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的卧房内,那老頭兒雙手正解開新娘子的衣袍,一邊撅了那張老嘴尋人家鮮嫩的小嘴兒接吻。那小娘子卻是欲拒還羞的樣子,一點點迎合那老頭子。不過還沒等兩人來得及上雲床,突兀一聲爆竹裂響之後的喊殺聲驚得那女修與那老頭兒兩人一下子蹦了起來!
“怎麼回事?難道我的大婚之日也不要我消停麼?”
老頭兒大是惱火,嘴上罵罵咧咧,人卻是急忙行出了房門。
“來人,怎麼回事?”
“回老祖,一夥莫名修家殺進來,他們蒙了面一句活口兒都不說,直接突下殺手!第一波打擊之下我多木寨措手不及,已經是死傷慘重!此時第二波攻擊已經到了,諸家長者請求老祖出手!”
“大膽!欺人太甚!這是對老夫的藐視!”
那老頭兒直接飛射向了前廳,不過人還未飛出去幾步,忽然卻是一下子遭擊殺轟隆隆撞倒了幾座院落内盆景山石,灰頭土臉十分狼狽。
“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老頭兒忽然心下裡一沉,暗感大事不妙。其抖抖索索爬起來,對那眼前現身的數位修家喝一聲道。
“歸附我,我給你飛升上界的機會!”
“飛升上界?你・・・・・・到底是什麼人?安敢有如此狂妄的口吻?老夫我・・・・・・”
“住口!爾等區區一個多木寨,在我眼裡不過一處村落爾!隻因我需要你這地兒行事,故而才親出,來此地取之!”
“你們是天演道門?不不不!不是的,天演道門何必做這等滅門的事兒?・・・・・・你們是火神教?”
“哈哈哈・・・・・・道友果然如江湖上流傳的乃是一個智多星呢!”
“可是我多木寨不過區區一個中等宗門,何德何能會招惹了諸位大駕?”
“就因為你這地兒乃是一處飛地,有兼顧攻守之絕佳地理,故而我火神教特來借用!歸附我,你有就會有絕難想象的好處!相信爾等及其宗門往後絕不回後悔的!”
就在此地幾人說話的當兒,那外面大方場上的喊殺聲已經是漸漸零落了。隻有多木寨内府之中還有喊殺聲傳出來,那多木寨老祖大急,低了聲音道:
“諸位道友,可否先停止殺戮,外面慢慢兒談?”
“呵呵呵,我那些麾下隻知道殺戮,至于停止,那就看道友你的意思了。”
“可是你把我的人都給殺光了,還談什麼・・・・・・”
“老祖救我!老祖!老・・・・・・啊!”
那多木寨老祖哀求的話語還未完,一聲慘叫之後一個皿淋淋的頭顱飛射而來,那是多木寨一位大佬的首級,其屍體轟然炸碎,便是連那一個修成千年的元嬰也是沒有逃出!
多木寨老子亦是驚呆了,其張了張嘴,居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夫君救我!夫君・・・・・・唔・・・・・・”
正是此時,那老祖的大屋内忽然傳出撕扯衣物的聲音和一聲詭異的尖叫,老祖忽然醒悟,一閃身向自家大屋沖去,卻有一修輕飄飄一掌擊來,數十丈大小一個靈能巨掌想了其壓過來,似乎山嶽一般沉重,慢悠悠卻又是毫無一絲兒可以躲避的餘地!就那樣直接對了那老祖擊殺過來。老祖不得已回身接招,猛可裡推出數十掌,方才勉勉強強結下了那一掌。然而卻也是口吐鮮皿,萎頓倒地。
其掙紮了爬起來,那大屋的窗戶已經是炸碎洞開,新娘子一身裸體,已經是慘遭淩辱,暈死過去了!
“啊呀,你們・・・・・・畜生呀!”
那屋内那厮大約做的高興,直接将那新娘子橫在窗戶上。完事後,一刀取了那首級,扔過來!
“惡賊,我跟你們拼了!”
那老祖終究是給那一顆鮮皿淋淋的頭顱激起了久違的皿性!其大呼一聲,到手取出一顆方印,九龍雕築十分精巧。
“嗯?九龍印!退!”
