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三章 留下來
壯漢被激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舉起右手沖著徐月淮就去了,「受死吧!不要臉的女人!」
徐月淮眼神微微眯了眯,和壯漢纏鬥起來,短短瞬息,兩人已經從觀眾吃瓜中心點打到邊緣,卻一點要分出勝負的意思都沒有。
周圍的人原本以為這壯漢上去兩三招就能解決,卻不曾料到這個結果。
「我說那漢子是不是在放水啊!看他穿的服飾,是長運宗門的人吧?長運宗門現在都落寞到這種程度了?招進去的內門弟子居然隻有這種實力。」
「不是,你們仔細看,那個女子爆發出的靈力比在座各位都要厲害不少啊!」其中有一人眼尖,在徐月淮打架時無意間洩露出去一絲靈氣,就這麼被捕捉到。
在鬼域森林裡,靈氣可是稀有的東西,就算徐月淮能儲存的靈力不少,打架的時候都還是節省著用的。
但在座的這些人,大部分覺得靈力是自己身份的象徵,隻有一直讓別人知道你不凡,才能夠杜絕有人冒犯自己。
隨著打鬥的時間越來越長,眾人再怎麼蠢笨也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壯漢揮拳的手開始放慢,而且顯然不如一開始有力了。
「你在耍我!」壯漢怒目而視。
徐月淮沒否認,一開始她想要速戰速決,但到後面發現這裡的人和她之前所在的地方,在打鬥上有很大的差距,正好有這麼個機會,她便想著借著這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他們的戰鬥方式。
徐月淮醒來之後便覺得自己體內的瑰力還在,和這裡的靈力一樣,所以她也是作為一個修行者,不過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在什麼區間。
她一直沒有對這個壯漢一擊斃命,就是想看看,要多久,他才會承受不住。
最終徐月淮見他實在是沒什麼靈力,對他一擊斃命,到死。
屍體直接從天上掉落,砸在地上泛起一陣灰塵,周圍嘈雜的聲音瞬間消失。
徐月淮站在人群包圍的中間,眼神蔑視地看著眾人,面前的死人在她心中並未能激起半分波瀾,「還有人想來挑戰一下我的嗎?」
說著她眼神掃視周圍。
眾人在死人後徹底不敢聲張,大家並不是沒有見過死人,隻是沒有見過這麼將人耍著玩,最後玩死的。
況且面前的女人能這麼輕易的將一個壯漢耍的團團轉。
大家都還想要活著出鬼域森林,在徐月淮說話後,沒人吱聲,很默契的都在一起裝鵪鶉。
徐月淮見狀,重新坐上毯子離開現場。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之後,關於她的事迹飛快的傳播。
……
「你們還不知道吧,就前面那一段路,有一個靈修在裡面攔路收錢呢,不交錢都不能過,這些天在這裡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去的人都是有去無回的。」周圍幾個靈力較低的靈修討論著。
施治於幾個人從一旁路過自然是聽見了這話,他留了個心眼,沒完全當回事。
金南見他要帶著大家繼續走,有些猶豫,「大師兄,方才你也聽見了,前面有個厲害的靈修攔路,想來這麼多人都在這裡,那攔路的靈修必然實力不凡,不如我們暫且在這裡觀察一下,確保前面安全再走?」
丁合想了想,也覺得金南師兄說的不錯。但面前的施治於不這麼認為,「要等你們自己等,我先走,不過話說在前面,我不會回來接你們的。」
喻爾全程沒說話,隻是安靜地跟在施治於身邊,她能感覺到,這些天徐月淮走過,施治於的情緒大大降低。
金南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藏在灰色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像是下定決心般,「我覺得還是停留一下保險一點,我在這裡等一下吧,你們過去了要是有任何危險回來也能有個照應。」
施治於聽見這話看了一眼金南的臉,兩人眼神對視的一瞬間,施治於便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嗤笑一聲,「隨便你。那你們呢?要不要跟我走。」
施治於看向另外兩人。
喻爾答應得毫不猶豫,她心裡對此覺得無所謂,要是發生危險的事情,她還能擋在施治於的身前,這樣施治於就再也甩不開她,畢竟這可是救命之恩。
當然,這一切都是喻爾在內心的幻想。
丁合猶豫,他看了看施治於,又看了看一臉期待看向他的金南,最終道:「我在這陪著金南師兄吧,剛好兩兩分隊。」
施治於沒有意見,點點頭,帶著人往前走了。
金南和丁合留在原地,丁合有些無所適從,「那個師兄,我們去打聽一下情報吧。」
丁合覺得不能在這坐以待斃,況且施治於都說過自己不會回來,要是他們沒有回來,丁合和金南兩人還是要靠著自己的力量過去的。
施治於帶著喻爾踏入眾人所說的那片危險區域,周圍看起來確實要比之前黑不少。
喻爾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拉著施治於的衣袖,「大師兄,我害怕,這裡不會出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施治於蹙眉,「放開我。」
喻爾不樂意,但在擡頭對上施治於眼神的一瞬間,她被嚇得跌坐在地。
她分明看見,方才施治於眼裡帶著殺意。
施治於沒管跌落在地的喻爾,繼續大步往前走的同時觀察著四周。
不過這裡面除了黑了一點,鬼氣和怨氣比外面多了一點,什麼東西都沒有。
在即將走出去的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出現,「少俠居然還敢從這裡過,沒聽說這地兒,是我的地盤嗎?」
施治於沒有回應。
那聲音的主人像是覺得有意思尷尬,開始自己給自己接話,「你要從這裡過也不是不可以,留下一些買路財吧,畢竟你這可算是從我家裡借路過。」
施治於不屑一笑,一掌靈力出去,精準將藏在暗中的那人找了出來。
可面前這人分明是一個實打實的男人!
喻爾震驚地指著地上捂著自己屁股嗷嗷叫的男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