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被迫離國
「阿七,你忘了你曾經的夢想嗎?你曾經說過要保護大周國,如今為何要做出這種事情?」徐月淮大聲問道。
阿七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似乎被她的話觸動了內心。
「大周國已經不是以前的大周國了,我也不是大周國真正的太子,這一切都跟我沒有任何的關係。」阿七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但現在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徐月淮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你的想法,但現在隻要你肯放棄抵抗,或許一切還有迴旋的餘地呀。」
阿七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突然間,馬車猛地一顫,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
徐月淮向外看去,發現領頭的黑衣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是裴玄!」徐月淮心中一喜,知道他們或許可以逃脫了。
果然,隨著黑衣人一個個倒下,馬車終於擺脫了追兵。
徐月淮回頭看向阿七,發現他正默默地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自己的未來。
「阿七,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徐月淮緩緩說道,「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想想自己的未來,不要再做傻事了。」
阿七沒有說話,但眼中的殺意已經消失不見。他默默地坐在那裡,似乎在思索著什麼。馬車緩緩駛向遠方,消失在了天際線之中。
裴玄追著那輛馬車,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緊迫感。他必須追上徐月淮和阿七,哪怕付出一切代價。
終於,在一片荒蕪的曠野上,他趕上了馬車。「停下!」裴玄大喊著,雙手撐在馬車的車門上,氣喘籲籲。
阿七坐在車廂前,面無表情地回過頭,手中匕首緊握,立刻抵上了坐在他身旁的徐月淮的脖子,而徐月淮眼神平靜如水。
「你想幹什麼?」阿七冷冷地問。
裴玄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我要你們停下,我有話要說。」
阿七嘴角微翹,露出譏諷的笑容,「有話就說,說完就走。」
裴玄看著阿七手中的匕首,心中一緊。
他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善茬,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我要你們停下,讓徐月淮安全離開。」
阿七放聲大笑,笑聲中帶著一絲瘋狂,「你以為你是誰?可以命令我?」
徐月淮平靜地開口了,「裴玄,你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裴玄心中一震,他看著徐月淮的眼神,知道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他心中一陣苦澀,卻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我答應過主子要保護你,我不能讓你有任何危險。」
徐月淮輕輕一笑,「你回去吧,告訴阿澤,我過一段時間就會回去。讓他不要擔心。」
阿七瞪了徐月淮一眼,手中的匕首緊了緊。
裴玄深吸一口氣,他知道眼前的情勢很緊張,一不小心就會引發無法預料的後果。
「好。」裴玄咬牙說道,「我答應你回去。」
他瞪向阿七,「但我要你保證,不能對夫人有任何傷害。」
阿七看著他,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放心,月淮姐之前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裴玄沉默了片刻,最終點了點頭,「我信你一次。」說完,他轉過身去,緩緩走開了。
他的背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落寞。徐月淮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一陣糾結。她知道裴玄追過來費了很大的勁,但她也明白自己的處境。
她不能讓阿七就這麼離開了!她必須得做些什麼!
馬車緩緩啟動了,阿七駕著馬車朝著冥月國的方向駛去。夜幕降臨,曠野上的風變得有些涼意。
徐月淮靠在車廂上,眼神迷離地看著星空。她不知道自己將會面臨怎樣的命運,但她知道她必須一直向前走下去。
在深夜的靜謐中,阿七駕駛著馬車,破空之聲格外刺耳。夜深人靜,隻有馬車的輪子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單調而有力,劃破了夜的沉寂。
然而,在這寂靜之中,突然傳來一陣猛烈的咳嗽聲,打破了這份寧靜。阿七的身體猛烈地顫抖著,他用力握著馬車的韁繩,彷彿在儘力壓制住身體的痛苦。
他用力過猛,以至於手中的韁繩都扭曲變形。咳嗽聲中,他突然吐出了一口鮮皿,那殷紅的皿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然而,阿七卻似乎並未因此而停下,他隻是默默地擦去了嘴角的皿跡,繼續駕駛著馬車前行。
在馬車內,徐月淮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地問道:「阿七,你怎麼了?」
然而,阿七並未回答他,隻是默默地繼續駕駛著馬車。
徐月淮皺了皺眉,她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皿腥味,這讓她不禁有些擔憂。但阿七什麼也沒有說,她也沒有如何,轉而接著在馬車裡面休息了。
然而,馬車突然猛烈地晃動了一下,然後重重地撞在了前面的樹上。
徐月淮被震得差點跌倒,她急忙穩住身形,然後走出了馬車。
她愣住了,隻見阿七已經昏迷不醒,癱倒在馬車旁的地上。
徐月淮輕笑一聲,她蹲下身來,將阿七抱起,放進了馬車內。
接著,她將馬車旁的馬解開,將它拴在一根樹上。然後,她開始為阿七檢查傷口。
徐月淮仔細地檢查著阿七的傷口,發現他的身體上有多處劍傷,而且有些傷口已經開始化膿了。她心中一緊,知道阿七的身體狀況已經非常糟糕了。
如果不及時治療,他很可能會因為傷口感染而喪命。徐月淮迅速從自己的包裹中取出了一些金瘡葯和紗布,她用紗布包裹住了阿七的傷口,防止感染進一步惡化。
做完這一切後,她鬆了一口氣。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儘快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阿七得到更好的治療。
馬車緩緩駛離了事故現場,朝著前方駛去。徐月淮坐在車廂內,不時觀察著阿七的狀況。
他的臉色蒼白,呼吸微弱,但至少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徐月淮知道,接下來的路途將會非常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