那,蒙面修家頭兒大吼一聲,人卻是疾馳而去。
“去----死----吧!”
那老祖嘶啞了嗓音吼叫,那聲音似乎猛獸慘烈的臨死反撲。一顆印信飛起對了那大屋轟去,其内那修家剛剛熄了欲火,還沒有來得及離開,眼看那印信飛出對了自己一擊印下來,疾馳欲逃,卻是死死遭了莫名的禁锢,那絕對是印信使然!那色魔大修隻是驚恐大叫,而後連同那大屋與屋内一切一起,那厮遭了粉碎體膚與靈魂之罪罰,消散在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重入輪回的機會了!
“我要和你們同歸于盡!我要・・・・・・”
就在多木寨老祖欲拼命的時候,那一夥火神教的數位高層修家大佬居然慢慢兒倒退回來了!
“嗯,這是什麼情況?”
多木寨老祖不由驚訝收手,待其下一個時間睜開雙目再視,卻見一夥大修一個個冷笑了望過來。
“爾等是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束手就擒?”
“哼,你們以為可以将我等一網打盡麼?”
“你們以為我們不能将爾等一網打盡麼?”
“放信号!”
“是!”
随着那首領大修一聲令下,其身邊一修突然對了天宇射出一箭,那箭羽飛逝倏忽不見,一會子功夫,隻見一道閃亮在九天之上炸響爆開,一道道火舌四竄,正是那一道信号火箭!
“哈哈哈,爾等以為真能将我們一網打盡麼?若是方才爾等能夠阻止我們,說不一定爾等還真有可能沾一點兒便宜。可是現在麼,哈哈哈・・・・・・”
那首領大修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笑!好笑!死到臨頭還自以為得意!真是好笑!”
“呃?”
那首領大修注意到四圍敵修居然毫無異動,不由大是驚訝,其平靜了一下心情,仔細以神識掃視,隻見四圍方圓數百丈一道兒禁陣封印了此地,其中之人修已然無可能脫身!此時才幡然醒悟,知道定然是有人走漏了風聲!
“我們之中有内鬼!”
那大修惡狠狠道。
“晚了!投降或者死!”
“拼死一搏!殺!”
那首領大修喝一聲道。
“為了神教,殺!”
數人忽然放開手沖殺過來,不過那些包圍的敵修卻是一下子四下散開,任憑其沖殺逃脫。
“喂喂喂,你們怎麼不殺了那些人?”
多木寨老祖大是不忿,不由埋怨道。
“咦,這老頭簡直是找死!”
一修忽然惡狠狠上來對了那老頭兒既是一腳。
“媽的,老子們拼死拼活,你還倒埋怨上了!”
“我我我,我沒有!我隻是・・・・・・對了,你們是什麼人?怎麼知道火神教要對付我們?”
“哼,我等是天演道門的修家,一接到秘報便即刻趕過來,好在來地正是時候!再晚些,怕是爾等多木寨已經是一片焦土了。”
“啊呀,原來是主上的人!大家自己人!自己人!”
“自己人?你他媽接了我天演道門數次符召不來,是不是以為自己牛的很?”
“不不不!哪裡敢?隻是我正在納妾,場面有些大,一時走不開麼!”
“哼,這一次若非我家主上之法旨,誰他媽沒事兒跑來此鳥不拉屎的地兒上吃苦!”
“是是是,我知道!我這就・・・・・・”
“報!敵修強闖我家禁陣,引爆了法陣,他們大多死了!傷的三人已經是被俘了!”
“封禁其法能,投入大獄侍候!”
“是!”
“去查一查,可有無漏網之魚?”
“是!”
不一會兒有修家來報,說是除去一位随伺修家脫身離去,三個大修受傷俘獲,十餘人投降,餘者盡數伏誅!
“哈哈哈,好!收兵領賞去!”
那多木寨老祖也是厚顔追随了而去。
且說那位脫身之修家此時靜靜伏身多木寨一處茅廁糞坑内,那惡臭隻熏死個人去!可是其修一動也不敢動,就那樣靜靜伏卧臭糞坑内,任憑往來低階凡俗修家在其頭上拉屎拉尿!直到三天後,其人才趁着夜色悄悄起身離去!
“嗚嗚,媽的,老子堂堂火神教在上洞天的首領大修,居然淪落至此!丢人呐!”
