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一章 打破這裡
而他在進入這個地方的第一時間便是想辦法將這存在的黑霧給破除了,黑霧被破除的第一時間,老樹精就得知了這個消息,整個人雷霆震怒。
想要知道到底是誰不識好歹,將他辛苦布置下的黑霧給破除,卻在見到齊顧澤臉的一瞬間產生了退縮的想法,但齊顧澤完全沒有給它這個機會,直接將老樹精給抓起來,對著老樹精一頓嚴刑拷打後,得到了一個消息,它跟丟了徐月淮和伏子亦。
實際上老樹精是一直跟蹤他們兩個人,在他們莫名其妙消失之後就沒有找到過他們兩個人,更別說其他能得到的那些消息了,更是不可能。
老樹精抱著自己的枝頭,臉上露出一抹無辜的表情,時不時擡頭打量齊顧澤兩眼,「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什麼都沒幹啊!之前還有一個我的小輩想要找他們兩個,我都把他給放進去了,要是這件事真的是我做的,我哪裡還有膽子放人進去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老樹精希望得到一些齊顧澤的認可,但男人隻是一揮袖,靈力從他手中傾瀉而出,將老樹精困在這個地方,什麼都不能幹,連靈力都用不成了。
齊顧澤在做完這件事後,繼續朝著裡面走,越是往裡面走,那股潮濕的感覺就越來越重,讓人心頭莫名的產生了一絲絲不安的情緒。
樹精在裡面一直跟著徐月淮他們走,無論如何他都追不上,他雙腿像是灌鉛了一般,已經有一些走不動了,但理智告訴他,如果現在不走,等會就會和徐月淮他們完全錯過,在這偌大的森林當中,更找不到這兩人了。
徐月淮兩人也走得精疲力盡,兩人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想著休息一下,這是這麼久以來,他們第一次坐在地上休息,走了這麼長的時間,兩人也是不嫌累。
樹精見到他們兩個人坐下來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隻是低著頭沒有擡頭看,以為走不了兩步就到了,但誰能知道,他都已經走出了大概有一百米的距離,都沒有看見他們兩個人。
饒是樹精再怎麼不懂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也知道這裡面出問題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他停下腳步,警惕看向四周,想著等會要是有任何危險出現,他能夠及時做出反應。
而樹精清楚的知道,自己這是進入了幻境,在幻境當中,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虛假的,是完全不存在的東西。
一時間樹精心情低迷,坐在地上,他並不知道怎麼破除這個幻境。
如果這個幻境無法破除的話,徐月淮和伏子亦大概會在裡面困一輩子都出不來。
徐月淮和伏子亦兩人錯開對坐,徐月淮靠著牆壁,仰著頭,臉上帶著疲憊,閉上雙眼,想要立馬緩解自己這疲憊的樣子,隻是這件事並沒有帶來什麼實質性的效果,反倒是讓她覺得身心俱疲。
伏子亦在旁邊,開始和徐月淮講笑話,天南地北的笑話,徐月淮覺得稀奇,「沒想到你還去過那麼多地方,我看你這樣子,不像是個會出去玩的人啊?你怎麼知道這些的?全都是從畫本當中嗎?這念頭的畫本子裡寫著的都是這種東西嗎?」
徐月淮總算是對一些事情產生了興趣,她一雙眼就這麼看向伏子亦,伏子亦也很耐心為她解釋,「不是的,其實我也不是從小就和父母分開,在很小很小的時候,我也有母親,她是個走遍天南地北的人,會在每一晚都給我講故事,一開始我不怎麼在意,隻是後來她走了,我沒有家後,才發現這些東西的可貴,但當時想要回憶起來究竟發生了些什麼的時候,卻怎麼都想不起來,隻能零星記得那麼一點點。」
伏子亦慢悠悠地說著,兩人在這裡這麼長的時間,早就學會了心平氣和的跟對方說話,這對伏子亦來說,何嘗不是一個巨大的進步呢?
「後來我不甘心,想要抓住這樣的感覺,我就去找人問,想要看見那些故事的時候接觸到了靈力,於是乎最終我就靠著自己一步步的努力,走上了現在的這個位置。」伏子亦已經很幸運了,比大多數的人都要幸運。
他在小時候就得到過的東西,很多人卻始終沒有,而在長大後的他,或許吃過最大的苦便是不斷修鍊和趕路的苦,甚至都沒有現在的他們苦。
隻是這些貌似都不是什麼很重要的重點,他能走到現在,靠著他自己的努力,還有天賦,如果在這條路上,沒有天賦的話,是怎麼都不會成功的。
伏子亦說這些故事的時候很輕鬆很簡單,但徐月淮不會去想象他在背後到底做了一些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無所謂的樣子。
經歷了多少滄桑的事情呢?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氣氛好像比剛剛還要凝固了一點,伏子亦打破了這個僵局,「誒,我說你能不能開心點,你難道和我不一樣嗎?一樣是身邊都沒有人,隻能靠著自己,有了自己身上這一身的靈力,才能在這個世界上很好的活下去,難道你不是嗎?」
伏子亦這話說得真實,讓徐月淮一時間都沒有反駁的理由,看著伏子亦,任由他打量自己。
一時間,兩人的氛圍有那麼一點點尷尬。
隻是片刻,這份尷尬就消失殆盡,「故事講完了,就繼續走吧,但我總覺得這個地方很怪,不像是真實的世界應該存在的東西。」
伏子亦和百裡修文一起久了,變得很是敏感,對這些事情最為了解,所以當他說奇怪的時候徐月淮沒有懷疑,而是立馬開始打量四周,想要從中找出伏子亦說的這不對勁的情況,但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
「我們要不然……賭一把,將這牆壁打破。」徐月淮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提議。
伏子亦認不出回頭側目看向她,在和她對視上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知道面前的人沒有在跟他開玩笑的時候,有一瞬間的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