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創傷性後遺症
林言心晚上雖然睡得晚,但這一夜睡得還算踏實,早上起來身上也不像昨天那麼被禁錮的酸麻。
起來的時候,顧母正在做飯,她連忙去幫忙。
沒有看到顧南海不稀奇,怎麼顧南湖也沒在家。
就問道:「三哥去哪兒了?又去趕海了。」
「沒有,他送你海子哥去跑早操了。」
林言心詫異,倒沒有往下追問。
結果等到中午快吃飯的時候,顧南湖依舊早早的跑了出去。
最後是和顧南海一起回來的。
到了下午五六點的時候又跑去找顧南海,還是和顧南海一起回的家。
林言心看著接連兩次哥倆一起回來,不免就好奇,「三哥是去和海子哥偶遇了。」
顧南湖,「不是,我是專門去接你海子哥下班。」
顧母,「怎麼?這路上也有狗?」
林言心樂了,「媽,海子哥都多大了,早就不怕狗了。」
「他再大也是你三哥的弟弟,我記得他哥倆小的時候一起去上學,路上被一條野狗追的倆孩子鞋都跑丟了。
後來你海子哥就怕狗了,你三哥每天和他一起上下學,保護他。
這事兒你大哥知道了,沒過多久咱們家就吃上狗肉了。」
顧南湖,「要說我還是佩服大哥,悶不吭聲的凈辦大事。
他長的可沒海子這麼硬朗,帶著狠勁,可莫名的就讓人感覺信服。」
林言心加上前世和今生有10多年沒見過大哥顧南江了。
顧南江也是她離開顧家後,唯一見過一次的顧家人。
顧南江長得很斯文,透著儒雅。
就是這樣一個儒雅的人,在前世卻幫她教訓過陸青山。
還告訴她不用擔心,她有娘家人,顧家就是她的靠山。
可惜最後還是她懦弱了。
林言心甩甩頭,不想再想到陸青山那個渣男。
顧南海看到她莫名的動作,走到她面前,「頭疼?」
「啊~沒有。」林言心笑著搖頭,岔開話題,「我是想到是大哥了。
我覺得大哥是個儒雅的軍人,海子哥則是鋼鐵硬漢。」
顧南湖,「對對對,言心果然是文化人,形容的就是到位。」
顧南海看著林言心不達眼底的笑,雖詫異卻沒有繼續追問。
隻是深深的多望了她兩眼。
林言心當然察覺到了顧南海的視線,回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又和顧南湖聊起了天。
接下來三天,顧南湖每天都送顧南海到營部,然後下班的時間再把他從營部接回來。
一路上嘴都沒停,不是跟他講島上的所見所聞,就是回憶當初顧南海在家的大事小情。
就連林言心是怎麼被顧南海從車站裡接回來的事情都說了不下三遍。
第三天下午,哥倆從營部走回去的路上。
顧南海主動說道:「三哥,有話就直說,不用每天陪著我,這路上沒狗的。」
「嘿~~我能有什麼話,不就是想多陪陪你嗎?」
顧南海盯著顧南湖。
顧南湖莫名的覺得壓力十足,無措的撓撓頭。
將林言心這幾天給他彙報關於顧南海晚上睡覺做噩夢的情況,都如實的又告訴給了顧南海。
顧南海聽完眉頭緊鎖,「言心還說什麼了?」
「那丫頭很關心你,她覺得你是不是得了創傷性後遺症?
我也沒聽說過這種病,我知道那丫頭平時看書多,也不知道是從哪看到了這麼個名詞。
醫生有沒有跟你說過?」
顧南海點頭,「我去複診的時候和醫生談論過這個話題。」
「醫生怎麼說?」顧南湖追問著。
「直面它,戰勝它!」
「這不是放屁嗎?誰都想戰勝病,怎麼戰勝?你看那醫生不會是個庸醫吧?」
顧南海目視遠方,「方法挺管用,我也基本上就快成功了。」
「真的。要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你不知道我聽言心說你晚上覺都睡不好的時候多擔心。
我就想著這病可大可小的。
往小了說,天天晚上睡不好,肯定影響工作。
往大了說,再引起其他的病,可怎麼辦?」
顧南湖仍然不放心追問著,「你確定現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基本上已經好了。」
顧南湖很信任顧南海,聽他這麼說,完全放心了,回去的一路上還哼著小曲。
今天顧南海下班早,吃完飯太陽還沒有下山。
顧南湖走到林言心身邊,「來了幾天,我一直忙,也沒時間陪你。
我們去海邊走走吧。」
林言心看向顧母。
顧母樂呵呵的對她擺手,「去吧,去吧,難得海子今天有空。
你們倆就去海邊看看吧,我看大海晚上的景色也挺好看的。」
「媽,三哥,咱們一起去吧!」
「我和你三哥就不陪你們去了,你三哥拾回來這麼多貝殼,準備帶回去給孩子玩。
我倆趁這會提前多挑點好看的,完整的。
順便把這兩天漁民送給你三哥的小海魚,再晾曬一下,到時候等他回去的時候也都帶回去。」
林言心不再勸說,隨著顧南海走出了小院。
路上兩人隻是並肩而行,偶爾顧南海向林言心介紹一些新鮮事物。
看著並不親昵,卻覺得兩人站在一起格外般配,相得益彰。
到海邊時,還遇到了王副營長和劉秀英,他們準備去趕海。
王副營長拽住大步流星的劉秀英,「媳婦,你走慢點,你看顧營長和言心人家兩口子,那才叫飯後散步呢。
咱們也是吃完飯沒事出來瞎溜達,你看你這拎著個籃子,哐哐哐低著腦袋往前走,不知道還以為逃難呢。」
劉秀英翻了個大白眼,「你能和人家顧營長比,人家腿長的都到你胳肢窩了。
再看看我這大粗腰大屁股的,能和人家言心比嗎?
就算言心穿個粗布衣裳,隨便走兩步就是一幅畫。
我就算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
咱倆站在一起,要是慢悠悠的走,人家以為咱倆偷瓜的呢。」
王副營長被劉秀英懟的直喳嘴,「我好歹也是個解放軍同志,怎麼就成偷瓜的了?
我是沒有我們營長個高,可也不像你說的那麼誇張呀。」
說完他又上下打量起劉秀英,「不過你倒挺有自知之明的,這腰是夠粗的,這屁股嘖嘖也太大了。」
劉秀英自己說自己行,可別人說她,她可不樂意,哪怕是自己老公說她,她也不願意。
回頭一個殺人的眼神就瞪了過去,手也習慣性的擡了起來,做了個掐人的姿勢。
王副營長撒鴨子就跑,「哎哎……媳婦在外邊呢,留點面兒。」
「二皮臉要什麼面?」
「哎呦!輕點。」
「讓你說我腰粗,讓你說我屁股大,還說不說了?」
「不說了,不說了。
我媳婦腰不粗,屁股不大,是我腰粗,我屁股大。」
「小點聲!」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