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俏廚娘穿成惡婆婆後直接開局逃荒

第二十二章 恐怖現象

  

  阿七和徐月淮還沒轉身,一個老大娘就走向了她們。

  「世道艱難了,要不然誰會這樣做啊?」她喃喃自語一般,徐月淮指了指自己,「您在和我說話?」

  那老大娘衣衫襤褸,面有菜色。

  說話的聲音也時高時低。

  那老大娘急忙點頭,又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一雙男女。

  男孩大約七八歲,女孩略微小一點。

  倆小不點眼神木訥的站在風裡,風不時地將兩人插在脖頸上的蒿草吹了起來,徐月淮沒經歷過這個,倒感覺奇怪。

  實際上,這是坊間一種行為。

  農人家口大,生活不下去了就會選擇賣掉倆孩子,這倆孩子且還被叫做兩腳羊。

  「姑娘,」那老大娘哭了起來,涕泗橫流,「姑娘就請買了我這兩孩子吧,他們命苦,如今跟著您似乎還有一線生機,這要還是在家裡,就要全軍覆沒了啊。」

  徐月淮還準備靠近小男女看看,但背後卻傳來馬蹄聲。

  很快,這群插標賣人的小孩兒抱頭鼠竄,大人也都躲在了遠處。

  固然對面的老大娘轉身拉了倆小傢夥離開了,但那飽經憂患的眼卻始終徘徊在她面前。

  緊跟著,一群皂隸模樣的男子站了出來。

  其中一個兇巴巴的指了指眾人,「朝廷明令禁止人口買賣,諸位是要以身試法嗎?」

  這聲音很大。

  以至於那群人被嚇壞了,這士兵顯然很滿意,這才又道:「大家各自回家,以後再要看到你們麇集在此處做買賣,將你們一個個都抓了。」

  眾人不寒而慄。

  等官兵離開,大家從四面八方麇集了過來。

  徐月淮本以為他們會適可而止,但誰曾想,眾人回到之前的位置,木訥的進行交易,看那老大娘去而復返,似還要和自己掰扯,徐月淮急忙從巷道走了出來。

  外面風輕雲淡,藍色的天空上有沉甸甸的烏雲。

  那烏雲像極了一個個鐵砧。

  似乎隨時會有大雨傾盆。

  徐月淮長嘆一聲,「原來天下人都這麼可憐。」

  「司空見慣就好,咱們還算是不幸中萬幸呢。」阿七老氣橫秋的感慨。

  徐月淮回頭,「怎麼就淪落到賣孩子了呢?」

  「阿奶,」阿七湊近徐月淮,用一種神秘兮兮的口氣說:「您難道沒發現異常嗎?這裡沒有青壯年的男子,有的隻是老弱婦孺。」

  徐月淮的心咯噔了一下。

  是啊,長街上往往來來的都是娘子軍。

  不要說青壯年的男子了,就連男孩也少之又少。

  這是一座瀰漫著詭異氣息的城市。

  「買點兒吃的就走吧。」

  原計劃還要在這裡逗留,但氣氛詭異反常,徐月淮改弦易轍,帶大家繼續往前走。

  天黑之前,眾人才走出小鎮距離下一個城市的界碑。

  地面上插著一塊漢白玉的石頭,上面鐫刻「武鳴縣」三個字,鐵畫銀鉤,倒也美輪美奐。

  進入之前,徐月淮好阿七商量賺錢的對策。

  阿七還是決定帶大家在附近找草藥,到下午,賣了一次草藥,又積攢了幾兩銀子,到縣城,哪裡有條件住天字型大小的客棧?

  他們這一群人隻能在大通鋪的屋子對付。

  好的是,他們人多,偏巧就被安排在了一起。

  但人多嘴雜,也未必是好事。

  劉翠明向來和周瓊華夫妻關係不好。

  此刻人家一大家子蜷縮在一起,倒將她擠到了一個角落,劉翠明頓時惱羞成怒,「你們這是做什麼呢?真是欺人太甚了,還要不要我睡覺了?」

  「嬸娘這是哪裡話,半夜三更的,嬸娘有精氣神最好出去發洩一下,何苦在這裡恃強淩弱窩裡鬥呢?」

  「我窩裡鬥?」

  劉翠明攥著拳頭,恨不得給那嘰哩哇啦的嘴巴一拳。

  「你們四個人,日日吃喝拉撒都是誰在負責,你們每天在和我們爭搶吃的穿的用的,如今我說什麼了?」

  「嬸娘,話說到這裡,我可不給您面子了……」

  那周瓊華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看劉翠明冷嘲熱諷,周瓊華也咆哮起來。

  一來二去,劉翠明敗下陣來。

  看兩人朝的不可開交,倆小孩異口同聲說:「你們少手兩句。」

  結果周瓊華一個耳巴子就呼了過去,那蒲扇大小的手掌險乎要了蔣倩倩的命,「你說什麼呢你?你這賠錢貨,胳膊肘子朝外拐!」

  至於另外一個挨了罵的乃是阿七。

  實際上,自阿七來到這裡且日日盡心竭力在幫助眾人以後,眾人依舊感覺阿七和他們格格不入,並且順理成章的認為阿七會武功能力大,做這一切都是應當的。

  阿七氣壞了,一骨碌起身離開了。

  看阿七走了,徐月淮起身。

  她什麼都沒說,但那阿修羅一般冷厲的眼神卻讓眾人頓時靜默了下來。

  屋子裡死一般的沉寂。

  「誰再多說一句,我立刻將誰丟出去。」

  說完,徐月淮怒沖鬥牛一般離開了。

  阿七站在屋頂上,遺世獨立。

  徐月淮定睛一看,喝彩道:「你倒真厲害,金雞獨立呢?」

  「不過在練習平衡罷了,」阿七縱身一躍,站在了徐月淮身邊,徐月淮笑,「不要往心裡去。」

  「他們這群人難成氣候。」阿七擲地有聲說。

  徐月淮點頭,「小市民罷了,還指望他們能哪吒鬧海嗎?」

  注意到阿七手中攥著一個串珠,徐月淮伸手。

  「那是什麼啊?」

  阿七小心翼翼將手串送了給她。

  「這是我娘親留下的遺物,夜深人靜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攥著這個,仿若娘親人就在身邊。」

  徐月淮轉動一下串珠,倒嗅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

  那是有別於香料的一種特殊的存在,「這是什麼香味啊?」

  「不得而知,橫豎就是這串珠的香味。」阿七得意洋洋一笑。

  徐月淮急忙將串珠送了回去,「這是你阿娘留給你唯一的念想了,可一定要保存好呢。」

  「是。」男孩篤定的點點頭。

  徐月淮問:「可還記得阿娘?」

  「阿娘說,我是被收養的,在此之前我還有一個娘親,但出於什麼目的人家拋棄了我,我還不得而知,哎呀,真是未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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