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殊說的，和範雯雯說的意思相近。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韓寧看向程竹。

　　程竹訝異的看著顧殊。

　　「你為什麼要騙他？」她沒想到，連顧殊都不願意說真話。

　　那還有誰願意幫她說話？

　　程竹臉色蒼白。

　　「我說的句句都是真的。」顧殊說得信誓旦旦。

　　「你撒謊。」程竹大聲說道。

　　顧殊低著頭，不辯解。

　　韓寧看了兩人一會，對程竹說道：「你出去吧。」

　　他這是相信顧殊了？

　　也是，那是他的人，而她算什麼呢？

　　什麼都不算。

　　程竹失魂落魄的走了。

　　「真的沒有撒謊？」

　　「字字為實。」

　　「知道說假話的後果嗎？」

　　「知道。」

　　韓寧用探究的目光看了他一會，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就讓他出去了。

　　程竹約顧殊在附近的咖啡廳見面，顧殊答應了見面，地點卻是由他來定。

　　他定在一個小區旁邊的奶茶店裡。

　　程竹想，他應該是怕韓寧看到吧。

　　「為什麼要那樣說？」坐下之後，程竹也不廢話，而是直奔主題。

　　「自然是覺得你和少爺不合適。」

　　韓寧因為她，不知道受了多少次傷，還都是緻命傷。

　　這次，又差點回不來了。

　　「哪怕他沒有忘記你，我都要勸他離開你。」

　　更何況他忘記了，這麼難得的機會，他怎麼還會再讓她回到他的身邊？

　　這樣嗎？

　　程竹蒼白著臉，搖晃著手裡的奶茶。

　　她的模樣，實在是太脆弱，如同太陽下的泡沫一樣，一捅就碎。

　　顧殊有點不忍心，卻依舊沒有改口。

　　「你真的覺得，這樣是為他好嗎？」程竹並不想放棄。

　　「他不愛範雯雯，跟她在一起，根本不會開心。」

　　「不開心總好過沒命好。」

　　活著，總比死了的好。

　　程竹：「……」

　　「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去找他了，他欠你的，早就還清了，你就放過他吧。」顧殊的聲音裡帶了請求。

　　「還清了？他拿了我的心，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哪那麼容易？」

　　她的感情，是他想踐踏就能踐踏的嗎？

　　「他也沒有全身而退，為了你，他成了今天這樣，連家主的位置也丟了，難道你想害死他才罷休？」

　　「那我跟他一起死。」

　　「他不稀罕！」

　　這就是她說的愛他？

　　這種愛真是夠自私的。

　　「反正我不會讓的。」

　　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輸的，不怕的。

　　「隨便你。」顧殊站了起來：「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他再因為你而受傷，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他就走了，根本沒看程竹一眼。

　　程竹把頭埋在手臂裡。

　　她沒有哭。

　　這段日子，哭得夠多了，眼淚早就流幹了。

　　獨自在裡面呆了一會，平復心情之後，程竹才離開。

　　走到車邊的時候，程竹覺得有人撞了她一下，她回頭，還沒看清楚是誰撞她，腹部就一疼。

　　那人拿刀，狠狠的刺了她一刀，還想來第二刀，程竹反應過來，快速的打開車門坐到車裡。

　　那人的刀刺破玻璃，透過窗戶，把手伸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