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二章 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下面的比賽無人關心,高台上大家坐在一起歡聲笑語一片,很是祥和,一點都沒有大家想象中的,兩位「大師姐」相遇,必有一戰的情況,接下來倒是有不少人挑戰其他的幾位親傳弟子,就連上官棲都被挑戰過,可徐月淮和吉瑤岑兩人卻無人問津。
吉瑤岑的實力是大家都知道的,大部分人在比賽的時候都沒有看出來吉瑤岑是帶傷上陣,能看出的人也不屑於去和一個身上有傷的女子打鬥。
至於徐月淮,那便更簡單,那些不知道吉瑤岑有傷的人,見徐月淮將以前的大師姐都打敗了,甚至還能活蹦亂跳的,誰看了會想不看浪費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去攻擊這麼一個怪物。而那些有點實力的人想法依舊是一樣。
徐月淮實力弱,他們暫時不想浪費如此好的實戰經歷去和一個大概率的繡花架子玩。
伏子亦和百裡修文兩人也被挑戰過,最終的結果很顯然,有輸有贏,好在這兩人不是什麼犟種,非要一個名聲,在看見自己可能會輸的時候,及時放棄,避免自己受傷,所以儘管他們二人打了不少場次,但身上幾乎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比試結束後,這一次獲勝的人不少,這些獲勝的人當中會有人能得到去參加七大宗門比賽的機會,那是一次證明宗門實力的機會,各大宗門勢力都會派出自家認為最有實力的人出戰,為贏得這次的比賽。
……
宗門比試結束後,吉瑤岑一言不發,重新回到黑屋,在路上明清攔住她,「師姐!你今天到底是為什麼啊?我不理解,但我看得出來,你在幫那個人,那為什麼你都已經這麼做了,卻還要受罰?」
吉瑤岑眼裡帶著寵溺看著面前不諳世事地小姑娘,「我幫助她和我受不受罰是兩碼事,幫助她是我自願的,宗門不可散,與其讓別人挑戰她,不如讓我這個曾經的大師姐挑戰她更有威信。」
「可我就是不服氣!他們憑什麼這麼對待你,明明你什麼都沒有做錯,不過就是議論了兩句話而已,有必要受到這麼重的懲罰嗎?」明清語氣裡帶著哭腔,她實在是不敢相信,吉瑤岑進去半天都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要是在裡面再待上兩天,出來的時候估計九死一生了。
不等吉瑤岑回應,身後先傳來一個聲音,「她受罰會在大比結束後傳出去,這是威信,是宗主不可挑釁的威信。」
徐月淮跟在身後,她是特地過來找吉瑤岑的,清冷的女人在聽見聲音的時候,回過頭看了一眼她,兩人都是一個性格的人,很容易明白對方的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隻用一個眼神就好。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如果受到懲罰的不是她,那就會是你,是她主動找宗主求來的機會,你卻還在這裡添亂,不覺得羞愧嗎?」徐月淮說話沒有給明清留半點面子,有些人是這樣,不將話說個明白,對方永遠不懂,就算你已經暗示到最終的節點,對方也隻會覺得是你固執,是你頑固不可救藥。
明清內心便是如此想的,她覺得吉瑤岑是個老古董,為何這種不需要做的事情她偏偏要做,明明能夠省去,卻非要吃苦。
明清愣了一下,回想起那天的情況,確實是她說的壞話多,但最終被懲罰的事吉瑤岑,想來和吉瑤岑最後說的那幾句話有關,她不是沒想過吉瑤岑是在替自己受罰,也隻是以為宗主的決定是隨意做的,唯獨沒有想到是宗主和吉瑤岑在打啞謎,吉瑤岑主動要過來的。
徐月淮一個袋子遞給吉瑤岑,「這裡面都是我煉製的丹藥,吃的時候別心疼,我還有很多,要實在覺得不好意思收,等你出來之後給我買煉製這些丹藥的藥材還給我就行。」
徐月淮對於這種情況,不善言辭,她將自己手中的東西遞給吉瑤岑。
吉瑤岑沒有拒絕,笑著接過來,「謝大師姐,師妹必定會在出來後,為你尋來一大堆草藥。」
吉瑤岑很顯然已經完美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了,相較於其他人還不能良好適應這個身份,她算得上一股清流。
明清沒話說,眼睜睜看著吉瑤岑踏進黑屋,在進去之前,她開口攔住了吉瑤岑,「我有東西給你。」
「這些是我身上所有有用的丹藥了,都給你,你別傷得太重,我和……大師姐會在外面等著你出來的。」明清方才低垂著頭不知道想了些什麼,再次開口便是這樣。
吉瑤岑欣慰一笑,摸了摸她的腦袋。
毅然決然走進了黑屋當中。
……
另一廂,蒲二哥將紀苑遲帶回屋子後,紀苑遲一直沒有醒來,雙眼緊閉,嘴唇也從一開始的紅色變成紫色,這是中毒的傾向,那銀針上面有毒!
蒲二哥那個角度是很清楚的能看見許天是如何動手的,他眼裡陰沉,立馬從房間裡出去,想要找伏子亦等人幫忙,但突然想到他們不在這裡,還在比試現場。
幾乎宗門裡所有的人都在比試現場,蒲二哥返回房間,用之前徐月淮給的丹藥將紀苑遲身體裡面的毒素抑制發展。
紀苑遲悠悠轉醒,蒲二哥著急在一旁詢問,「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好受點?」
紀苑遲看著面前著急的男人,他向來都很淡定,不管是遇上什麼事情,就算自己受傷,眼睛也都不帶眨一下,但這一次紀苑遲的情況,當真將他嚇到了。
紀苑遲張張嘴說道:「我沒什麼大事,你別擔心,睡一覺就好了。」
紀苑遲還不知道自己此刻臉色有多麼下人,蒲二哥拉著她的手,眼眶微紅,「你在這裡等著二哥,二哥去找月月救你,你堅持住!」
說完蒲二哥轉身離開,紀苑遲在身後想要拉住他,她不想讓蒲二哥去找徐月淮,心中有種莫名的情緒,但就是不想讓他去。
可這話沒有傳到蒲二哥的耳朵裡,她實在是太虛弱,說話的聲音都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