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一十六章 女人完全沒用!
唯一有影響的,大概是還是那些沒有被雪蓋住的樹枝,掛在人的身上,刺痛瞬間襲來,早就被凍得沒有知覺的肌膚,在這樣的摧殘下,根本受不住,鮮皿橫流的同時觸目驚心。
站在他們周圍的少說還有十幾個人,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所有人茫然看著徐月淮,看著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什麼怪物一樣,甚至於,距離他們二人很近的人都開始朝著旁邊走了兩步,徐月淮掃視了一圈現場的人,「若是你們還有不服氣的,大可以過來和我說,我定會讓你們有一個公道的。」
徐月淮說的這話,像是從地獄裡剛剛起來,帶著一絲絲嗜皿,臉上的笑意也沒有斷,大家不過是對視上了一眼,連忙將自己的視線挪開。
顏之在身後擔憂地瞧著徐月淮,她用雙手搓著雙臂,膝蓋以下的位置完全沒有了知覺,雪山上還禁止了飛行物,導緻他們隻能靠著雙腿走在這片雪地裡,「阿淮,走吧,別和他們計較了,我們早點到上面把事情辦了,比什麼都重要。」
在這一場戰役當中,男子天生比女子佔優勢,彷彿就是一場精心安排好的局一樣。
而上到山上的這群男人們,還在沾沾自喜,「要我說,到了這種時候,那些女人完全沒用!就應該拖出去,省得在這裡礙眼了!」
山上的氛圍也說不上有多熱鬧,全蒼喜歡安靜,那些個人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生怕自己的聲音驚擾到了全蒼。
全蒼在老鼠人走後,緩慢地睜開雙眼,雙腳從椅子上放下來,穿上那雙黑色的鞋子,鞋子上一塵不染,完全看不出一絲臟污。
踩在地上,和老鼠人走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而他去的位置,正是他在這一塊地方安排的地下室。
這個地下室,隻有全蒼一個人有資格進來,這麼多天,除了他以外,沒人進來過,暗不見天日的地方,隻有一縷光從上面照射下來,全蒼乾淨的鞋子踩在這片地上,不過片刻,就沾染上了一些泥污,他卻毫不在意,繼續往前走。
等走到地下室最裡面的牢房後,他這才停下腳步,「看來,你們醒來的時間比我想象中的要早很多。」
「全蒼,是你!你為什麼要把我們都關在這裡!放我們出去!」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好歹曾經我們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今日你所作所為,就不怕被大師姐知道嗎?若是讓大師姐知道,你幹了這麼多殘害天理的事情,她還能不能原諒你,放過你!」
「你以為你把我們關在這裡就能威脅大師姐了嗎?我告訴你,你做夢!我們死都不會成為大師姐的累贅!」
……
全蒼安靜的在一旁聽著這些不堪入耳的話,全是對他的批判,他倒是饒有興緻的聽了一會,不過片刻,沒有人繼續罵他了,他一臉怪異地睜開眼,看著面前這些人,倒是有些疑惑地問道:「誒?怎麼不說了?難道是累了?也難怪,在這地底下的日子,一定很難熬吧?這也要多虧了你們幾個的修為都這麼高,省去了我讓人給你們準備飯菜這件事。」
「原本是想要看看你們是不是還活著,如今瞧見你們還能中氣十足的罵我,我心裡就放心多了。」全蒼說話的時候一直是帶著笑意的,臉上溫和的笑容彷彿在打他們的臉。
大家捏緊拳頭,想要出面做點什麼事情,可在這個時候,他們的沉默彷彿就是最大的語言。
「不過啊,伏師兄還有百裡師兄,之前我們幾個可是在一個宗門裡面的,都是親傳弟子啊,如今沒想到,你們在這裡也混成了親傳弟子,而我比你們還是高上一籌。」全蒼說話一停一頓的,眼神裡全都是對人的惡意,說話的時候完全能從他的話裡面聽得出來。
被他點名的兩個人從始至終都閉著眼,完全沒有施捨給他一個眼神,在聽見了這話後,這兩人也不過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所以你現在是來找我們炫耀的嗎?如果隻是這樣,那我倒是有些瞧不起你了,做了這麼多的事情,竟然隻是為了炫耀一番,說這些不輕不重的話。」
伏子亦的話讓全蒼的情緒稍微有了那麼一點波動,他臉上的笑也有些僵持,在看向伏子亦的時候笑意更是不清不楚的樣子,「你懂什麼啊,你不懂就不要亂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哦。」
全蒼陰鷙的樣子,看起來讓人瑟瑟發抖,南宮羽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全蒼,他覺得奇怪。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真正的明白全蒼做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若是說他為了財,根本用不著廢這麼大的力氣,他想要的都能得到。
如果說沒有人尊重他,那麼他在青濤谷的這段日子裡究竟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如果有什麼地方能讓他有時間發生這麼大的改變,唯一能想得到的地方就是在青濤谷。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百裡修文轉過頭,異常平靜地問了這麼一句,雙眼和全蒼對視上的時候不閃不躲。
全蒼一愣,旋即臉上帶著笑,像是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一樣地道:「我想要做什麼?這件事很難知道嗎?我當然是想要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去死,全都為我的情緒陪葬。」
「為你的情緒陪葬,全蒼,你不覺得你說的這話多少有些荒謬了嗎?因為你不開心,這麼多無辜的人就要死,難道這就是你追尋的正義的道路嗎?如果當真是這樣,那你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南宮羽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不是罵他,而是安慰住他的情緒,讓他把他們全都放出去。
但是南宮羽實在是忍不住特別是在全蒼說出他們不過是為情緒買單的工具的時候,他內心鬱悶的情緒徹底的爆發。
全蒼嘆了一口氣,靠在牆壁上,面對著他們,雙手抱臂,蹙著眉,彷彿面對的問題是一個世界難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