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原來如此
不錯,為了兜攬客人,李峰這才出此下策。
這群人的確都是青樓找來的。
看徐月淮用不同的理念在經營酒店,酒店頓時紅紅火火,他急忙仿效,徐月淮顯然不介意,但周綰和三娘很快就上樓了。
三娘破口大罵,「真是豈有此理,這不是剽竊咱們?我這就去找說法去。」
三娘氣急敗壞。
徐月淮看她準備離開,忙道:「我們可以,他們自然也可以,創意倡議者是咱們,但並沒有什麼條例規定人家就不能如法炮製了,你此刻過去,隻能吃一鼻子灰。」
三娘懊惱,低著頭盤算。
徐月淮看看三娘,「巧了,今日也是白蕊姬開刀的日子,讓她今晚歇息一下,你們不如到對面去看看人家是如何經營的。」
「也好。」
到底是周綰沉著,抓了三娘離開了。
春三娘一面走一面憤怒的咆哮,「他們欺人太甚,我和他們沒完。」
徐月淮隻感覺頭大如鬥。
很快,白蕊姬一行人也到了。
看三娘風風火火到對面去了,白蕊姬急忙上樓,「阿月,快攔一下吧,仔細不要大打出手了。」
「三娘有氣兒,讓她發洩一下也是好的,但你放心好了,有周綰在,一定不會幹仗。」
「那就好。」白蕊姬儼然已將客棧當做了自家。
但當剛剛看到那麼一群女孩到對面去以後,白蕊姬也產生了壓力感。
「咱們的客人良莠不齊,更多市井之徒很是低俗,看到這麼一群女孩還不如蒼蠅看到了皿一般黏糊過去嗎?」她憂心忡忡,「阿月,咱們要想辦法搶客人啊。」
徐月淮倒兇有成竹,「放心好了,我已有計劃了。你啊你,如今操心自己的事情就好。」
白蕊姬點點頭。
黃道益手段了得,給白蕊姬吃了麻沸散以後,後者暈暈乎乎閉上了眼睛,在那渾渾噩噩的狀態下,面上的疤痕已被處理,等白蕊姬睜開眼睛已是後半夜了。
她想不到徐月淮隻身一人趴在旁邊的八仙桌上在守護自己。
白蕊姬隻感覺面額疼,稍微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會撕裂一般的痛處。
兩人面面相覷。
「阿月。」
徐月淮揉眼睛,靠近白蕊姬,「你醒來了,感覺怎麼樣?」
「冰冰涼涼,不是很疼。」徐月淮自然知道這是騙自己了,「剛剛太醫還說很疼呢,你就不要逞強了,你啊,可是我的搖錢樹呢,現在你負責好好休息,對了,記得編排一場很厲害的別開生面的舞蹈給咱們。」
白蕊姬急忙點頭。
次日,老李家依舊人滿為患。
徐月淮略微有點納悶,此刻也開始重視起來。
要說舞蹈水準,對方雇傭的人質素遠不如他們,就連酒水也摻假了,怎麼可能生意依舊這麼火爆?
徐月淮準備深入虎穴去一探究竟。
今日他們依舊沒買賣做,三娘已百無聊賴再屋子裡溜達好幾圈了,至於周綰,又不厭其煩的將本月的營業額計算了一次。
徐月淮看看兩人,「稍安勿躁,今晚以後一切自見分曉。」
「我懷疑他們找的是青樓女,提供給客人其餘服務,聚眾淫亂,否則怎麼可能比咱們還厲害呢?」這是三娘提出的看法。
徐月淮點點頭,丟一件男裝給三娘。
「今晚和我女扮男裝去試一試。」
「哎呀,」三娘抖索衣服看看,當即到內室試穿去了,從裡頭出來,乍一看,倒很像是那麼一回事。
三娘和徐月淮不同,她沒有前凸後翹的傲人身材,渾身上下猶如搓衣闆一般,徐月淮就辛苦了,不但需要穿男裝,還需要再裡頭用層層疊疊的布帛束兇,一切弄好,穿搭完畢已是大汗淋漓。
周綰看看兩人,為兩人整頓衣服。
「這就去嗎?阿娘可要注意安全,被識破了不是鬧著玩。」
徐月淮點點頭。
將鬍鬚粘上去,吹了吹,故意學男人的調子說:「小妞兒,大爺疼你。」
與此同時,色眯眯的手已經落在周綰的下巴上。
周綰嚇壞了,「哎呀,好色啊。」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啊。」徐月淮咯咯咯的笑。
看兩人做好了準備,周綰倒是提心弔膽。
反觀徐月淮和三娘,兩人隻感覺刺激好玩兒。
才準備出門,三小隻也回來了。
蔣倩倩一臉倦容,上樓找徐月淮。
此刻徐月淮和三娘已化妝完畢,混在一大票色男中,倒有模有樣,為了避免穿幫,徐月淮還為自己準備了一把摺扇。
蔣倩倩靠近徐月淮,可憐巴巴的看向她。
「阿奶,我不去念書了吧,我一個女孩兒家家的,也學不到什麼文化。」徐月淮吃驚。
這三小孩裡頭,屬蔣倩倩最勤學好問,當初在逃荒的途中,蔣倩倩找了通草來做紙張,甚至於有空閑就在地上用蘆葦桿畫沙子學寫字兒,如今卻又了輟學的念頭。
她本就心頭有事,如今看蔣倩倩打退堂鼓,自然是心浮氣躁,怒不可遏,「你這什麼混賬話啊,阿奶為讓你們到私塾念書,求爺爺告奶奶花了不少冤枉錢,如今是你不去就能不去的嗎?」
徐月淮望子成龍望女成鳳,她可不希望他們將來是碌碌無為的普通人,這一份兒心思大約隻有家長才明白。
看徐月淮震怒,蔣倩倩落淚了,灰心喪氣朝旁邊的屋子走了過去。
徐月淮沒時間顧慮小孩受傷的心靈,「咱們走,這裡交給周綰。」
周綰向來柔情似水,處理這等事還不是遊刃有餘。
看蔣倩倩躲了起來,周綰準備了小米粥和吃的。
敲門。
蔣倩倩嘟囔,「阿娘,我已經休息了,咱們明天說吧。」
「快開門,」周綰威嚴的說:「你今日可傷透了你阿奶的心了,為讓你們到私塾去念書,我們想了多少辦法啊?最近光和老李家鬥智鬥勇已耗損了阿奶不少精氣神,你還出什麼幺蛾子呢?」
「不是我出幺蛾子,阿娘,我……」
蔣倩倩著急了。
她可不是拖後腿的那個啊,她急急忙忙拉開門,讓周綰進來。
「我有難言之隱。」
「小小孩兒能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出來讓我知道。」周綰本就是進來談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