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九章 少管閑事
徐月淮沒有拒絕,收下之後繼續面對赤水。
赤水見自己沒能殺得了慈溪,有些不滿的看著徐月淮,「小姑娘,我勸你少管閑事。」
赤水除了第一次下手,就沒對徐月淮再出手過。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怨氣打在徐月淮的身上沒有什麼用。
方才還在冒黑氣的地方,已經恢復如初。
所以赤水不打算將自己的怨氣浪費在徐月淮的身上。
月影不斷的沖著赤水攻擊,讓他沒有辦法分心傷害其他同伴。
可在眾人都沒有發現的地方,一大堆的怨氣正在集結。
元水在空間裡面看著,他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露面,而且,這裡人這麼多,不乏有人會認出他到底是誰,到時候徐月淮可就麻煩了。
雖說現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徐月淮暫時不願意相信任何人。
赤水在察覺到方才自己聚集的怨氣已經差不多了,他哈哈大笑,眼裡帶著狡黠,「年輕人們,接下來該是結束這一場鬧劇的時候了……」
隨著他這話一出,岩漿上漲的速度變快,剎那間距離他們隻有一米的距離鋪天蓋地的熱氣襲面而來。
徐月淮拿出自己的銀劍,上前和赤水打鬥。
帶著她身上所有靈氣的一劍,猶如靈蛇一般靈活的到了赤水面前,徑直插入了赤水的身體。
赤水一點想要躲的跡象都沒有,徐月淮意識到不對,想要裡面撤退,但赤水露出陰險的笑容,他緊緊拽著徐月淮的劍,兩個人的方向對調。
赤水的背後原本是岩漿,位置對調後變成徐月淮的身後是岩漿了。
就在此刻,赤水一掌拍在徐月淮兇口,連人帶劍,一起飛了出去!
令狐舟和慈溪見狀,想要上前救徐月淮,可還沒接近,赤水便到了他們的面前。
將他們的行動給攔住,不讓他們靠近那地方。
徐月淮眉頭一緊,她立馬轉變自己的姿勢,在背部撞在牆上的瞬間,用力將劍尖插在牆上。
也正是這個停在空中的間隙,她奮力往圓台上一跳,可就在她發力的時候,劍的鬆動,導緻她借力不足,就這麼順著圓台的邊緣掉進岩漿裡。
慈溪等人見到這一幕,瞳孔一縮,「徐姐!」
「月淮!」
令狐舟張了張口,什麼都沒說,隻是打赤水的招數跟不要命一樣,眼神通紅。
徐月淮可是他的新朋友,就這麼被面前這個怪物,給殺死了……
慈溪想要擺脫赤水的攻擊,將徐月淮給救上來,或許人掉下去沒多久,救上來還能活呢?
季月也是這個想法,她見到徐月淮掉下的瞬間,顧不上什麼危險不危險的,立馬朝著徐月淮而來。
然而她到了跟前後,隻見一隻手牢牢抓著圓台邊緣,徐月淮的衣裙不少掉落在岩漿裡,被燒成灰燼,鞋底也在她落下來的一瞬間也接觸到了岩漿,若不是她在空中察覺到不對,裡面蜷縮了身體,此刻估計她的下半身都已經沒了。
徐月淮蜷縮著雙腿,不是很好發力,所以在第一時間沒能上來。
季月過來的時候,她正好把銀劍收回去,兩隻手扒著邊緣爬了上來。
徐月淮站在邊緣,身上這身衣服看著多少有些狼狽,這還是她到這裡,吃虧最大的一次。
徐月淮生氣了。
她冷眼掃視著赤水,腦子裡卻在和元水對話,「他的弱點在哪?現在能看見嗎?」
元水一直讓徐月淮繞到赤水的身後,因為他們懷疑赤水一直站在邊緣,不讓人在他身後是因為他的弱點就在背後。
元水聽話,就一眼便發現了不對勁,「蔥身後攻擊他左邊肩膀!」
徐月淮立即重新召喚出銀劍,她握著劍,劍身猶如靈活的龍一樣氣勢洶洶,朝著赤水的身後而去。
那些個普通人進不了他身,解決掉對他最有威脅的人後,他肆無忌憚,根本沒有防備著背後。
因為他的身後聚集著怨氣,除了徐月淮,其他人接觸都會被傷到,而他認為徐月淮在他方才那一招下,必死無疑!
所以直到徐月淮的劍都已經走到跟前了,赤水才有所察覺,但這個時候,已經避之不及,銀劍刺入赤水的身體,他吃痛,這是在這麼多攻擊下,他第一次受到傷害。
赤水轉過身,雙眼通紅,怒意滲出來,渾身散發著黑色的氣息,背後的傷口源源不斷往外留著黑水,和黑氣不同,這次事給他造成了實質性傷害。
「你!該死!」赤水周身怨氣大漲,月影等人眼見不妙,他看見徐月淮打的那個傷害,隨後立即反應過來,用暗鏢往他傷口上打去。
隻是不曾想,赤水周身的怨氣已經能做到消融那些打過來的暗鏢。
月影蹙眉,不信邪的繼續嘗試,他的暗鏢都用掉不少,連赤水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赤水怒視著徐月淮,手中結著法印。
徐月淮認真看著,隨時做好提防的準備。
周圍的人都看不清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徐月淮往旁邊看了看,她已經隨時做好了躲進空間的準備。
她和元水的契約空間是能進入的。
赤水對她發起猛烈的攻擊,頓時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壓,月影甚至都睜不開眼。
徐月淮身上有元水在,能抵擋一部分怨氣,但她也感覺到雙腿給灌鉛了一般。
赤水發怒,「你們都該死!討厭的人類,和幾百年前那些個虛偽的君子一樣!」
赤水在空中,聲音傳到下面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大家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
徐月淮拿起劍,又從空間當中拿出不少的符紙,這些符紙的催動所需要的靈力很少,這已經是這個大陸能做到的極限了。
徐月淮不停往赤水身上丟爆炸符,整個洞穴都顫抖兩分,像是要坍塌。
岩漿也因為赤水被刺傷,而停下了漲幅,不過還差一隻手臂的距離,即將淹沒他們所站立的這個圓台。
赤水用怨氣抵擋著這些符紙,如魚得水,沒將他傷到一點,他嗤笑一聲,「你就這點本事,也竟敢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