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直接罵她
這天,顧南海正好有巡邏任務,他和王副營長、趙連長、李連長他們都沒有在現場。
可等巡邏完回來,第一時間就有人把這件事告訴給了他們。
王副營長當場就急了,「這汪團長他老婆什麼意思?
言心可是咱們求著人家,人家才給咱講課的,也不是人家上趕著給咱講課的。
她這倒好,來了對人家批評了一番,結果還聽不懂人家說話。」
李連長,「聽說了,言心最後留下的那句話叫無知者無畏。
我覺得言心這罵人不帶髒字的水平,確實值得我們學習,那可不就是無知者無畏嗎?
真以為自己是從什麼京城第七重點中學畢業的,會點英文,就比我們高人一等了。
我看這水平還不如言心這從小村裡出來自學的英語好。」
一般顧南海晚上巡邏完都不會回家,主要是擔心影響了林言心睡覺。
可這一天,他卻怎麼也在營部待不下去。
草草的沖了個涼,就開始往家趕。
王副營長是不論早晚,隻要回來,再晚都回家,美其名曰晚上隻有躺在家裡的床上,才睡得安穩。
兩人就這麼一路往家走。
平時王副營長覺得自己走的夠快的了,可是今天恨不得兩條腿甩出風來,也追不上顧南海。
到了家門口,顧南海推了推院門,已經從裡邊插上了。
看了一眼院牆,連助跑都沒有,直接就翻了過去。
跟在他身後的王副營長直搖頭,「哎呀,這得是多擔心吶,這一路上跟攆兔子似的,也沒攆上他。」
他晃著腦袋回了自己家。
毫不客氣的推醒了劉秀英,把今天晚上的事又問了一遍。
劉秀英當時就在現場,現在想起來還是氣憤的。
本來因為王副營長把她吵醒了,就帶點氣,聽他一問晚上的事兒更是氣憤不已。
原來這段時間有很多軍嫂也自發的參加到戰士們的學員班裡,開始跟著林言心學英語。
劉秀英就是其中之一。
更是目睹了今天晚上的全過程。
她氣的一拍床,直接就坐了起來,「哎~老王,你說這天底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就那陳維雅憑什麼來指責咱們言心,說什麼發音不準了,什麼瞎教一氣了。
她準、她能、她厲害。
她厲害,怎麼言心嘰裡呱啦說了半天,她一句聽不懂呢?
我覺得言心最後那句說她無知者無畏,都是恭維她了。
應該罵她貓抓耗子,多管閑事。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什麼玩意兒,才來幾天,就來指手畫腳的。
當初可是大家求著人家言心教的,人家言心可沒說要教大家。」
王副營長點頭,「說的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我們剛一回來那麼多人等著我們,把這事都跟我們一五一十的說了。
我們營長當時臉就變了,平時不都住在營部嗎?
今天,麻溜的就回來了,比我跑的還快呢。
跟他屁股後頭有鬼子攆似的。」
他這會兒倒是忘了自己從頭到尾一直跟在顧南海身後的。
這邊這兩口子替林言心憤憤不平,那邊林言心倒是睡得香甜。
顧南海悄摸的進了屋,都沒有把林言心吵醒。
顧南海也捨不得叫醒她,隻是借著月光,眼神溫柔繾綣的注視著她。
看了許久,趁著林言心翻身的空檔,將她攬進了懷裡。
自從顧南海恢復了記憶,不再受到創傷性後遺症困擾之後,林言心就不喜歡被他抱著睡了。
這海島晚上會比白天略微涼爽些,但兩人抱著睡確實有些熱。
之前林言心能忍,是為了安撫顧南海,現在倒是有些忍不住了。
顧南海每次三哄兩哄,才隻能抱上一會兒,等睡著了林言心就會自動的推開他這個大棉被。
原本正睡的香甜的林言心察覺到自己被擁入了一個懷抱,含含糊糊的喊著,「海子哥?」
「嗯,睡吧。」
林言心還真就在他懷裡找到了個舒服的位置,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顧南海並沒有離開,坐在書桌前看書。
等林言心醒了,扭過頭來看著她穿衣服。
林言心迷瞪了一會兒,揉著眼睛,就有些納悶,「今天周末嗎?」
自己說完之後又覺得不對勁搖了搖頭,「是有事要和我說,那你怎麼不把我推醒?」
顧南海看著安穩睡了一夜,這會兒臉上還有被壓起來褶子的林言心,心裡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擔憂了。
隻是望著她的目光中,依舊帶著自自責。
林言心被顧南海看的有些摸不著頭腦,上下打量了自己半天,又摸了摸臉,揉了揉眼。
試探性的問著,「不會又失憶了吧?」
顧南海失笑,「沒有,隻是昨天一天沒見你,想多陪陪你,看看你。」
他乍這麼一說,倒讓林言心有些不好意思了,輕輕的啐了他一句,「海子哥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顧南海走過去想去親她,被林言心擡手擋住了嘴,「哎呀,還沒刷牙呢,嘴裡臭烘烘的。」
「我不嫌棄。」
「不要,我嫌棄。」林言心扭身躲開了。
原本想跑出去,最終卻站在門口,還是感覺今天的顧南海有些異樣。
她一手扶著門框,側著身問顧南海,「真沒事?」
「昨天,陳維雅欺負你了。」
林言心一聽他問這事兒,長出了口氣,「哎呀,我還以為什麼事呢!
那怎麼能算欺負?我不是也說她了嗎?而且還把說她的話寫在了黑闆上。」
林言心傲嬌的揚著小腦袋,「我那是罵她無知,臭不要臉。
哦,你知道我寫的是什麼嗎?」
顧南海用英語說了一遍。
林言心點頭,重複了一遍,還幫他糾正了發音。
「沒錯,無知者無畏,她怎麼好意思來說我?
我可是……」
林言心原本想說出來,自己能夠像掌握漢語一樣掌握英語,這是她的特殊技能,是空間賦予她的本領。
可發現,每次隻要想提到空間的時候,就會莫名受制於一種力量,說不出來事情的真實緣由。
隻能借著咳嗽的掩飾,轉移了話題,「我可是顧營長的愛人,自學小天才。」
顧南海看她這麼樂觀,這才放心走過去,揉著她的發頂,「以後想罵她不要臉,就直接罵。
別拐著彎,不解氣,省的她再聽不懂。
你最近不是學德語嗎?不行用漢語罵完,英語罵,英語罵完,德語罵。
怎麼解氣,怎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