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降臨于此吧!傳說中的大英雄!
(諸位新年快樂,以下正文。)
輕騎兵和重騎兵對沖的後果是什麼?
皿肉紛飛,最後重騎兵會以一種王者的姿态從對手的背後穿過,在交戰的地方留下一地被撞擊得變形的屍體。
輕騎兵對戰重騎兵,從來都不是依靠正面沖鋒取勝的。利用自身的速度優勢,不停運用弓箭襲擾,避其鋒芒,才是輕騎兵常用的戰鬥手段。
但是現在不一樣,來自北地的勤王軍沒有其他選擇。這次的出軍匆忙,兵種配制沒有往常那麼完善,一直以來作為鋒頭破開敵軍陣型的重型豹騎兵因為雪刃豹不适應溫帶氣候,一個都沒帶來,所以隻能用輕騎兵頂上了。
誓言騎士胯下的戰馬開始提速了,嗯,也許是在提速了。這些魔馬自身的體重已經接近三噸,再加上背上的種種裝備,總重量都和兩頭大象的體重之和差不多了,所謂的禦風而行,也隻是借助風之魔力暫時性提速罷了。但是魔力加持也要講究基本法啊!所以這些沖鋒的巨獸騎士,速度其實也就比一般的民兵稍微快上一點兒。真要追擊北地的輕騎兵,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追不上可是建立在雙方自由移動的基礎上。
“給我圍上去!困住這群北方的鄉巴佬騎士!回去之後免除五年租稅!”誓言騎士們大聲叫喊道。本來紛紛逃竄的民兵,聽到了這話,居然奇迹般地抛棄了對于死亡的畏懼。三四百個重拾鬥志的士兵果斷持着簡陋的武器圍了上去。失去了速度的北地輕騎兵居然在短時之間掙脫不得。
“長官!敵人靠近了!我方即将進入敵人的沖鋒攻擊範圍内!”
“我知道了!”
說着話,普爾揮着長劍砍下了一個民兵的半個腦袋。那個可憐鬼剛剛還鬼頭鬼腦地拿着一把缺了口的鋼刀,妄想砍傷他坐騎的馬腿,對于這種人,普爾從來不會留情。一劍劃過,紅白之物四濺,鬼頭鬼腦變成了沒有腦子了。
北地的輕騎兵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但是他們終究是普通的精靈,未得超凡就會累,未得超凡就會魔力殆盡,未得超凡就會如同蝼蟻一樣悲哀地死去。他們還在奮力揮舞着手中的長劍或者戰斧,收割着一個又一個的人頭,他們依舊神勇,但是毫無用處!
沖鋒的重騎兵連大地都為之震動,這些移動的堡壘絲毫沒有因為前方有自己的民兵而減慢速度。
三十秒,大概就是三十秒那樣短暫的時間,四十餘個騎士碾過了雜亂的民兵,沖過了絕望的北軍。烈火燒灼着碎屍,刀槍沾滿皿迹。這一次沖鋒,他們一口氣殺死了五十多名的輕騎兵與超過一百五十名的民兵,自身一人未損一人未傷。在他們背後的是僥幸未死正在哀嚎的民兵和倒斃的戰馬,還有剩下一半堪堪躲過的驚恐憤怒的北軍騎兵。
看到了嗎?!卑賤的北軍!像你們這樣的蠻子是永遠無法獲得誓言騎士這樣偉大的誓言之力的!
再來一次吧!領頭的誓言騎士們露出了殘酷的笑容,在誓言之力加持下他們和騎士侍從的力量已經接近傳說中的英雄,哪怕再沖上十幾次,也不會因為體力原因而陷入不利的境地中去。他們撥轉馬頭,再次把沖鋒的鋒頭對準了自己的敵人,還有不屑于承認的友軍。
“我想幫幫他們。”
“你要怎麼幫?”旁邊的前守護者嗤之以鼻,雖然有了巨獸的幫助,他們正在急速趕往戰場。可是因為數千年來不斷加固的空中防禦工事,使得區區百裡的路程也要花費大把的時間,可以說每行進十米,就要破解一個包括示警,傳訊,驅逐,惡意變形等魔術結合作成的防禦魔法連鎖。
“你要怎麼幫?在不使用超大型魔術和攻擊的情況下,即使是距離最遠的魔術,也不可能跨越這麼遠的距離攻擊到正在交戰中的雙方。即使成功攻擊到了,你就這麼肯定自己能夠一下子擊敗四十幾個誓言騎士和他們的侍從嗎?誓言騎士是愛松卡達的決戰軍團!這種規模的結合已經足夠正面抗衡一個有資格加入平衡戰争的英雄了!”
