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汪團長受處分
汪團長沒想到顧南海會向他請教答案,臉一下子白了。
他當初是絞盡腦汁想到這三道題的,可並沒有思考答案。
反正無論顧南海寫什麼答案,都是落入了他的陷阱。
他出題的時候隻想著怎麼抓顧南海的小辮子,根本沒有預料到顧南海會當著湯臣和張政委的面請教他答案。
湯臣也抖著手上的試卷問汪團長,「這三道題我也答不上來,我也想聽聽汪團長的準確答案是什麼?」
張政委拿過湯臣手裡的試卷,等看到最後一題時,眉頭擰緊,看向汪團長的眼神含著怒氣。
汪團長隻是擡頭和張政委對視了一眼,就嚇得收回了視線。
這會兒可不僅是臉色發白了,整個後背都被汗給濕透了。
別人不清楚,張政委卻知道,最後一道題的內容是前兩天他和汪團長去開機要會的內容。
當時上級領導在傳達會議精神時,一再強調,此次會議絕對保密,所有內容不允許洩露。
可汪團長卻堂而皇之的把它出在了卷子上。
汪團長明白張政委那眼神是什麼意思,所以才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一會兒他也後悔了。
張政委盯著汪團長,質問道:「這張試卷除了顧營長和湯糰長看過之外,還有誰見過?」
「沒沒沒……沒其他人了,我當時是在辦公室出的卷子,出完卷子就來考試了。」
汪團長這會兒是真的慌了,他當時隻想著怎麼去刁難顧振海,根本沒想到洩露了上級機密。
張政委將那張試卷,疊好裝進了兜裡。
對湯臣和顧南海說道:「最後一道時政題,按照上級要求,目前處於保密階段。
請兩位一定嚴格遵守紀律,保守秘密,一個字都不得外洩。」
說完他視線望向湯臣,「我建議將汪團長暫時關禁閉處理,立即調查汪團長洩密一事,並將調查結果上報師部。」
湯臣點頭,「這件事情很重要,就按張政委說的辦。」
張政委回頭讓警衛員小劉請來了趙參謀長,將此項工作交由趙參謀長來處理。
汪團長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腿都軟了。
特別是趙參謀長命令幾名戰士押送汪團長去禁閉室的時候,汪團長走路都不利索了。
若不是有兩名戰士左右架著他的手臂,隻怕汪團長這會兒都已經癱軟在地上了。
他沒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想出的題目,居然把自己送進了禁閉室。
他心裡明白,自己完了。
這下子是徹徹底底的完了。
這件事調查的很快,第二天調查報告就已經遞給了湯臣和張政委。
確實像汪團長所說,他出完題就直接拿著試捲去了學習班。
除了顧南海和湯臣看過試卷以外,其他人也沒有看過試卷。
洩密範圍並不算大。
但洩密的動機很惡劣,是為了出於私憤,刁難他人而故意洩露機密。
這件事上報了之後,上級領導也非常重視,要求嚴格按照保密紀律處理。
幾天後,關於汪團長的處理結果就在全團進行了通報。
不僅通報批評了汪團長這一洩密事情的惡劣性,而且對汪團長也做出了轉業回地方的處理。
像汪團長這種帶著處分轉業回地方的幹部,在安排工作方面是會受到極大影響的。
汪團長面如死灰地聽完張政委對他的通報宣讀。
他現在都已經能預想到,等回到地方之後會受到怎樣的冷眼。
可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他這會兒再後悔,也已經來於事無補了。
最無法接受這一結果的是吳珍珠。
她當初拋夫棄子,勾搭上汪團長就是圖他級別比劉連長高,能夠跟著他享福。
現在情況剛好一些,汪團長就要轉業回去了,吳珍珠是太清楚汪團長老家的情況了,那裡她是一天也受不了。
春節的時候,她和汪團長一起回過他老家。
那個縣城,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窮。
整個縣城連套像樣的樓房都沒有,更別說百貨商場了,就連供銷社裡賣的東西還沒有島上供銷社的商品全。
而且汪團長的父母極其看不上吳珍珠,當著吳珍珠的面就能把她貶的一無是處。
現在讓吳珍珠跟著汪團長轉業回去,吳珍珠是一萬個不願意。
她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尋死覓活的想讓汪團長再找老領導活動,活動,盡量留下來。
汪團長嗤笑一聲,「你以為我不想?可對我最好的老領導,就是我前任老丈人。
你不是不希望我和他有來往嗎?
怎麼?
現在又想讓我去求著他了?
你這回不怕我和陳維雅再續前緣了?」
吳珍珠用力的抹了一把眼淚和鼻涕,「若是陳維雅她爹能讓你官復原職。
就算你們倆再續前緣,我也願意。」
可汪團長清楚,這會兒他找誰都沒用,況且他聽說陳維雅在他結婚前就已經再婚了。
他若不是因為陳維雅再婚,而心裡懊惱,去喝了悶酒,也不會著了吳珍珠的道。
想到這兒,汪團長瞪向吳珍珠的眼神充滿了厭惡,「你這噁心的女人,不配提維雅。」
「呵呵,我噁心。俗話說蒼蠅不叮那無縫的蛋。
若不是你自己漏了縫,我這噁心的蒼蠅會圍著你轉?
咱倆半斤八兩,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要不然人家陳維雅也不會尋死覓活的不和你過了。」
啪!
汪團長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吳珍珠臉上,把她的臉都打歪了。
吳珍珠從主動勾引汪團長開始,在他面前就一直扶低做小。
汪團長隻以為吳珍珠好欺負,沒想到身材嬌小的吳珍珠實力卻很強悍。
挨了一巴掌之後,冷笑著就還給了汪團長一巴掌。
隨即,對著他就是連打帶撓。
汪團長平時疏於鍛煉,和彪悍的吳珍珠比起來,完全不在同一檔次。
等第二天他們兩個人灰溜溜的離開大院時,大院裡很多人都看到汪團長的臉上、脖子上、胳膊上、被撓的一道一道的。
已經結了皿痂,看起來被撓的很慘。
一直到兩人離開大院,都沒有一個人來送行。
吳珍珠登上渡輪,回望小島,才恍見碼頭上站著的劉大寶和劉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