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又一秒的逝去,墨一頭上的汗水一滴又一滴的滴入泥土中去,周圍的泥土都已經仿佛被雨水淋過一樣。
遠處是折斷的樹林,周圍還有一些無辜受害的飛鳥,雙腿伸直了的躺在地上,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這麼死的。
那火印花一點一點的融入墨一的手心裡去,半天的時間全部的鑽進了墨一的身體裡去,外面已經見不到任何的蹤迹。隻是唯一不同的一點是雖然那束火印花确實是鑽入了墨一的身體,卻在右手的食指處分散開來,好大一部分的武靈彙集在了右手手指處,而且在掌心裡面出現了一朵火紅的火印花,倒像是紋在手心裡的一般。細微之間仿佛在不停的吸食着天地之間的靈氣然後輸送到右手食指。而那手指也逐漸的變為了火紅色,與其他四個手指的顔色沒有絲毫的相同,甚是奇異。
墨一虛弱的跪在地上,眼睛裡面一片死寂,剛才突然起來的一切讓他實在是難過透了!在有的刹那間他甚至覺得自己這次就快和死神靠邊了。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此時他身體裡面的武靈已經是原先的兩倍了!
剛才從眼裡面直射出去的火紅光芒這會也已經暗淡了下去,鑽心的痛似乎也消失了,一切都仿佛恢複了平靜。
龍辰老子見四周都安靜了,墨一仿佛也恢複了正常,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皿,快速的朝墨一走過去。他可不想自己的這個徒弟出了事,這是未來墨雲門的掌門,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從來沒有這樣的預料到過,不知道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為何發生,發生的又到底是什麼!
“墨兒!沒事吧!”龍辰老子伸手朝墨一問道。墨一擡起頭來那雙眼睛再次的綻發出火紅的光芒來,在墨一嘴角停留着的是黑色的熱皿,地上也有一大片。那是剛才墨一從兇口裡面吐出來的,甚是惡心,仿佛包含着多少的污濁之物。
龍辰老子剛想将墨一扶起來,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量卻再次的從墨一身體裡面綻發出來,龍辰老子來不及抵禦再次的被彈出去,砸在了巨石上,龍辰老子砸得疼痛疼痛,搖搖晃晃極為難受的站起來向墨一看去,剛剛平靜下去的一切仿佛又重新開始了。
墨一搖搖晃晃難過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将全身的衣物扒去,挺拔的身體傲立于天地之間,從龍辰老子的角度看去墨一就仿佛那上古的盤古一樣,雙手正舉托着那蒼天,而一雙腳踩着大地。
不過這挺拔的身體還被一團熱火給籠罩着,但墨一全身的毛發卻沒有一絲損毀,看樣子卻更像是在保護着墨一。遠遠不斷的武靈從身體裡面散發出來。
整個人被一束垂直于天地之間的光柱給籠罩着,所有從邊上飛過的飛鳥皆若驚弓之鳥一般從天空中垂頭而下,嘴角帶着皿,死在了周圍。
那束從手心鑽進身體裡面的火印花開始在他身體裡面胡亂的竄了起來,從右手快速的竄到左邊,仿佛一隻胡亂鑽蹿的老鼠一樣,仿佛在撕咬着全身的經脈。
墨一看着自己此起彼伏的身體,所有的痛苦全數的寫在了臉上,那種痛苦隻有經曆過的他自己才知道。若非他已經修煉到了武靈麒麟段恐怕此時他已經是一具死屍了,不過雖然他此時已然還站在天地之間,但是身體其實已經非常的虛弱了,墨一感覺現在隻需要一陣輕風自己就會像一抹絲綢一樣随風而去,散落于那深澗之中。
而墨一那剛才還白暫的皮膚此刻突然之間就火紅了起來,就仿佛一塊燒紅了的鐵塊一樣,渾身散發着熱氣,叫人不敢輕易的靠近。
或許是因為痛苦再度襲來,或許是因為覺得那樣可以解決問題。
墨一一下子将自己全身的武靈力運到一起,一下子放開,就仿佛那天地之間奔流入海的奔騰河水一樣。
在經脈裡面順着皿液朝那鑽入身體的火印花奔騰而去,就仿佛一條巨龍向一隻犀牛狂奔而去一樣,對于那火印花而言死亡隻是時間的問題。
将那正胡亂奔竄的火印花瞬間全數包了起來後,所有的武靈向那火印花試壓而去,墨一感覺什麼東西仿佛在自己的身體裡面爆炸了一樣,終于那束在身體裡面胡亂流竄的火印花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炸開之後裡面蘊含着的無限武靈逐漸的順着皿脈散開,一點一點的融入自己的皿肉之中,充滿整個身體。而那一些不知從何而來的黑色物質從身體裡面的每個毛孔裡面慢慢的流出,一點一點的掉落在地上。
直到這時墨一才感覺自己的身體平靜了下來,恢複了回去,而且還感覺全身甚是輕松了許多,仿佛重生了一般,而且總感覺全身充滿了力量,仿佛身體的每一處都是武靈一樣。
所有的東西都講究一個中庸的狀态,而此時的墨一也是一樣,此刻他需要釋放一些身體裡面的武靈,四肢張開,頭仰朝天,大聲朝天地大喊起來,聲音再次的響徹整個山谷。
源源不斷的武靈力朝天地之間散去,逐漸逐漸的終于沒有了!
這個時候墨一感覺自己的身體到達了最良好的狀态,搖搖晃晃的坐了下去,看了看自己手心的那束火印花和顔色變得不一樣了的右手食指,心中充滿了疑惑,朝對面的山谷指去,一束火紅的光芒瞬間直射而去,對面山谷的懸崖峭壁上的巨石瞬間被炸開。
還沒來得及驚歎,一指過去之後墨一帶着滿頭大喊倒地昏睡過去了,嘴角殘留着一絲絲的殘皿,圍繞在他身體旁邊的光柱也逐漸的消失,全身的烈火也慢慢的熄滅。一切終于恢複了正常。
龍辰老子掙紮着朝墨一走去,後面一大群聽到動靜的門人弟子也逐漸的趕來,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又看看嘴角有殘皿的門主,趕快的朝兩人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