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穿成豪門棄女,她靠玄學封神

第1299章 陰命之人

  

  雖說這種離魂的情況大多為偶然發生,不可控制,但楚遙身為風水師,說不定有能夠使二人離魂的玄術呢?

  畢竟,電影裡也經常會演類似的橋段,甚至還有離魂去地府救人之類的。

  「離魂的法術?自然是有的,隻是……」楚遙頓了一下,才說道,「我們現在本來就是『離魂』的狀態啊。」

  裴念隻是普通人,根本意識不到,陳隊長並不是將他們幾個大活人憑空轉移到了其他地方,隻是將他們的魂魄放進了千機冥合幻陣之中。

  他們本來就是魂魄了,怎麼可能再施展離魂的法術呢?

  「是、是這樣嗎?」裴念恍然大悟,「難怪我總覺得,從我進來開始,身體就很奇怪……偶爾還會有使不上力的時候。」

  這個法子行不通,裴念很快又想到了一個,「會不會是因為皮膚暴露在外面,所以才會被白骨化呢?」

  他們為了進山,倒是都穿得挺厚實,長袖長褲,還有一件高領的衝鋒外套。

  「噗嗤,想什麼呢……真是笨得令人發笑啊!」巨鴉鄙夷地說道,「那些參加試煉的弟子,可都是幾百年前的古人,人家穿得可你們多得多。」

  而且,幾乎每個弟子都佩戴了防禦的法器或小型陣法,能抵禦各類攻擊。

  就是在這樣嚴加死守的情況下,他們都被白骨化坑得「棄考」,裴念的想法實在是太過簡單了。

  「有人在說話嗎?」裴念皺了皺眉。

  他好像聽到了一陣古怪的笑聲,但此處隻有他和楚遙兩個人,怎麼會出現第三個人的聲音呢?

  巨鴉的笑聲戛然而止,裴念離得這麼近,它自然也不可能放肆地大聲說話,而是改為了傳音的方式。

  它能直接將自己的想法傳送給附近的人,其他人是不可能聽到的。

  但這個小子怎麼會聽到它的聲音呢?

  它悻悻地閉了嘴,沒敢再出聲。

  楚遙在心裡默默對著巨鴉翻了個白眼,還是幫忙說道:「沒有,可能是風聲吧。衣物應該也無法阻止白骨化,不過,我們也不一定要到沙漠裡面去。」

  「你的意思是……」裴念立刻明白了過來,「如果那條龍真的在沙漠之中,即便我們是在稍微遠一些的地方,也能看到它。」

  而他們的目的,自始至終都不是要和皿龍殊死搏鬥,而是利用周圍的妖鬼重創它。

  此處的地形就像是一個碗,沙漠如同碗中堆積的米粒,他們則可以在碗邊,也就是他們現在所站的位置,繞著圈尋找龍的蹤跡。

  按理說,那條龍的體型和薛家山差不多大,即便是隔著千米,都能看到它。

  隻要找到皿龍,再用野果去激發魃蛇鬼鵑的兇性,將其引誘到龍的附近,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楚遙又想起另一件事,她亦是用傳音的方式,詢問了巨鴉。

  「進入千機冥合幻陣的人,姿態都是固定的嗎?」

  羽毛根部的眼球震顫了一下,良久,楚遙聽到了低沉的聲音。

  「你終於……發現了。」

  楚遙和裴念進入幻境以後,就連衣服也是他們原先穿的那一套。

  但這並不意味著,其他人進入幻域也是這樣。

  「你們是魂魄進入了幻域,所以,會顯現出最真實的那一面。」巨鴉緩緩說道,「最真實……有時也不一定是真的『真實』,而是你們心中以為自己的模樣。」

  巨鴉的話乍一聽很難理解,舉個例子來說,如果有個人患有身份認知障礙,他一直認為自己是一隻兔子,那他進入幻域時,就是一隻兔子。

  但很明顯,他在其他人眼中,並不是真實的兔子。

  「所以,那條龍也不一定是龍,而是其他什麼東西?」楚遙思索著說道。

  而且,她沒有忘記,他們之中可是還有個內鬼的存在呢。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內鬼不可能是她自己、裴念和薛秋凝之中的某一人,而陳隊長和蘇恆的可能性各佔百分之五十。