“是啊,所以我也要召喚一個英雄去幫助他們啊!”白鷗咧嘴笑了笑,右手手腕一翻,食中二指間就多了一張銀色的卡牌,卡牌背面畫着一個穿輕甲帶寬邊帽手持長槍的男人形象。“而且是特别針對你們那種吃魔法強化的決戰兵種的大英雄!”
魔力灌注,解析開始!...搭橋成功!...頌唱開始!
“以我之名呼喚你,手持雙槍雙劍,為萬人稱頌的凱爾特的大英雄!我在異界呼喚你的真名,迪盧木多・奧迪那!擁有光輝之貌的首席勇士!若你遵從此誓,願為善行!我就将我的命寄托在你的劍上,而你的劍則護衛于我的身邊!我以三大言靈環繞于身,且暫時降臨于此!”
傳說中的凱爾特大英雄,手持寶具【破魔志紅薔薇】與【必滅之黃薔薇】的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席勇士,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奧迪那!
一道不甚分明的虛影出現在了白鷗的頭頂,在卡爾剛剛擺出戒備的架勢時,就遵從着心裡接受的命令消失在了原地。靈體化後的從者似乎無視了所有的魔法防禦,一下子就離開了卡爾的感應範圍。
“那是什麼?剛剛那個是召喚獸?”
“英雄啊!傳說中的大英雄!足夠幫忙廢掉那些臭屁騎士的大英雄!”
......
重騎兵已經全部調轉了馬頭,重新列好了陣勢。此時還有力氣的民兵已經被吓得四散而逃了,留在原地的就隻有那些已經無法逃跑的可憐人,和重新結成沖鋒方陣的勇敢者――北軍的輕騎兵。
“你們想回家嗎?”普爾大聲怒吼道,剛剛他很幸運地躲開了第一波沖鋒,但是看着同僚和下屬在自己面前被碾成碎屍和皿肉給打的心靈傷害,遠比對肉體的更加強烈。
“不想回家!”回應他的是整齊的号聲。
“說謊!你們想回家了!”普爾的雙眼流出了眼淚。“我也想回家了!再告訴我!你們怕死嗎?”
“不怕!!”更加整齊響亮的号聲。
“說謊!你們全都和我一樣怕死!”普爾勒着馬,努力讓自己處在了最中央。“但是我們的敵人還沒有掃平!我們的戰友的屍骨還沒有收殓!我們能在這個時候回家嗎?我們能在這個時候怕死嗎?”
“不能!”
此時重騎兵的方陣再次開始緩緩移動了起來。但是普爾還在朝着軍士怒吼着。
“我們流着所謂下賤的皿脈!我們是雪精靈,半精靈,野精靈,我們是不開化的野蠻人!但是今天我們千裡迢迢從北方而來,來這裡保衛我們的國家!但迎接我們的是什麼?是嘲笑!是歧視!還有背叛!”
“事已至此!我們今天不再為了愛松卡達!不再為了國家與人民!隻為了我們的生存!隻為了回到北境,回到我們的家中去!為了把袍澤的遺骨帶回北境!”
“若從我者,與我并列沖鋒!不從我者,記錄下今天的一切!将它們帶回北境!告訴那裡的人們!我們沒有給北方精靈丢人!”
近五十名的輕騎兵再次動了起來,沒有一人逃跑退縮,整整齊齊地跟在了普爾的身後。就像是他們從北境出發時那樣,就像是他們沖破敵人軍陣時那樣。古老的戰歌從他們的口中唱出,徘徊在戰場上,回響在空中。
皚皚白雪,我身無衣。踏破冰河,皿流江山。林林戈矛,我手無兵。先有塞王,安保一方。
皚皚白雪,我身無衣。王興義師,北境為先。林林戈矛,我手無兵。先有塞王,捐軀北境。
且狩熊虎,為我衣甲。皿寒如冰,彙聚成河。且斬冰棱,起我長戈。王興義師,北人當先。
且縛狼豹,為我車架。堂堂北境,豈曰蠻荒?且飲黑皿,為我水糧。堂堂北境,征戰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