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穿成豪門棄女,她靠玄學封神

第336章 玉蘭書籤

  

  季語薇目光微滯,手捧著茶杯,說不出話來。

  季少成逢年過節就會去拜訪幾位風水師,還會奉上厚禮。

  她那時不懂季少成究竟在害怕什麼,怕到不惜鋌而走險,給自己留下把柄。

  要知道,身處高位,言行舉止必須得非常謹慎,否則,一點兒小錯都會讓他粉身碎骨。

  季語薇直到今天才明白,不是有人要害他,而是他自己虧心事做多了,害怕遭報應。

  那幾位大師的確有幾分本事,保他幾十年順風順水,平安無事,重病都沒生過一次。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落寞地說道:「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我相信你說的話,但是你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好嗎?」

  楚遙對上她懇求的眼神,問道:「為什麼?你不想活下去嗎?」

  「我……」

  哪有人不想活下去呢?

  但她的人生已經如此灰暗了,就不用把別人也拖下水了吧。

  季語薇擡眸望向楚遙,她和這位學妹認識不久,卻一見如故。

  她才十八歲,如此年輕,家境優渥,又擅長風水玄術,日後一定是前途光明。

  季語薇不願意見到別人為了自己而遭遇災禍,她不值得。

  「學姐,你想聽聽我的過去嗎?」楚遙淡然一笑,「一年前,我和你一樣,受人迫害,甚至被人綁架,帶去荒郊野嶺活埋。我從來不是幸運之人,命裡亦有諸多劫難。但我相信,就算命為天定,可人生是由我自己掌控的。」

  「你別勸我了,我明白你的好心。」季語薇面露苦澀,「但是、但是你根本鬥不過他們!學妹,不是我想潑你的冷水,但我父親是怎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

  季少成能爬到現在的位置,怎麼可能是心慈手軟之人?

  他想做成的事,從未失敗過,想要達成的目標,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去爭、去搶。

  楚遙見勸不動她,便說道:「這樣吧,我和你打個賭。一天之內,你父親必有皿光之災。如果應驗了,你願意相信我嗎?」

  「好吧。」季語薇點點頭,又擔憂地問道,「你……不會是要做法什麼的吧?千萬別為了我,影響到你自己了。」

  她看過一些電影裡,風水師為了害人而做法,最後不得善終。

  而且,季少成深交的風水師都不是吃白飯的,他們比季少成自己還在意他的命。

  所以,季語薇沒有抱太大希望,她雖然答應了楚遙,但心裡已經註定不會實現與她的賭約。

  如果楚遙能讓季少成吃點小苦頭,她就已經很感激了,她不需要楚遙再為她做更多的事。

  「你想多了,學姐,我也不會做法害人啊。」楚遙笑著說道,「還有,學姐帶來的東西就拿回去吧。」

  「啊?」季語薇愣了,送人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份?

  「我都沒幫上你的忙,怎麼能收你的東西?」楚遙笑道。

  季語薇眨了眨眼,想了一會兒,認真地說道:「學妹,你有幫我的心,是我自己不接受你的好意,況且你也告訴我了很多事。這些東西沒什麼,你就留下,平時自己用吧。」

  「那這樣,茶葉我留下。我平時很少用護膚品,至於其他的……」楚遙瞥了一眼煙酒,打趣道,「你看我像抽煙喝酒的人嗎?」

  季語薇搖了搖頭,且不說風水師注重養生之道,楚遙在她眼中嗎,就如洗盡鉛華的世外之人一樣,哪裡會沾染這些凡塵的東西。

  楚遙又遞給她一張符紙,「無功不受祿,這張符籙你拿好,一定要貼身攜帶。」

  再推辭就是過分了,季語薇隻好收下。

  可能是心理作用,季語薇總覺得那張單薄的符紙微微發熱,似乎在消耗能量保護她。

  這並非她的異想天開,而是楚遙在符籙上添加了一個法印,可以讓想要傷害季語薇的人自食其果。

  回到家時,庭院裡的一朵玉蘭正巧落在季語薇的頭頂,宣告著春天即將結束。

  季語薇小心地將玉蘭放在手心,難得這朵玉蘭的花瓣都是完整的,不如將它製作成一枚書籤,它就永遠都不會枯萎了。

  有了這個想法,季語薇匆匆回到房間,花朵的水分多,不像葉子直接夾在書裡就可以,必須得先烘乾。

  她很擅長手工,以前父親不允許她做這些費心勞力的東西,但當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後,一切都沒那麼重要了。

  此刻,她隻做自己想做的事。

  刻刀劃過乾燥後的花瓣,分割出不同的顏色,再用她之前收集的花材點綴,一隻靈動的蝴蝶躍然紙上。

  它短暫地停在了某個人的指尖,很快又會飛向遠方。

  季語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隻渴望擁有自由的蝴蝶,還是想要留下蝴蝶的人?

  製作書籤的最後一步,是為其過塑。

  她將書籤放入了過塑機,房間外忽然響起了吵鬧的聲音,甚至夾雜著尖叫和哭泣。

  她充耳不聞,仍然忙著手上的事情,直到有人撞開了她的房門。

  「語薇啊,不好了,不好了!快來!」

  來人是父親的秘書,他二話不說地抓起季語薇,就要往外面走。

  「等等。」季語薇竟是甩開了他,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我還有事要做。」

  「你——」秘書很是詫異,季語薇慣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別人欺負她,她都從不生氣,怎麼今天突然有脾氣了?

  他怒氣沖沖地質問道:「有什麼事能比你爸重要?你怎麼這麼不知輕重緩急,你知不知道——」

  應驗的這麼快?

  季語薇無所謂地笑了笑,一支纖細的矛去攻擊壘了四五層磚的城牆,最多留下細微的劃痕。

  不過是一點皮肉之苦,至於慌成這樣嗎?

  「知道什麼?你不說,我怎麼能知道?」季語薇拿著過塑好的書籤,走到了切割機旁。

  隨著咔嚓一聲輕響,邊緣多餘的塑料被完美地修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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