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酒酒酒
「可真好啊,味道好極了。」
看兩人讚不絕口,徐月淮又道:「漱口,品嘗其餘的。」
「還有啊?」
「自然是有了,」徐月淮如數家珍,指了指旁邊琳琅滿目的酒樽,一一介紹,「這是紅奇異果和紅提調製的,這是苦艾酒加杜松子,這是蜂蜜酒融合了水果……」
兩人聽的愣神。
在徐月淮的介紹之下,兩人接二連三喝了不少,三娘許久沒這麼酣暢淋漓過了,她熏熏然,「直飲到月上柳梢頭,泉香而酒洌,嘻嘻嘻。」
徐月淮看差不多了,這才將三娘手中酒杯搶奪了過來。
「好了,不可貪杯,適可而止吧,明日還要給這些酒起名字呢。」
「起名字?」三娘福至心靈,嫣然一笑,湊近徐月淮,說了一句話。
翌日,三人都起來的很晚。
徐月淮調製的果子酒固然一絕,但後勁兒卻很大。
此刻睜開渾渾噩噩的眼睛,徐月淮起身,結果才準備下樓,一個小二就風風火火沖了上來。
從那人慌裡慌張的表情就能看出來又出什麼問題了。
那急促的腳步聲一如徐月淮的心跳。
到帝京已彈指一揮四個月了。
這四個月裡,日日猶如在走獨木橋,今日要對付欺軟怕硬的官兵,明日要和競爭者抗衡,這一切鍛煉的徐月淮的神經越發頑固剛強。
「怎麼了?」徐月淮先聲奪人。
那小二哥跑的氣喘籲籲,指了指下面的庫房。
「糟糕了,昨晚有人偷了咱們的毛豆腐。」
「損失了多少啊?」
如今徐月淮的毛豆腐已成了朱雀街美食排行榜的前幾名,是外地人到此必須品嘗的小吃。
因了徐月淮毛豆腐的橫空出世,不少商家也開始琢磨研究。
其實毛豆腐是很容易就能做出來的,徐月淮也知曉,隻能用噱頭來經營一段時間,想要用此物來賺,猶如癡人說夢。
最主要的,這毛豆腐的製作流程相對來說比較簡單,有廚藝高超的廚娘很快就會破解……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兩人已經一前一後進入了庫房。
裡頭的架子上不但少了很多毛豆腐,連旁邊的豆豉、豆瓣醬、黃豆醬都少了許多,那小二哥指了指,「起初我還以為是老鼠呢,但後來一看,您看看這個……」
那小二哥氣咻咻的帶路。
昂首從裡頭走了出來,指了指牆壁上。
徐月淮定睛一看,發覺上面有腳印。
「昨晚我們喝多了,倒給了他們可乘之機。」
「咱們怎麼辦啊?找衙門去?」那小二哥發狠,用力咬著牙齒。
徐月淮卻笑了笑,「衙門?之前出了事找了衙門又能怎麼樣呢?他們這群酒囊飯袋能處理事?況且這本就不是什麼十萬火急的大事。」
「我的乖乖好掌櫃的啊,」小二著急的抓耳撓腮,「您說什麼啊這是?咱們的東西丟了,人家拿回去會研究配方,所謂一招鮮吃遍天,一旦對面會做了,那就完蛋了。」
徐月淮笑的狠開心。
「我早晚會讓這個秘方家喻戶曉的,何苦這樣偷偷偷摸摸的呢?」
小二哥猶如聽錯了,吃驚的看向徐月淮。
「家喻戶曉?那咱們還賺個什麼錢啊?」
「我這裡……」徐月淮指了指腦袋,「包羅萬象,厲害著呢,自然不指望這個吃老本了。」
「好,您的意思是息事寧人了?」
「以後多注意注意,讓領班來,必須安排人晚上值班了。」
行竊的事也就罷了,倘若對方的目的是殺人越貨,隻怕昨晚就人財兩空諸位死於非命了。
早起,徐月淮準備去找齊顧澤。
到帝京之前齊顧澤就讓她拿了玉佩來找自己,奈何帝京大到不可思議,重名的人又很多,想要從九千萬人裡尋個人,簡直和大海撈針沒什麼區別。
就在徐月淮著急如何去尋齊顧澤的時候。
齊顧澤卻就來到了客棧。
「聽說那毛豆腐已鬧得全城婦孺皆知了?」
「本就是老少鹹宜的好東西啊。」徐月淮笑,「我這個毛豆腐富含乳酸菌、氨基酸,營養均衡還豐富,自然是好吃極了。」
徐月淮自吹自擂。
齊顧澤就喜歡看她這自賣自誇的模樣。
「說正經,」徐月淮本準備期抓齊顧澤的袖,卻不想抓住了他的手指,她急急忙忙鬆開,心卻砰砰砰猶如小鹿亂撞。
這怎麼個情況啊?
難不成自己果真對他芳心暗許了嗎?
不不不。
徐月淮當即快速否定了一百萬次。
緊跟著,徐月淮避重就輕說:「我發明了一些瓊漿玉液,這些好極了,就是缺少名字,你很會附庸風雅,快給我起名字。」
「我附庸風雅?」
「是啊,你是騷人。」
徐月淮指了指齊顧澤。
齊顧澤忍俊不禁,跟徐月淮到了內室。
她將各種調製出來的都送到了齊顧澤面前。
對方一飲而盡,「這個叫金玉滿堂。」
「這個呢?」徐月淮一個個追問。
「這個叫花好月圓。」
「這個這個。」徐月淮猶如好奇寶寶,問題少女。
齊顧澤隻吃一口就給出一個不錯的名字,不但容易記且還符合那杯酒的本身氣質,齊顧澤擔心徐月淮忘記,讓找了筆墨過來。
一個個寫了標籤。
結束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準備起身告辭。
今日早起,今上就宣召了他。
最近今上身體不適,腦袋疼的病比之前還愈演愈烈了,這讓今上不得不勒令齊顧澤快速尋找坊間的太子。
如今齊顧澤恨不得將阿七帶到皇宮去。
「你準備走啊?」
「不然呢?」齊顧澤起身,卻感覺搖搖晃晃。
明明剛剛都是「淺嘗輒止」啊,此刻怎麼就暈暈乎乎的,徐月淮卻清楚,這瓊漿玉露可厲害著呢,後勁兒大。
不比白酒,一杯倒。
「你啊,平日裡就是太忙了,在我這裡休息休息,」徐月淮過去攙扶,「高床軟枕的,什麼不好啊。」
儘管齊顧澤以公事繁忙還要拒絕,但眼前已顛倒,且徐月淮已善解人意的為他拉開了被子。
齊顧澤閉上眼睛果真睡了過去。
周綰和三娘路過,看齊顧澤倒裡頭許久不出來,三娘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