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末了又問道：

　　「徐警官能不能幫幫忙？」

　　「當然可以啊，你小子難得開口求我辦件事兒，說吧，這個人和你什麼關係？」

　　「和我沒什麼關係，但是他可能知道我小同桌媽媽的過去，所以想從他口中找出點線索。」

　　「許念初的媽媽？她怎麼了？」

　　「她……」

　　林舟思量片刻，還是將程初佑的事情告訴了徐立。

　　徐立畢竟是警察。

　　說不準，他知道點什麼。

　　徐立聽完後，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

　　「還有這檔子事兒呢？可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個案子啊？難道是太久遠了嗎？」

　　「不知道，但現在情況比較麻煩，所以……」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去幫你問問戶口的問題，然後再順便調查一下十幾年前的事兒，這個高林，或許還真的隱藏了什麼。」

　　「嗯，謝謝。」

　　「不客氣，你可是我的功臣，幫你就等於幫我自己，你去忙吧，這些事兒交給我！」

　　和徐立掛完電話，林舟這才回了學校。

　　已經很晚了，林舟也沒再多想，直接睡下了。

　　接下來的兩天。

　　林舟和許念初一直在軍訓。

　　趁著中間休息的空擋，也去找過高林。

　　但什麼信息也沒得到。

　　高林還是不願意搭理他們。

　　哪怕林舟拿出了戶口的事情來誘惑，高林也絲毫不理會。

　　並義正言辭的告訴林舟，他有辦法給女兒上戶口，不讓林舟管。

　　林舟隻好放棄。

　　這幾天，程望舒也一直沒來學校。

　　說是家裡有事兒。

　　事情似乎陷入了停滯，完全沒有進展。

　　等到了第三天的上午。

　　林舟接到了徐立的電話。

　　他趕緊接通，那頭，就傳來了徐立緊張的聲音：

　　「林舟，來趟警局，事情有些複雜，需要和你單獨談談。」

　　林舟沒有任何猶豫，直奔警局。

　　徐立直接將他請進了辦公室。

　　將門關上，徐立才緩緩開口：

　　「那個高林，不簡單。」

　　「怎麼了？」

　　林舟疑惑。

　　徐立又道：

　　「他這邊的戶口很好上，但他似乎和郭陽有聯繫，郭陽你或許不知道，他是南川出了名的刺頭，很難搞，我們一直抓不到他犯事兒的證據，但南川的很多事兒，都和他有關，而且，他還有一些特殊的癖好！」

　　「特殊癖好？」

　　「嗯……他喜歡，年齡小的女人，他身邊的女朋友，很多都未成年，但她們都滿十四歲了，還都說自己是自願的，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哦對了，郭陽這個人，已經四十五了，也是南川大學曾經的大學生，是和高林一起退學的，我還查到，他以前，似乎很喜歡程初佑。」

　　「什麼？」

　　「我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有什麼聯繫，但我總覺得不會那麼簡單，林舟，你看現在，我們是直接去給他女兒上戶口，還是怎麼樣？」

　　林舟聽見這話，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他道：

　　「我先去找高林了解一下情況，等我消息。」

　　「好，需要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

　　「嗯。」

　　林舟點頭，轉身離開。

　　徐立坐在辦公椅上，看著他的樣子。

　　不由的笑了起來。

　　看來業績又來了。

　　林舟並不知道這些。

　　出了門，他直奔學校南門。

　　等到了後，林舟直接衝進了高林所在的辦公室。

　　正在哼著歌，打掃衛生的高林看見這一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同學，你到底要幹什麼？我都告訴你了，我不認識什麼程初佑，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事兒……」

　　「那你認識郭陽嗎？」

　　林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了他。

　　高林一愣：

　　「你，你怎麼知道？」

　　「涵涵呢？今天周末，她現在去哪兒了？你給她辦的戶口，辦好了嗎？」

　　「這個不用你管，我找了人幫忙……」

　　「你找的人，就是郭陽吧？」

　　高林的手頓時一頓：

　　「你……」

　　看見他的樣子，林舟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所以，你找的人果然是郭陽？也對，除了他，你也沒什麼人脈，但是你可知道，郭陽這個人，有戀T癖？」

　　高林的手再次一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很明顯是心慌了。

　　林舟沒放過這個機會。

　　「你當真不知道嗎？高林，你好好想清楚，郭陽這個人有特殊癖好，你真的不怕涵涵出事兒嗎？」

　　郭陽一個踉蹌，手中的掃把差點掉在地上。

　　「就，就算他有特殊癖好又怎麼樣？我是他兄弟，涵涵是我女兒，他絕對不可能……」

　　「你怎麼知道不可能？你對他很了解嗎？可是高林，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在這裡打掃衛生，這活兒還是找何主任要的，你所謂的兄弟呢？他難道不是一直在吃香喝辣嗎？他幫過你嗎？」

　　「他……」

　　高林想說點什麼，卻突然發現自己似乎無法反駁。

　　郭陽似乎的確一直在吃香喝辣，他家很有錢，他也很有本事。

　　「讓我猜猜他什麼時候開始幫你的呢？」

　　林舟開始乘勝追擊。

　　「是在你帶著涵涵去找他的時候吧？」

　　高林再次一個踉蹌。

　　是了！

　　是了！

　　之前自己去找郭陽，他從來都是拒絕幫忙。

　　隻有這次，他居然愉快的答應了。

　　還說最近自己很閑，要幫自己帶涵涵。

　　可他不是一直都很忙嗎？

　　怎麼會？

　　難道……

　　難道他……

　　他……

　　難道他……

　　不，不可能！

　　絕對不是這樣！

　　我絕對不允許這樣……

　　「你該不會，將涵涵交給他了吧？」

　　林舟一句話，徹底驚醒了高林。

　　他再也不管其他，扔掉掃把就往外衝去。

　　林舟意識到不對，趕緊跟了上去。

　　看來是自己猜對了！

　　這個高林，可真是……

　　高林一路出了校門。

　　想去騎車，卻發現自己的電車沒了電。

　　他氣急敗壞的踹了它兩腳，開始一路狂奔。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這一刻，腦子變成了空白。

　　隻有一個聲音在叫囂。

　　不行！

　　絕對不行！

　　陽哥！你不會這樣對涵涵的。

　　對吧？

　　一定不會的對吧？

　　就連高林自己都沒發現，自己的手一直在微微顫抖。

　　他好像，連自己也說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