  雖說是陳隊長將他們送入幻域之中,但他身上的嫌疑並沒有完全洗清。

  因為,他們沒有看到那條龍,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它根本不在幻域之中。

  他們進入幻域,即便知道自己必須得小心謹慎,但千機冥合幻陣的特點就是「瞬息萬變」,一不小心,就會身受重傷,甚至還有可能出不來。

  那麼,陳隊長的想法,其實也沒有他所說的那麼善意。

  至於蘇恆,倘若是他的魂魄被拘進幻域中,他還會維持著人類的形象。

  在沙漠之中,體型越大的生物越好被發現,而人類渺小得和沙粒沒什麼區別。

  「唔,走左邊還是右邊?」裴念望著兩旁。

  無論是左還是右,幾乎都是完全一樣的景色,觸目可見的灰色,沒有任何生命存在過的氣息。

  楚遙隨口說道:「你來決定吧。」

  即便是天眼能看到最遠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們隻能隨便選一條路,就看命運之神會不會眷顧他們了。

  「我?我的運氣,好像沒有特別好的時候啊。」裴念愣了一下。

  不如說,他倒黴的時候更多於正常的時候,還經常遇到一些很荒誕的怪事。

  譬如,小時候過萬聖節的時候,總是輪到他時,糖果就被發完了;

  在學校抽取禮物,他總是抽到空的包裹或是已經壞了的水果;

  以及,他從來不願意提起的某件事……

  隻要是二選一的時候,他必定會選中壞的結果。

  但見楚遙眼神堅定,裴念還是認真思考了一番。

  「憑我的感覺,左邊的溫度低一些,那右邊就是離沙漠更近了,也就更方便我們觀察沙漠,就選右邊了!」他說道。

  還有一個原因,裴念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去左邊,而為了避免自身的黴運buff,他才選擇了相反的答案。

  「好。」楚遙點了點頭。

  走了一段時間,楚遙忽然聽到前面傳來一陣極其喧鬧的聲音,至少是有五六個人在爭吵著什麼。

  以她的耳力,他們距離那段聲音的源頭還有個三五公裡,得走好一段時間。

  然而,幻域裡怎麼會出現這麼多的人類呢?

  「你也聽到了?」裴念側過頭。

  他們越走越近,那聲音也越發囂張了起來,其中不乏一些污言穢語。

  「打死她!她肯定也是個邪祟!」

  「往她頭上砸!」

  「這臭娘們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你看她的樣貌……嘖嘖嘖……」

  「就是!怕不是山鬼托生!妖異得很!」

  「咱們幾個在這迷路,說不定就是她乾的,殺了她就能出去了!」

  裴念聽得皺了眉,他忍不住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那幾道聲音雄渾粗獷,一聽就是中年男子,竟然圍著一個女人欺負,也太不是人了。

  「我先去看看。」楚遙說完這句話,腳下輕盈地點了幾下,迅速閃至了聲音的源頭。

  他們也沒有猜錯,是幾個穿著粗布衣服的人正在對著那個可憐的女人拳打腳踢,她身上已然出現了許多滲皿的傷口,卻不吵不鬧的,好似感受不到疼痛一樣。

  而從他們的話語之中,不難聽出,他們根本不認識這個女人。

  隻是因為她長了一頭烈焰似的紅髮,就被他們當成了不祥之兆。

  可是,若真是他們所說的邪祟,女人為何不反抗,反而任由他們攻擊呢?

