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 送死嗎
百裡修文雖然不怎麼知道齊顧澤到底是什麼來歷,但他也算是認識齊顧澤很早,很早的時候他就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而且這個人的實力可以說是強到可怖的存在。
他垂在身側的手捏得發白,如果是往常,他肯定不會這麼說,可無奈他想要伏子亦活下來,自然也希望徐月淮也能活著回來,如果他真的能將他們兩個帶回來,那算是皆大歡喜。
如果沒有……百裡修文沒有想過這個結果,他對齊顧澤去做這件事後會產生的唯一結果就是成功,在他這裡並沒有失敗這個詞語。
一時間空氣中的氛圍有些僵硬和凝固,大家都沒有說話,可明顯能夠感受出來大家的臉色和情緒都不是很好,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想法。
齊顧澤在離開後,南宮羽轉頭看向百裡修文,「你和他很熟嗎?」
百裡修文搖搖頭,老實說,他幾乎沒和這個人說過話。
「那你摻和什麼,讓他去送死嗎?」南宮羽忍不住說道,大家都知道百裡修文在伏子亦離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多疑以及無所適從,但也沒有想到百裡修文為了救伏子亦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水夏根本不擔心,轉過身看著門外,謹防有人來搗亂,這是齊顧澤的預測,他如果去後山當中將後山攪得天翻地覆,前山也必定不會安寧,說不定還會有人想要來將他們抓走,短時間的提供能量。
張長老能做出如此噁心的事情,就沒有什麼是他不會做的,以防萬一。
但在聽見他們說自家尊上很弱的這些話時,他臉上不可避免露出一抹嘲諷的神色,心中嘀咕這群人真的是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就這點小消息也能讓他們驚慌失措成這個樣子。
南宮羽見沒有一個人認同他的想法,將目光打在了水夏身上,「你家尊上都已經離開了,你就一點不擔心他的安危嗎?還是說你根本不是誠心跟著你家尊上的?」
水夏表示自己一點都沒有破防,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南宮羽的這些小把戲,不過就是想要讓他生氣,然後自己離開了,他們就能出去了,休想!
水夏克己守則。
天上不知道為何,突然開始電閃雷鳴,上官棲瞧著這個天,「這是要下雨了嗎?」
她小聲說了這麼一句,其他人都沒有怎麼聽見,但站在她身後的百裡修文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認為這是要下雨的前兆,想必是這蒼梧城的天,要變了。
大家躲在屋子裡觀看這一幕,沒有一個人打算出去做點什麼其他的事情。
上官棲忍不住擔憂,希望大師姐能夠平安回來。
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她和大師姐之間就像是隔著一層璧一樣,雖說也能交流溝通,和始終讓她覺得還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現在變成了這樣。
她雙手合十看著天空,房間裡隻有她一人,大家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向上天祈求,如果大師姐這一次能夠平安的回來,她一定和大師姐好好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從此和大師姐冰釋前嫌,兩人和好如初。
這些都是上官棲自己的想象,她甚至都不知道徐月淮能不能安全回來,隻是她希望是自己許願的這個樣子罷了。
水夏看著這天空的變化就知道是自家尊上出手了,在這二層還沒有誰有這麼大的能力。
老闆見水夏一直守在這裡,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貼心給他遞上飯菜,「這位公子,你已經在這裡站著這麼久了,想必累了,不如坐下來吃個飯?」
水夏看了一眼老闆,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端著的東西,搖頭說道:「不必了,這些東西都不是我應該吃的,你拿回去吧。」
他說話的態度很是生硬,讓人覺得有那麼一刻的不適,老闆尷尬了一瞬間,端著碗的手收回來也不是,遞出去也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隻修長白皙的手從老闆的手裡接過了這個東西,朝著老闆揮揮手,讓老闆先離開,他站在了水夏的身邊,「你應該是一層的人吧?」
來人正是軒馳,水夏聽見話,詫異轉過頭,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居然還有這麼有眼光的人,他還以為這個人和其他人都一樣,是個眼瞎的。
而他隻是看了這麼一眼,便知道,這個人在剛剛他們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沒有發表過自己的言論。
現如今卻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他才走過來,到底有什麼心思,一目了然。
水夏沒有回答軒馳,甚至在軒馳說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就算心中驚訝無比,也沒有將自己震驚不敢相信的表情露出來,依舊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軒馳也沒想著面前這個木頭人能回答自己,他繼續說道:「你不會著急著承認或者否認,我清楚的知道你的身份,但你別著急,我沒有任何惡意,我隻是想要知道,你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軒馳算得上這其中對徐月淮以及齊顧澤兩個人最為不了解的人。
他以前有看見過齊顧澤站在徐月淮身邊,但從未懷疑過他的身份,以及他到底是哪裡這個人這個問題,但現如今,他們作為一條船上的螞蚱,這讓軒馳對隊伍裡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個人抱著天然的警惕性。
水夏清楚感受到這個人對自己的敵意,隻是這些他全然不在乎,甚至能若無其事將目光投向他,眼裡說不出有多少友善,至少軒馳覺得,這裡面帶著一些警告。
見水夏還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軒馳也不自討沒趣,轉變方向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水夏,「這東西沒問題的,這些天我們都吃的這裡的東西,吃點吧,不然到時候可就變成我們壓榨你,不給你吃的東西了。」
軒馳語氣平淡,水夏不知道他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蹙眉開口道:「你就真不覺得這裡有問題嗎?你還在這裡吃東西,你心思倒是蠻大的。」
「什麼意思?」軒馳沒能聽懂關於他話裡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