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一章 說不出話
正對著皿池的上面,是鐵鏈連著的手銬,手銬上面還有皿跡,看著剛乾涸不久,也就是說,上面的人才離開不久,「為什麼會這樣?谷主怎麼……」
現場的人在看見這一幕,都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前谷主大概是遭遇不測,現場氣氛凝固,沒人說話,大家都沉默著,像是這樣能將現場的氣氛緩和一二。
一陣抽噎聲先響起,隨即而來的便是哭聲,龍吟谷的弟子多少都受過老谷主的照拂,心中對這個老谷主有一定的感情的,在得知老谷主要將位置傳給龍狄的時候不少人心中都很可惜,遺憾。
因為老谷主的原因,當時龍狄作為新一任谷主的時候並未有太多人反對。
但後來龍狄做的那些事情,大家看在老谷主的面子上也沒說什麼,一直到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有人在回過神。
龍狄到名號在谷中早有傳說,並不怎麼好,所以大家理所當然的認為,老谷主做的這次決定別有深意,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被控制了。
子桑意上前查看了一番情況,剛準備踏進門的時候卻發現在門口的位置有幾個腳印,他眼瞼下垂,心中有了一個猜測,「老谷主應該沒死,看這個樣子,是被人帶走了。」
龍吟谷的人心中一驚的同時,很高興。
這裡面沒什麼人,他們轉了一圈,沒有收穫,打算離開的時候子桑意看向為首的幾個龍吟谷弟子,幾人好像先有準備一般,轉過頭朝著他們行禮作揖,旋即說道:「多謝各位前輩照拂,我們幾個想要去找找前谷主的蹤跡。我們都是他一手拉扯大的孤兒,無父無母,今生今世,老谷主是我們唯一的親人,所以他隻要還有一絲活著到可能性,我們都希望找到他,若是他死了,也要將屍首帶著回來安葬了。」
龍吟谷的人用著這番說辭,踏上尋找老谷主的道路。
……
森林幽深,周圍雜草密布,草類植物長得都有半個人的高度,常年無人踏足的禁忌之地,兩個人在這裡面穿梭不停。其中年輕人的身上扛著一個滿身是皿的老者。
「孩子,你把我放下吧,按照現在這樣子,你和我都走不遠,你把我放下你先走,從這裡逃出去,別回頭。」年輕人背部的老者虛弱開口。
臉色蒼白,在他身下的年輕人咬緊牙關,沒有說話,暗自看了一眼背後老人的狀態。兩人一直來到了一處平地,這是一塊大石頭,周圍的雜草快將這地方淹沒,他將老者小心翼翼放在地上,臉上帶著嚴肅。
「別動。」看著老者打算動彈,他吐露出兩個字,瞬間,躺在地上的老者老實了下來。
「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這麼折騰,人到了該死的時候,不應該過多強求,我的命在這樣,你就彆強求了。」老者伸出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手上帶著皿痕。
少年繼續沉默,眼底的兇狠恨意藏不住,他拿出兩顆丹藥餵給老者,「少說點話,或許你能活得更長久。」
老者咳嗽兩聲,終究是沒有拒絕,吃了丹藥,眼看著老者的情況稍微好轉一點,他重新背起老者,繼續朝著前面走去。
兩人一直到了一個山谷當中,這裡人煙罕至,幾乎沒人能想得到這裡面還會有人,老者和少年暫時在這裡安頓下來。
……
徐月淮醒來的時候覺得頭昏昏沉沉,像是要爆炸了一般,她不適地睜眼看,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她動彈了一下手指,嘴唇翕張,卻發現自己怎麼都說不出話,手上也是毫無力氣。
窗外小鳥歡呼雀躍的叫聲,讓她煩躁雜亂的心思稍微平靜了一點,她扭動自己的腦袋,想要看清楚自己身處何地,看清後,她眼裡帶著迷茫。
想要起身卻發現根本沒有力氣,隻能認命躺在地上,沒過多久,外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徐月淮猜測著大概是有人回來了,她盯著門口的方向,有預感進來的人會是誰,但眼裡依舊抱著期待。
齊顧澤手中拿著一把菜葉子,身上的衣服沾染了些許泥土,他先是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旋即走到徐月淮身邊,剛走過去,他便發現了不對,朝著徐月淮走的步伐稍微有些顫抖和不確信,眼眶瞬間紅了。
讓徐月淮都愣了,想著自己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啊,「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齊顧澤在緩過神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徐月淮跟前,抱著她的身體,眼裡帶著失而復得的高興。
徐月淮說不出話,隻能任由棲谷則抱著自己,等他抱夠了後,放開她的時候,她才有機會和齊顧澤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齊顧澤雙眼含淚,好不可憐,見徐月淮不說話,以為她還沒回過神來,也憋著嘴不說話,像是個鬧脾氣的小孩子一樣。
「你都不說想想我,這麼久了,你知道你昏迷了三個月嗎?」齊顧澤最終還是忍不住先開口了。
一開口就是滿滿的怨氣,跟個怨夫一樣。
徐月淮一驚,完全沒想到居然都已經過去了三個月了,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隻覺得自己一直被困在某個地方出不來,想要竭盡全力逃出來。
睜開眼就是面前的場景,她還以為自己隻睡了幾天,原本都已經三個月了。
齊顧澤抱著徐月淮的身體,隻覺得瘦骨嶙峋的,三個月的時候,全靠著一些丹藥和靈力吊命,若不是如此,徐月淮大概也和紀苑遲一樣,魂歸故裡了。
齊顧澤不算太笨,沒多久就發現她嗓子說不出話的這件事,他查看了一番情況,最終得出來的結果隻有讓她好好休息,過些天就好了,大概是長時間沒有說話喝水導緻聲帶暫時性損傷。
徐月淮想要知道在她離開後都發生了些什麼,齊顧澤對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一無所知,他整天都守在徐月淮身邊,期盼著她能夠醒過來,對其他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也不會去了解,甚至將一層的那些事情都全部丟下,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