  楚遙眸色一暗,明知道眼前這些人都隻是被幻域記錄下來的幾道虛影,她還是沒法不動氣。

  她運起四道煞氣,直接朝著四人的面門拍去。

  「等等!你好歹留個活口啊!」巨鴉焦急地說道,「這幾個人我在幻域裡也沒有見過,突然出現在這,太奇怪了!」

  「死了,也有辦法知道他們的來歷。」楚遙淡漠地說道。

  「唉,那不一樣的……這種虛影非常罕見,你殺了他們,他們就會立刻消失,再找就找不到了!」

  煞氣鑽入了幾人的眉心,四人的動作同時停頓了下來。

  其中三人都仰面倒地,僅剩下一個人,踉踉蹌蹌地走到了楚遙的身邊。

  他的神情已由一開始的暴怒,變成了呆闆,瞳孔微微放大,嘴巴也是半張著。

  「這是什麼法術?」巨鴉愕然地問道。

  要知道,煞氣是世間最為暴虐的東西,他本以為楚遙是要用煞氣摧毀幾人的大腦,卻沒想到她竟然用煞氣控制了這個人。

  楚遙沒有回答巨鴉的問題,隻是朝著男人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到這裡來。」

  「我、我們……我們是奉莊的村民,來押送一個、一個刑犯……」那人吞吞吐吐地說道。

  「刑犯是誰?」楚遙又問道。

  「我也不認識他,他不是奉莊的……」男人一字一句地說道,「聽說,他因為嫉妒鄰居家的長子當上了村官,故而、故而潛入鄰居家,將長子綁了起來,又當著他的面,把他們全家人都殘忍地殺死了。天啊,其中還有個不滿三歲的幼童……」

  男人恐懼極了,根本沒有剛才那副耀武揚威的模樣。

  不等楚遙發問,他又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而且啊,那人的父母很小就死了,都說是被他剋死的。鄰居家的大嬸還曾接濟過他很長一段時間呢……那人根本沒有人性啊!他是妖魔!是厲鬼啊!」

  這時,裴念也趕到了。

  「既然他這麼兇殘,你們幾個能壓得住他?」楚遙問道。

  「普通男人是不行,此前他們村去了好多人去抓他,最後要麼死了,要麼消失了。」男人咽了一下口水,「後來,有個路過的風水師,給他們村出了個法子……」

  風水師討要來了那個刑犯的生辰,才發現,這人是極陰的水命。

  水能包容萬物,亦能吞噬萬物。

  他生下來時,便沒有人類的情感,不分好壞,不辨黑白。

  別人對他再好,隻要有一次怠慢了他,他都會記恨於心,想著要報復回去。

  而想要徹底解決他,就得從附近的四個村子裡,找來四個命格特殊的男人。

  「那位大師說了,必須得是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四個節氣裡的正午生下來的男子,年齡還得在二十四到三十歲之間。」男人繼續解釋道,「他們村說了,事成以後,給我們一筆報酬,保證我們後半生衣食無憂,我們就被騙去了……」

  他們本以為,如此窮兇極惡之徒,一定會長得虎背熊腰,豹頭環眼。

  卻不想,那個刑犯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青年,看著文文弱弱的,比他們還要小一些。

  他們捆住了那人的手腳,將他送到了風水師的住處去。

  三日後,風水師又找他們四個人過來,讓他們將一口棺材押送到南海,隨浪漂泊十七天後,再將棺材推到海中。

  「我們當時還以為,自己要回不來了,但錢都被我們幾個花了大半了,也不好不去。」男人緊張地說道,「但誰能想到呢,那船竟然會自己往回折返,真奇了!」

  「我看,不是你們不好意思去,而是風水師和你們簽了某種契約吧。」楚遙冷冷地打斷了他。

  男人一窒,趕忙說道:「是、是……這您也能猜到。」

  這四個人也不是什麼大好青年,都是有好幾條人命在手。

  風水師從監牢裡找來他們四個,也是想以暴制暴,以四人身上的戾氣去壓一壓那個極陰之命的刑犯。

  隨船二十餘天,和等死沒區別了,若是普通人,雖有重賞的誘惑,但有命拿、沒命花,誰願意答應呢?

  而這四個男人本身就是殺了人的死刑犯,能再多苟活一段時日,自然會爽快地答應。

  四人還私下合計,他們先把到手的報酬花乾淨了,之後再抵賴,風水師又能拿他們怎麼樣呢?

  然而,他們還是低估那位風水師了,風水師早就在和他們簽訂的契約之中下了咒,違反者會有萬蟻噬心之痛。

  四人抵抗不了多久,就心甘情願地上了船。

  雖說運送的是棺木,但裡面時不時會傳來人的叫喊聲,倒是不吵,悶悶啞啞的。

  說來那棺材也奇怪,就算是給早夭的小孩準備的棺材,至少都有四五尺的長度、兩尺的寬度,但這口棺材卻還不到普通棺材的一半大小。

  以那個刑犯的身量,是不可能放進去的。

  四人越想,背後越是散出一層冷汗,便立刻打住了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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