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齊心協力
這時沈老師也正好擡頭也發現了霧中走過來一個人,「哎~還真來了個人。」
大家應聲都望了過去。
這會兒的霧氣稍稍散了些,隨著那人越走越近,林言心發現來人是個高個子的男人。
等相距還有十幾米的時候,她發現那人臉上神情稍微有些緊張。
不時的東張西望,就算看見了他們,也沒有立即打招呼,和島上熱情的居民差異很大。
最重要的是她看見那人左眼睛明顯有問題,眼睛微眯,眼珠灰白,根本看不見黑眼球。
這和昨天顧南海跟她描述的,那兩個乘船走的其中一人非常相符。
林言心立馬提高了警惕,不動聲色的偷偷碰了一下坐在她身邊的蔣老師。
蔣老師雖然不明所以,但他警惕心一直很高。
而且早就發現來人很陌生,他在島上生活這麼多年,又是老師,島上的居民基本上都認識。
可對面這男人他卻沒有見過。
結合著林言心剛才的小動作,明白她也是發現了什麼異常。
他雖然左臂殘疾,但卻是在場唯一年輕力壯的男人。
當即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朝對面那人熱情的問道:「誒,老鄉,是霧大迷路了嗎?怎麼走到學校了?」
高個子男人還真就是顧南海看見乘船走的兩人之一。
他們本來借著今天的大霧,好不容易躲過巡查,偷偷的登上了海島。
上了島之後,為了儘快找到團部,兩人兵分兩路。
可他這一路走來,居然一個人也沒遇到。
再加上霧大,對地形不熟悉,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能謹小慎微的像個睜眼瞎子似的到處亂竄。
好不容易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是又驚又喜,心驚膽戰的湊了過來。
被蔣老師這麼一問,猶豫了一下,點點頭,用手指著自己的嘴,隨意比劃著。
林言心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哦,這老鄉不會說話呀!」
她也站了起來,朝前走了幾步,離那男人還有不到十米的距離停了下來,上下打量他兩眼。
隨即笑著說道:「哎呀,這不是島東邊兒李家的二哥嘛!你怎麼走到西邊兒來了?
肯定是因為今天霧大迷路,剛才岔路該往東走,拐我們西邊兒來了。」
高個子男人聽林妍欣這麼說,更是驚喜,用力的點著頭。
林言心也友善的朝他笑了笑,還朝身後的蔣老師招手,「蔣老師,你來把李二哥送回家吧!
要不然李大娘他們該擔心了。」
高校長幾人聽林言心說完,臉上的神情都稍稍有了些變化,很快也就都回歸自然。
但若仔細看的話,能發現幾人眼神不停的交換著信息,就連手也都攥緊了。
蔣老師倒是神情自若的走到了林言心身旁。
向高個子男人笑著說道:「走吧!李二哥,我送你回家,要不然李大娘真的該擔心了。
這麼大的霧,你眼睛不好又不會說話,別再瞎跑,走走走……我拉著你。」
他邊說邊靠近高個子男人,林言心緊隨其後也走了過去。
高個子男人心中暗喜,沒想到這島上居然有個居民和自己很相似,也算是誤打誤撞上了。
而且他這會兒也看出來了蔣老師的身體異常。
個子沒有自己高,最重要的是左小臂以下什麼都沒有,隻剩下圓滾滾的一截肉,半個小手臂和左手都沒有。
他暗暗計劃著,想借著蔣老師送他的間隙,把蔣老師制服,逼問出團部所在,若是再能問出趙大鵬的消息更好。
就在他跑神兒的這個空檔,蔣老師已經走到了他身旁,快速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向後一擰。
高個子男人沒防備住一下子被蔣老師鎖住了手臂。
他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早就暴露了,連忙去摸腰間的槍。
林言心此時也已經來到了他兩人身邊,及時發現了他的小動作,喊道:「他有槍。」
並以最快的速度抱住那男人,將他的手禁錮住,暫時無法去觸碰腰間的槍。
與此同時,高校長已經拿起林言心剛才豎在牆根兒的大掃帚,跑了過來。
他身後緊跟著沈老師,沈老師的小掃帚就一直放在手旁邊兒,這會兒也拎著沖了過來。
四人連撲帶打,又壓又拽,才將高個子男人給制服住。
林言心也將那男人別在腰間的手槍,給搶了過來。
高個子男人見自己被壓住,也不再裝啞巴,罵罵咧咧,「媽的,你們這群人真狡猾,有本事把老子放了,單挑。」
楊老師這會兒也拎著個繩子,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照著男人腦袋上就是一巴掌。
「你這特務一聽聲音就不是我們島上的居民,還說我們狡猾,剛才裝啞巴的是哪個混蛋?
你是半個瞎子,我們又不是,實話告訴你,你剛才一頭兒,我老楊就看出來,你這狡猾的特務不是我們島上的人。
還裝啞巴,呸!
小林老師剛才一句話就把你給炸出來了,我們學校這兒才是東邊兒。」
然後蹲下來,用力的將男人雙臂綁在了身後。
他也是老船員出身,綁的繩子格外有技巧,無論男人怎麼掙紮,也解不開。
反而隨著掙紮的動作越來越大,繩子倒是越來越緊,到最後男人放棄了掙紮,嘴裡卻越罵越臟。
蔣老師從兜裡掏出手絹,這手絹剛才還給他兒子擦過鼻涕。他也不管幹凈不幹凈,就塞住了高個子男人的嘴。
剩下的隻有男人哼哼唧唧,嗚嗚咽咽的聲音了。
林言心這才蹲下來對著那男人問道:「說,你的同夥兒呢!」
男人哼了一聲,扭過頭不理會林言心,鼻子用力的出著氣,氣息噴灑在地上,連灰土都被吹起了一層。
可這無異於也承認,確實不是他孤身一人登島,在場眾人一下子都提高了警惕。
高校長提議,「專業的事兒交給專業的人,咱們現在押著他去營部。」
大家都覺得可行。
蔣老師還補充道:「我們所有人一起押著他去營部。
現在霧還很大,我們在場老的老,小的小,殘疾的殘疾,女人的女人,這小子又狡猾,也不知道有幾個同黨。
跟著去的人少了,沒準兒這小子就跑了,而留在家裡的人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