這是鶴派護衛隊以門派中執法殿修家高層元根長老突遭滅口為借口,忽然加強了門派内盤查行動,并且将出入山門護衛加倍,仔細盤查,無有諸峰峰主令,誰人都不得随意出入!
要去天津辦事,可能會有好些天無力上傳章節,請諸位書友見諒!回來後會努力補上的。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