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塗抹蘆薈膠
農場的關場長正和顧南海探討著修房子的計劃。
陸青山的突然出現,引起了全場的寂靜,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不清楚他到底來幹什麼?
陸青山清了清嗓子,嘴唇僵硬的勾起,尷尬地笑了笑,想要緩和這份緊張的氣氛。
可眼神剛一和顧南海對視,臉上的笑容就有些維持不下去,僵在了臉上,像戴了個假面具,彆扭而醜陋。
一旁的王副營長感覺自己的臉都有些僵了,擠眉弄眼緩和著面部肌肉。
陸青山已經說道:「你好!我姓陸,我們之前見過,你還有印象吧!」
「嗯!」
顧南海嗯了一聲。
這和陸青山預想的一點也不一樣。
他以為自己這邊隻要起個頭,顧南海那邊就會接下來說在哪見過,兩人就可以攀談起來,結果對方隻嗯了一聲。
打了陸青山一個措手不及,隻能繼續找著話題,「上次在圖書館,因為有急事離開,也沒顧得上說話,真是失禮。」
「嗯!」
顧南海再次嗯了一聲,眉頭已經鎖了起來,有些不耐。
陸青山尷尬的直撓褲縫,「沒想到今天能夠再次遇到,真是很有緣。」
顧南海這次連嗯都沒嗯,直接擡腿離開了。
關場長還以為陸青山認識顧南海,所以停了下來聽他說話,沒想到也隻是個來打招呼,套近乎的。
他原本就看不上顧青山的道貌岸然,現在越發嗤之以鼻。
陸青山打好的那些腹稿,現在一句話也沒派上用場。
還想再追上去的時候,王副營長已經朝陸青山身旁走了一步,好巧不巧的擋住了他的路。
跟在他身後的小趙,還有其他幾名戰士,也沿著這個方向過去。
恰好把陸青山擋得嚴嚴實實,想再追上去也已經來不及了。
走在前邊的顧南海對關場長說道:「來之前就聽張政委說關場長是個宅心仁厚的好場長。
現在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不僅考慮著提升改造人員的住房條件,而且對改造人員也照顧的很好。
剛才那名同志看起來就很結實,跟著出海去打魚,倒是有些浪費了。
還不如參加住房建設,拎灰搬磚應該是個好手。」
關場長不住的點頭,等顧南海離開後,第二天上工的時候,直接讓陸青山去參加基建工作了。
陸青山原本因為沒有說上話,回去懊惱不已,為此,還抱怨顧母攛掇著他去自找沒趣。
結果等再上工,發現好不容易得來的那份混水摸魚的工作也丟了。
這麼熱的天隨船出海,好賴乾乾就能拿不低的工分,而且還能撿些小魚小蝦回去改善一下生活。
可現在頂著炎炎烈日,又是拎灰,又是搬磚,一天下來裸露在外的肌膚全部被曬爆了皮。
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兩個手臂更是不屬於自己。
晚上回去大禮堂的時候,也不像之前那麼講究,隨地就躺了下來,呼呼大睡。
睡在他一旁的小雅被吵得一夜都沒睡好。
但她很慶幸,顧南海隻待了半天就離開了。要是待的久了,她可真怕自己會暴露。
林言心這幾天整天待在海邊,雖然塗了防曬霜,但有些地方也被曬傷了。
就想著怎麼能夠就地取材,製造出曬後修復的東西。
這天她無意間在島上居然找到了野生的蘆薈,這可是個好東西。
之前在空間裡看書的時候,就知道蘆薈膠對於輕度曬傷可以起到舒緩、保濕、抗炎的功效。
還能給受損皮膚提供保護,並促進自我修復。
但是對於重度的曬傷就沒有什麼作用了。
幸虧她曬傷的並不嚴重,先採集了一些蘆薈,按照書中教的辦法,決定在家裡進行試驗。
回東屋前和顧母說道:「媽,您一會進來幫我給後背塗一下蘆薈膠,我夠不著。
我現在先回屋,自己塗一下胳膊和臉。」
「行,你先回屋吧,我上趟廁所就去。」
林言心怕一會兒胳膊上塗了蘆薈膠,脫衣服的時候再沾染上,不好洗。
想著反正家裡就她和顧母兩個人,乾脆把上身的衣服都脫了。
坐在床邊,先塗臉,然後又塗手臂。
正好兩條手臂塗完,房門被推開,林言心隻以為是顧母進來了,「先塗這半碗的吧!不夠的話再用那整碗的。」
為了方便顧母幫她塗抹,還特意扭了一下身子。
原本側對著門的身體,轉了90度,將後背照著門。
顧南海從小島回來之後,安排完接下來的工作,就想著早點回家。
沒想到剛一進卧室,就看到了意想不到的景色。
特別是林言心舉著手臂,扭身的時候,那對渾圓柔軟,隨著她的動作上下跳動。
好像有一隻手在他心裡攪了一下,連呼吸都忘了。
林言心等了半晌,後邊居然沒有動靜。
邊扭身邊說著,「媽,怎麼了?是不會塗嗎?我教您……啊~~」
她沒想到站在背後的不是顧母,而是顧南海。
等發現的時候,除了驚呼,就是連忙背對著顧南海,找衣服。
顧南海這會兒卻像醒過了神,兩隻大手壓住她的肩,「先別急著穿衣服,胳膊上的東西還沒幹,一會粘的衣服上哪都是。
你坐好,我幫你把背塗一下,背上紅的一片一片的。」
林言心可不想聽他的,羞的都快冒煙了,拿著衣服就要往身上套。
顧南海長臂一伸,將她的衣服奪了過來,丟到了椅子上。
手臂蹭過林言心肩膀的時候,林言心下意識的就將肩內扣的更狠了。
整個人弓著腰,像個蝦米。
顧南海雙手用力,將她肩膀掰直,「坐好,」
林言心疆著身體,「海、海子哥,你還是出去,讓媽來幫我塗吧!其實不塗也行。」
顧南海沒理會她,顧自的塗了起來。
若是忽略掉他已經漲得通紅的脖梗和耳垂。
也會以為他隻是在幹一件極其輕鬆愜意,對他沒有任何影響的事兒。
事實上,顧南海也是努力的剋制著自己,他清楚自己心裡有一隻猛獸,亟待出籠。
更清楚,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塗抹的動作極其認真,彷彿在臨摹一幅價值連城的畫作,生怕一絲一毫的失誤就毀了這張美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