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被迷暈
顧南海和王營長趕到小島上,就見到老阿婆傻愣愣的坐在自家門口,嘴裡嘟嘟囔囔,不知說些什麼。
看到他兩人過來,倒是樂呵呵的迎了上來,嘴裡嘰裡呱啦說了一串兒。
顧南海沒聽懂。
王營長解釋著,「老阿婆是把咱倆當成他大兒子和二兒子了。」
王營長說完已經和老阿婆攀談了起來,格外的熱乎,把老阿婆哄的特別開心。
剛才還滿臉凄苦的老阿婆,這會兒已經張著隻是有一顆門牙的嘴,樂的看不見了眼睛。
兩個身材年輕男人跑了過來。
跑在最前面的個子略高一些,和王營長差不多,他是老阿婆的小兒子,叫老四。
老四激動的和顧南海打招呼,「顧長官,好久不見,能見到你們太好了。」
他說的話,顧南海聽得懂,和對方客氣的說道:「「這次我們來,還得需要你們幫忙。」
「顧長官太客氣了,上次若不是你們救了我們一家五口的命,我們早就命喪大海了。
再說這也是舉手之勞。
說來可惜,前段時間我們帶著大哥,二哥一起出海,船翻了,他兩個人……」
顧南海早就聽王營長說過,在那次出海期間,老大,老二再也沒有回來。
老阿婆也因為這件事兒一下子就瘋了,現在也不認人了,見誰都認為是她的兒子。
這倒也給顧南海和王營長提供了便利。
老四是個很機靈的小夥子,王營長安排的人和他一對接,他就答應了要幫忙。
老三和老四將顧南海和王營長迎進屋裡,翻出老大,老二的衣服,讓他們兩個人挑選。
還別說老大、老二的身材,和顧南海、王營長的很接近。
除了顧南海穿上老大的衣服略有些以外,沒有其他的毛病。
他挑了件兒半袖搭配破馬甲,套在身上,這樣既遮擋住肩頭的傷口,衣服穿起來也很合適。
褲子選了條大襠的馬褲,半截小腿兒在外露著,更像是漁民了。
由於不知道那群人什麼時候會來島上抓人,所以顧南海和王營長暫時就以老大和老二的身份,在老阿婆家住了下來。
他們來的這個小島雖然小,卻魚龍混雜,過往的貨船都喜歡來這小島上暫時補給。
船員們更是會在小島上找些樂子。
老阿婆住的這附近全部是一些做皮肉生意的可憐女人。
大家都關起門來做生意,誰也不操心其他人家的事兒。
所以就算顧南海和王營長冒充了老大和老二,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到第三天晚上。
老阿婆已經鼾聲如雷。
王營長也進入了夢鄉。
顧南海突然聽見窗戶被有規律的敲了幾下。
那是之前和老三約好的信號,這就預示著那群人已經登了島。
顧南海靠近窗戶,朝老三擺擺手。
老三心領神會,帶著老四藏了起來。
顧南海推了推王營長,輕聲說道:「那群人到了。」
王營長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剛要坐起來,就被顧南海又按住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院子裡傳來細微的聲響,然後就是房間門兒被推開的聲音。
顧南海能察覺到進來了兩個人,他假裝睡得香甜,呼嚕聲也是打的山響。
王營長雖然沒有打呼嚕,卻在那邊兒又是吧唧嘴,又是說夢話的,也像是睡得特別熟的那種。
很快兩人同時感覺到有東西捂住了口鼻。
顧南海反應迅速,立馬屏住了呼吸。
約麼過了一分鐘,那人才拿開毛巾,和另外一個人嘰裡呱啦的說了半天。
全部都是當地的方言,顧南海隻聽懂了其中幾句。
大概的意思是已經把這倆傻子給迷暈了,去喊人進來,把他們綁起來帶走。
一個人出去了,很快又進來兩個人。
他們一起拿繩子把顧南海和王營長的雙手綁在背後。
四個人,兩個人擡一個,就把他們擡到了門外。
門外停著輛闆車,四人合力將顧南海和王營長扔到了闆車上。
他們扔的時候根本不注意,王營長的頭直接磕在了闆車的扶手上。
他本來也是裝暈,這一下子疼的差點兒哎呦出聲,他拚命的咬著牙才沒有叫出來。
闆車上還有一個人,顧南海正好砸在那人身上,頭好巧不巧的砸在那人臉上。
顧南海明顯感覺到那人身體一抽搐,動作很小的,將頭朝旁邊兒挪了一些,躲過了顧南海的腦袋。
顧南海心裡一咯噔,明白,他壓著的這人應該也是在裝暈。
很快,平闆車就被推了起來,到了下一家。
車剛停穩,從裡邊兒就又擡出來一個人,直接扔在了王營長身上。
幸虧這個人身材瘦小,王營長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咬著牙,沒有悶哼出聲。
後邊兒又被扔上來兩個人,平闆車上一共裝了六個人,跟疊羅漢似的壓在一起。
顧南海身底下那人和王營長在最下邊兒,他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壓著的這人呼吸都急促了。
他們被那四個人直接推著去了海邊兒。
海邊兒停著一艘漁船,從船上下來兩個人。
一個人罵罵咧咧的,說話語速特別快,顧南海一句沒聽懂。
另外一個人的口音,卻是國內的,懶散的說著,「六個就不算少了。
咱們這個月已經從這島上抓走了二十幾個人了,這幫村民早就提高了警惕。
下個月咱換個地方兒,別竟在一個地方薅羊毛。」
語速快的那人又嘰裡呱啦的說了半天,把顧南海他們推來的那四個人聞言,就開始把他們往船上搬了。
國內口音的男人呵呵的笑著,「我知道你是來找你老相好的,但也不能厚此薄彼呀!
西邊兒島上那妞兒可比這邊兒的妞兒正點的多,你也該去看看人家了。」
語速快的男人哈哈大笑。
這會兒平闆車上隻剩下王營長一個人,偷偷的活動了一下手腳放鬆放鬆。
搬他的兩個人也走了過來,一人拎著肩膀,一人掂著腳脖子,把他從平闆車上搬了下來。
也許是兩個人累了,剛上到甲闆上,走在後邊的那個人沒注意,一下子鬆了手,王營長的腦袋直接就磕在了甲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