原來此修卻是那大首領,裝死在臭糞坑内躲過了一劫,此時疾馳而回,欲看一看自己心裡的不安是否正是事實!
與此同時,在上洞天另一處地界----金龍王大營内同樣的事情發生了!脫身離去者不過那二頭領一人,餘者死的死、傷的傷、投降的投降,幾沒有半個囫囵的!
那二人巧不巧的正好遇到了一齊,兩個皆是狼狽不堪,互相見面之後顯示忍不得譏諷幾句,不過然後卻是很認真的相互交流。
“大首領,此次事變詭異,怕是有内鬼出賣了你我!”
“是,有一修行為甚是存疑,可是我也不敢确定!”
“大首領說地是不是東方信那厮?”
“是!難道二頭領也懷疑他?”
“我最先想到了他,可是仔細思量他又有許多不可能之處!至于是誰,其實我們到了居第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我隻是懷疑我們的居第已經不是我們的了!”
“大首領也是這般想的?”
兩人合計了半晌,悄悄兒靠了自家回歸的節點,打開傳送門直接到了困獄一處小小兒大陸碎片上。而後又悄然潛伏,往火神教在困獄的居第溜過去。
“大頭兒,論理應該是我先上!你卻在此地候着,若是有異變,大頭領卻要設法離開,去大本營尋求增援!”
“好吧!二頭領,你小心一些!”
二頭領點一點頭,歎息一聲道:
“隻有到了此時,你我二人才會如同朋友一般誠信交往,餘則短兵相接、打生打死、争天争地啊!”
“是啊!二頭領好運!”
“大頭領保重!若是小弟有何差池,請告知我家族一聲,我不是孬種!”
“是!二頭領不必如此!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你我會安然渡過此劫的!”
“大頭領,告辭!”
“小心一些!”
那二頭領施展了大法能,悄然接近其居第。似乎一切如常,隻是待其悄然進入那居第大法陣内,忽然瞧見一個個不認識的修家笑嘻嘻對了自己展望時,那二頭領終于悔了!
“媽的,早知道就讓那厮來了!”
其并沒有反抗,就那樣遭了俘獲,給禁封了護身法能,投入一座監牢中去了。
“咦,東方信?你怎麼・・・・・・?”
二頭領方一進入一号子,忽然發現隔壁一修正驚訝的張望,卻正是東方信那厮。
“二頭領,不,頭領大人,你怎麼也・・・・・・?你不是・・・・・・,難道・・・・・・,大頭領呢”
東方信結結巴巴語無倫次。
“東方信,你怎麼在此地?”
“誰知道?就在前些天,忽然就有一夥殺進來,我等還來不及反抗就已經是遭了囚禁了!連怎麼會事情都是不知道!”
“難道此地已經是遭了占領了?”
“是!這一點我們道是知道!因為在那天突變時候,有一夥修家就對了我們說此地已經是在他們手中了,我們大家夥兒隻有一條路選擇,死或者投降!”
“你們就投降了?”
“什麼呀?他們根本就沒有給我們機會,直接就是封禁了我們的法力,投入到了這裡!”
“啊呀,好在大頭領脫身了!”
那二頭領歎息一聲道。
“唉,就算是脫身又能如何?他們這夥人似乎勢力大的很呢!區區幾人根本不能奈何他們的!”
“哼,你知道什麼?我等自然還有・・・・・・咳咳咳,東方信,你可知道是何人引來了敵修?我們需要造出内鬼來!”
“内鬼?我們也在思考!但是似乎・・・・・・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你是怎麼被俘的?”
“我?别提了!他們直接就禁封了我的法能,問我一些你與大頭領的事情,我哪裡知道什麼!結果他們直接将我投入到了法壇内,差一點兒沒有弄死我!”
“法壇内?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我給禁封了法能,又封閉了六識,能看到什麼?”
東方信沒好氣的說道。
“然後呢?”
“也不知道誰替我求的情,說我僅僅是一個醫家,能知道啥?于是他們就放了我,将我投到了這裡!”
“我們得設法逃出去!”
那二頭領道。
“逃?首領大人,您老就别開玩笑了!”
“這不是玩笑!”
那厮說完便閉上了雙目不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