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起疑
張婷真是又傷心又氣惱,她的指甲深深陷進了肉裡卻絲毫不覺得疼痛。
這一切都怪徐月淮那個賤人,等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讓她好看。
張婷這次算是徹底恨透了徐月淮,她甚至暗自發誓,隻要是能讓徐月淮那個賤人好看,她寧願折壽三十年。
她一邊往天香樓走著,一邊調整了一下情緒,眼下自己已經被徐月淮等人懷疑了,不好直接下手,為今之計看來隻能去找那個孟大娘了。
張婷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決定去找孟大娘聯手,合計害徐月淮。
她想到這裡,心裡痛快極了,甚至陰笑了起來,彷彿已經讓徐月淮付出了代價。
張婷加快了腳步,到了天香樓,她環顧四周見沒人,就直接推開了孟大娘的門,摸了進去。
「哎?」周綰被突然進來的張婷嚇了一跳,「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孟大娘看到張婷心裡也是咯噔了一下,她知道張婷肯定是有事找她,但是她這也太蠢了吧。
她看了下周綰,便也裝得故作驚訝:「你是?」
而張婷開門進來後,也著實是驚了一下,她沒想到周綰會在這裡同孟大娘講話。
「哎呦。」張婷馬上就假裝被嚇到,吃驚的跳了一下,然後她快速的開門出去,看了看又進來。
孟大娘想到這裡白了她一眼,然後故作疑惑的問著:「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朝著張婷使眼色。
「真不好意思,我走錯了,你們聊,你們聊。」張婷一邊道歉一邊往外走,然後把門關好。
張婷出去後,一邊回房間,一邊在心裡暗罵周綰,果然徐月淮身邊的人也都和她一樣討厭。
還好她冰雪聰明,及時化解了危險,要不然就暴露了。
張婷殊不知,周綰剛才就早已經對她產生了懷疑。
「周綰,剛才那是誰啊,我看好像是徐掌櫃前幾天帶回來的人,不過並不知道名字,也沒有過來往。」孟大娘見張婷出去了,生怕周綰會懷疑道自己的身上,趕忙開口詢問。
周綰本來就有些疑心張婷,雖然她說是走錯了房間,但是她有預感張婷是在撒謊。
「噢噢。」周綰心裡就留了神,然後也應答著孟大娘的話,「那是張婷,是從冥月國來的,眼下暫住在咱們天香樓呢。」
「原來是這樣,不過冥月國的可不是什麼好人,周綰,你可得勸勸徐掌櫃,讓她留個心眼。」孟大娘思索了片刻,為了徹底洗脫自己的嫌疑,她不得不這般開口了。
二人此時都有些心不在焉,周綰想找徐月淮說張婷的事兒,而孟大娘也在琢磨張婷找她到底是什麼事兒。
「孟大娘,那你歇著吧,我也沒事就先走了。」周綰客套了兩句,就借口告辭了。
周綰才剛出了門,就急著去了徐月淮的房間,?她總覺得這中間有秘密。
「阿月。」周綰一邊喊著徐月淮一邊就推門進去了。
「怎麼了?」徐月淮見周綰急急的過來,就知曉肯定是有事兒。
彼時,她還因為方才的事情鬱鬱寡歡,一時間提不起興趣。
「剛才我閑的沒事就去找孟大娘聊天了,突然張婷就直接推門進去了。」周綰生怕事情會有些嚴重,也顧不得徐月淮的臉色不好,立刻就開口道。
徐月淮聽了就皺起了眉頭,將方才的事情全都拋到了腦後。
周綰繼續說:「她見我在那,就借口走錯了房間。但是她走了那個孟大娘卻為她開解。」
「我總覺得怪怪的,就趕緊過來尋你了。」她一邊說著,臉上的擔憂就越發的明顯。
徐月淮聽完了,也是直接皺起了眉頭:「周綰,你是懷疑她們兩個之間會有什麼問題?」
「嗯……」周綰也知道徐月淮說的意思,她也那麼覺得,「先前我就已經懷疑孟大娘的來歷,隻是看她來了天香樓一直安分守己,就沒有再疑心,可今日的舉動實在是奇怪,阿月,你說,她們兩個的背後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徐月淮緊皺著眉頭,根本就不曉得這兩件事情到底有什麼聯繫。
「看來我得好好留意那個張婷和孟大娘了。」她對她們的關係起了疑心,還不忘提醒周綰,「周綰,你這些日子既然住在天香樓,可千萬要小心再小心,最好每天都觀察著孟大娘的動向,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阿月,你就放心吧。」周綰連忙應承了。
……
天香樓這邊提心弔膽著,阿七卻又搞出了幺蛾子。
自從嘉貴人的事情之後,一直查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今上隻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懷疑到皇後督察不力的上面,故而冷落了她。
又因著先前九公主的事情,他總感覺自己虧欠了敏貴妃,便一直都到這裡來。
卻沒想到正好給了阿七機會。
阿七親自給敏貴妃夾了一口菜吃,開口道:「敏阿娘,兒臣記得你生辰馬上就要到了,皇後娘娘現在不得寵,要是您能說服父皇給你大辦生辰,說不定,能叫那些人認清楚您如今的地位呢,到時候誰也不會再對您動手,更不會打九妹妹的注意了。」
不得不說他是會拿捏敏貴妃的心思的,短短幾句話,就叫敏貴妃動了心。
隻要九公主能好好的,她自然做什麼都願意。
誰料,九公主卻不願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每日都攛掇著我母妃做這個做那個,你可別忘了,這是我娘,皇後才是你娘呢!」她叉著腰,張口就開始罵。
阿七並不惱怒,反而還越發可憐了起來:「九妹妹,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我不聽!」九公主說著,甚至還扔了一個茶盞子。
不過,並沒有扔到阿七身上,反而扔到了剛進門的今上的身上。
今上皺了皺眉頭:「怎麼回事?」
敏貴妃生怕他惱怒,連忙過去安慰,誰料,阿七小小的身子竟然一把就把九公主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父皇,兒臣正教九妹妹投壺姿勢呢,卻沒想直接把茶盞子摔出去了,父皇要是動怒就責罰兒臣吧。」他拱了拱手,將所有的責任全都攏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