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地,其它四人齊心協力忙着準備晚飯。陳素雲覺着很累,倒在床上休息,可思潮起伏,她急于要知道真實情況,她躺不住隻得爬起來,協助準備晚飯及擦桌抹椅。
吃好晚飯陳素雲迫不及待問: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母卻乘機要挾:你去把碗筷洗了我再告訴你。
陳素雲隻得硬着頭皮去洗碗。其它二個女孩要去幫忙被陳母制止了。陳素雲也很知趣,把廚房及吃飯的地方整理得井然有條後,并給各人泡了茶才坐下來。
陳母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帶你到XN來不是來旅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要你留在XN讀書,先讀XN大學預科,一年後考大學,若考不取大學繼續讀預科,若要功夫深,鐵棒磨成繡花針,總有一天有考取大學的時候。總之,在讀書之時你不能回國,要等你大學畢業後才能回國。這民居已租了五年。
陳素雲啼笑皆非,她提出:要我留在XN讀書可以,你把尤金良也叫來,必竟我倆已有感情。
陳母哈哈笑說:一個賭徒已經把家害得夠慘了,試想,二個嗜賭者結合會如堵不住的流水洞,會把二個家都流光,把你騙到XN來,目的就是要拆散你們,戒賭拯救二個家,這也是他母親及奶奶的意思,叫尤金良來你是白日夢,癡心妄想。
陳素雲強硬說:那我不留下來,回家。
陳母哈哈笑說:我已給你辦好了五年簽證,不滿五年你休想回家。
斷了賭路,會如活魚在油鍋中煎,陳素雲想大哭一場,可姑娘有失體面,她還是知趣忍住了。她無理取鬧,提出:媽,那你留在這兒陪讀,做家務。
陳母說:你也知道咱家很忙,我最多在這裡陪伴你一個月,等你生活走上正規我就得回家。
陳素雲歎苦經:那我會很寂寞的。
二位同來的姑娘拍兇脯:有我們陪伴你呢?
高個姑娘自我介紹:我叫姚梅仙,也是來XN讀大學預科班的,今後咱們就同進同出一起赴校學習,一起燒晚飯早飯,一起做家務,一起複習功課,你不會寂寞的。
豐滿姑娘作自我介紹:我叫吳秀雲,也是來XN讀大學預科班的,這民居是你母親出錢租的,我們住在這裡是沾了你的光,但我們得陪伴你,照顧你,形影不離,咱們既是同學還是室友,更是姐妹,你絕不會寂寞的。
帥哥介紹:我叫孫裕興,來XN留學已二年,也算是你們的學哥,今後節假日我也會過來陪伴你們,輔導你們學習,或帶你們去旅遊,散心。
陳素雲望了望帥哥,與尤金良不相上下,對他也并不讨嫌,甚至有些好感,她想,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今後生活也肯定不會寂寞的。
還有我呢。先聞其聲。正在這時走進來一個五十多歲的XN本地人,他自我介紹:我是房東,同時也是XN大學的教授,就住在你們樓上,今後你們在學習上遇到難題可以請教我,同時我每個星期日給你們上一節課,直到你們考取大學為止。
齊鼓掌呼:歡迎!歡迎!
陳素雲清楚地知道,于其說有這許多人來陪我,實際上是有這許多人來監督我,不讓我賭博,在這陌生的地方我會如網鬥中的魚,在這個學習的圈子中轉。她總算有自知之明,她也深知賭博的危害性,也想改邪歸正,但已豁上了烈馬背,就難已下來,非摔個鼻青臉腫或半死,既然父母已良工心苦給自己設置了這樣一個絕妙的戒賭環境,創造了絕好的學習條件自己再也不能不識好人心,狗咬呂洞賓,她再也無力反抗,隻能默默接受。
陳母接着說:今後你的生活費用,我會郵寄給這位帥哥,由他代你支出費用,當然他不會給現錢給你。
陳素雲問:為什麼不記給這二位室友,要寄給陌生男子。
陳母答:寄給小姐妹,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你如果要纏着他們要錢,她們會手下留情,而那帥哥鐵面無私,嚴肅認真,嚴格要求,決不會給你亂花錢,況且你們不在一地,你們休息日才能見面,不怕你撒潑,當然他會每月給你零化錢。
陳素雲提出:可是我要買衣服,買化妝品,買裝飾品、買女人用品怎麼辦?
陳母答:你們可以同去,你隻要選中了,他會給你付錢。
陳素雲哈哈笑說:成何體統,人們會誤解。
陳母心想,他就是我們為你物色的新的戀愛對象,我就是要你們一早生,二早熟,三早熱,日久生情,誤解并不可怕,就是弄假成真也不怕。可她沒有明說,隻是眨着眼睛說:反正我們信得過他。
陳素雲更瞢然問:他到底是何許人也,自己親生女兒不信任,反而信一個陌生男子。
陳母說:你身邊藏不住錢,有了錢就會頓生賭念,隻能不信任你,至于他說起來也并不陌生,他也是咱們同一個縣的人,他父母都是工人,沒有嬌生慣養,從小吃苦耐勞,他一身正氣,從不亂化錢,靠勤工儉學掙學費,從不伸手問家中要錢,他是你們的學哥,榜樣,絕不會起壞心,他父親技藝精湛、高超,是工匠級師傅,還常到咱們廠中來攻技術上的難關,傳授經驗,與你父親還是朋友呢,他是一個靠得住的人,由他為你掌握财權,我們放心。
這時孫裕興走了來忙接口:放心吧,支出我都會開具發票,發票上得你簽字,然後再向你父母報銷,不會差一角一元,我隻是你的義務會計,兼現金保管員與出納。
陳素雲再一次打量孫裕興,不知怎麼臉瞬息間紅了。她說:謝謝你,今後得為我操心效勞。
孫裕興卻逗趣:這是舉手之勞,不足挂齒;再說咱們四人來自同一個縣,他國相聚實屬難得,我是大哥,已熟知這裡的風土人情,照顧你們三個小妹妹這是我的責任;再說為美女效勞這也是一種享受。
原來這一切都是倪學民因人制宜的拯救妙計,這些都是他的熟人,是他作的安排。
可是陳素雲并不長氣,旅遊的熱心過後,賭瘾又擡頭,陳素雲幾天不賭覺着很難受,覺得渾身不自在,或者容易發脾氣;腦海裡反複出現賭博的事,追憶着賭桌上的風光時刻,或者計劃着下次該到哪裡去與誰拼個高低;情緒低落或者感到焦慮,甚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時不時打噴嚏,俨如一個瘾君子。她撕破臉皮非纏着母親要錢去賭,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這事隻能四人知道,絕不能傳揚出去,要是傳揚出去今後陳素雲将無法在XN立足,可是看着他那股難過勁兒心也疼,要是放開手給她錢暗暗去賭,那一切将前功盡棄,她永遠也戒不了賭。陳母陷入二難境地?“怎麼辦?”她歇斯底裡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