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陸母的下場
等九十九個箱子全部擡上了車,李竹心帶著人離開了陸家老宅,回到了林家老宅。
眾人一起將箱子搬到倉庫裡,隨意地丟在倉庫的角落裡。
陸母眼睜睜地看著一箱箱的寶貝被搬出去,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來,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她拚命地掙紮著,身體扭動得像條被困住的蛇。
可她的嘴被塞住,手臂也被繩子緊緊捆綁著,根本無法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小丁看著最後一個箱子也被擡出柴房,這才不緊不慢地走到陸母面前。
他對著馮金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把陸母的臉擡高,好讓她清楚地看著自己。
馮金牛立刻心領神會,伸手捏住陸母的下巴,用力往上一擡,將陸母的臉硬生生地轉向小丁。
小丁從兜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動作優雅地打開,又從盒子裡拿出一小塊浸濕的布片。
在自己臉上隨意地塗抹擦拭了幾下,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那張酷似陸父的臉,瞬間變成了一張完全陌生的面孔。
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神冷靜而專註,彷彿在進行一場平常的梳妝。
在陸母震驚得合不攏嘴的眼神中,小丁將盒子收起,重新放回口袋。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陸母,冷冷地說道:「李董讓我給你帶句話,你那些東西就當是給我們家小姐的賠禮了。」
說完,小丁頭也不回,大步離開了陸氏老宅,隻留下陸母在柴房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聲。
馮金牛囑咐妻子看緊陸母,而後快步跟在小丁身後往外走。
快到大門口時,小丁突然停下腳步,「李董交代了,除了那些東西,其他的我們一概不要,你自行處理吧。」
說罷,便大步流星地離去。
馮金牛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光芒,旋即滿臉堆笑,快步跟上去,恭恭敬敬地將小丁送走。
待小丁的身影消失不見,他猛地轉過身,「咣當」一聲用力關上了大門。
這一瞬間,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墨般濃重的陰霾。
眼球像是被黑暗吞噬,冰冷而深邃,令人不寒而慄。
他陰沉著臉,走進柴房,便如瘋了一般,擡腳對著陸母身上接連踹了十幾下。
之前就被他一腳踹得氣息奄奄的陸母,此刻更是疼得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
像一條垂死掙紮的老狗,無力地趴在地上。
馮金牛的妻子見狀,急忙上前拽住他,焦急地勸道:「金牛哥,你再這麼踹下去,這老乞婆可就被你踹死了。
你忘了咱們當初是怎麼答應咱娘的?
要好好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後半輩子都活在痛苦裡。」
馮金牛這才停下動作,收回腿,緩緩蹲下身。
一把揪住陸母的衣服領子,惡狠狠地吼道:「你個該死的老淫婦,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金牛爺爺到底是誰!
你還記得當初大冬天被你扔出家門的那對母子嗎?」
陸母昏黃渾濁的眼珠子裡閃過一絲光亮。
她拚命地搖晃著腦袋,可嘴裡塞著布條,想說的話全被堵在了嗓子眼兒,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馮金牛見狀,用力一把拽出陸母嘴裡的布條。
陸母的舌頭早已被塞得麻木,她劇烈地乾嘔了幾下。
才惡狠狠地瞪著馮金牛,罵道:「你是那個賤人的兒子,對吧?
難怪你和他長得那麼像。
你和你那賤人媽都該死,都該死!」
隨著她的叫罵,換來的是馮金牛更加兇狠的拳打腳踢。
原來,在陸母懷孕期間,陸父和家裡的一個小保姆暗生情愫。
還讓保姆懷了孕,這個保姆就是馮金牛的母親。
陸母生完陸青山後才知曉保姆懷孕一事,當時便對著保姆一頓拳打腳踢。
幸虧陸父及時趕回,才救下了保姆和她腹中的孩子。
可陸母表面上答應留下這母子倆的性命,實際上在馮金牛半歲的時候,趁著陸父出差,將他們母子痛打一頓後,扔出了陸家。
若不是馮金牛妻子的父母出手相救,他們這對母子恐怕早就凍死街頭了。
四年前,馮金牛母親臨終前,將他的身世告訴了他,並叮囑他一定要為自己報仇。
於是,馮金牛喬裝打扮後來到陸家。
沒想到,僅僅當了陸母一天的司機,就因長相與陸父有幾分相似,被陸母盯上。
馮金牛強忍著內心的噁心,答應了陸母的無理要求,與她虛與委蛇。
直到李竹心安排小丁找到他,共同制定了這個復仇計劃,馮金牛才徹底掌握了主動權。
從此以後,陸母再也沒能踏出陸氏老宅半步。
除了被小丁搬走的那99箱財寶,老宅裡其他所有東西都歸了馮金牛夫妻。他們沒有立刻折磨死陸母,而是慢慢折磨她,讓她口不能言,腿不能動,吃喝拉撒都隻能在床上解決。
夫妻二人心情好時,便稍微照顧她一下,心情不好時,就是一頓毒打。
陸母起初還滿心盼著兒子陸青山能來救她,可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都沒能再見到陸青山。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瘋狂地和小丁進行最後一場賭博時,陸青山也被林通帶到了之前挨揍的那間老倉庫裡。
林言心回到林家老宅後,先是找到了白經理,仔仔細細地詢問了各類項目的後續進展。
又和白經理將收尾的具體工作敲定,這才讓白經理離開。
她又叫來林通,「陸青山肩膀上的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林通聽到這話,微微一愣,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小姐是問他肩膀上的傷?」
林言心點頭,「都過去三個多月了,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林通猶豫了一下,「應該差不多了吧!」
林言心隻以為林通這段時間沒有再關注陸青山。
畢竟她沒有安排他一直跟蹤後續情況,所以也沒太在意林通似是而非的回答。
隻是嗯了一聲,交待道:「那今晚,還是把他帶到老倉庫去。
既然傷好了,那就再打斷,省得他又出來到處惹事生非,禍害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