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穿成豪門棄女,她靠玄學封神

第1142章 腦電反應

  

  何楷彥仍不死心,那時他的編程技術已是爐火純青。

  就算手機被恢復了出廠設置,他一樣能找回信息。

  隻不過,這台手機大部分的數據都在儲存卡裡,那枚SD卡也被小莫處理掉了。

  他恢復了數據後,也隻找回了十幾張張照片,還有一條錄音。

  照片裡的場景非常熟悉,就是在小莫家的主卧,第一張隱約能看到一個跪在陽台上的人影,而越往後,那個人影的下半身便越來越臃腫。

  照片還被寫入了一些備註,前面都是簡單的日期記錄,而從第七張開始,文字的部分漸漸變多了。

  「第五十四天,爸爸不再和我主動交流了。」

  「第九十六天,爸爸的睡眠幾乎是正常時候的兩倍,他現在至少要睡十三個小時,多的時候則達到二十小時。」

  「第一百三十二天,爸爸的記憶在退化,他有時候認不出來我是誰。」

  「第一百七十三天,爸爸停止進食了。」

  「第一百七十五天,我呼喊爸爸,爸爸不再回應我。」

  「第一百九十一天,我們好像失敗了。爸爸並沒有變成他所說的那種形態,礦石隻覆蓋到他的腰部以下就停止了。我必須採取另一個方法,這樣……才不能浪費我們的犧牲。」

  何楷彥突然明白了,小莫在記錄他父親被礦石化的過程。

  他又點開了那條錄音,被修復過的數據嚴重失真,他竭力辨認,才勉強能聽清裡面的幾個字。

  「已經……決心了……我一……回……」

  「再努……可以……」

  「不……怕……記住……了嗎?」

  幾秒後,又傳來帶著哭腔的一聲沉重的,「嗯」。

  雖然他不知道小莫的父親為什麼會變成一塊巨大的藻玉,但他所說的那些話,似乎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他想用自己這塊藻玉,達成自己的願望。

  憑藉何楷彥對莫家的了解,如果說他的父親對什麼有著無法磨滅的執念,那一定是小莫的母親。

  而礦石化的程度越高,被寄生者的生命力就越微弱。

  小莫的父親當時隻是被寄生了下半身,便已是瀕臨死亡,何況是被一整塊礦石包裹在裡面呢?

  雖然這具軀體還存在於世界上,但他的意識早已消散了。

  「不信的話,你們也可以用EEG來測試一下。」何楷彥說道。

  EEG是一種採集腦電波的方法,而特情局裡也的確有這種設備,操作起來倒也不困難。

  幾個調查員將放著小莫的推車推到了醫療部,依舊是用醫療蜘蛛將電擊貼在了他的腦部。

  醫生望著屏幕,片刻後,她給出了結論。

  「腦電活動已經徹底消失了,我們基本可以認定,他已經腦死亡了。」

  聽到這個結論,周偉祺突然鬆了口氣。

  何楷彥鍥而不捨地尋找了幾年時間,也才找到了幾塊藻玉,勉強能讓他做幾次實驗。

  如果要找到和成年男性等重的藻玉,是非常困難的,除非進入薛家山。

  但薛家山兇險異常,極有可能是有來無回。

  不過,有現成的藻玉,便也不用冒那麼大的風險了。

  雖說用藻玉許願可能會減損人的運氣,但依特情局目前內憂外患的情況來看,找到淩風比什麼都重要。

  「楷彥,你講一下,我們應該怎麼做?」周偉祺開口問道。

  「不是我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不行。」何楷彥搖了搖頭,「你們已經見過青銅像,也知道裡面的人是小莫。一旦這個念頭出現了,許願就一定會失敗。」

  人腦是非常複雜的結構,聯想時產生的腦電波必須要足夠精準,才能催動藻玉的能量。

  換句話說,想要藉助藻玉來許願,就必須足夠虔誠。

  如果事先知道自己的願望不可能達成,那便不會成功。

  周偉祺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苦思冥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確定,用藻玉許願不會產生什麼嚴重的副作用嗎?」

  「如果有足夠多的藻玉,就不會。相反,若是藻玉的份量不夠,就可能會使許願人倒黴一段時間。」他解釋道,「不過,我見過小莫許願時的副作用,一般就是感冒或者做幾天噩夢而已。」

  其實,藻玉並不會無限制的吸收人的氣運,倘若與許願所需的份量相差太多,許願就根本不會成功。

  就像去超市買東西一樣,如果超市的零錢不夠,有時也會給顧客幾顆糖果作為代替。

  但如果超市連幾十塊錢都找不出來,總不能讓顧客再去挑幾十塊錢的商品。

  聞言,楚遙輕笑著問道:「我應該不是你們找到的第一個人吧?」

  「沒錯,你不在帝都,我本來不想把你牽扯進來。」周偉祺艱澀地說道,「但是、但是……他們全部都失敗了,你是最後一個人了。」

  不是所有的調查員都在特情局總部,還有不少人在他們偽造的那個公司裡。

  雖然有少部分人和楚遙一樣,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說出那句「我猜青銅像裡的人是淩風」,但大部分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許願」了。

  然而,不知是什麼原因,他們都沒有成功。

  「沒事,就算這個法子不成,還有其他方法,你不用操心這個事了。」周偉祺故作輕鬆地說道,「我聽說你去了港城,回來的時候,可要給我們帶特產啊!」

  但是,他語氣裡的擔憂和焦慮實在太過明顯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個法子,卻又失敗了,這讓他怎麼能就此甘心呢?

  「我去的可不是港城,而是……」

  楚遙的話剛說了一半,轟的一道響雷,如同一枚威力十足的導彈在平地上忽的炸開一般。

  她的手機信號也就此中斷了,無論她怎麼擺弄,信號欄仍是連一格都沒有。

  她本想著今天便趕回去,但看外面的天氣,怕是飛機也不能起飛了。

  「你電話打完了嗎?」陳佩雯站在門邊問道。

  楚遙按下發送鍵,點了點頭,和她一起離開了茶室。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周偉祺的手機震了一下,他解開鎖屏,彈出來一條來自楚遙的信息。

  「大不了,我們就去薛家山看看,那裡到底有什麼秘密。」

  「這天氣也真夠奇怪的,連雷達都沒有檢測出附近有雲團,怎麼會突然下暴雨呢?」陳佩雯邊說著,邊拉起楚遙的手,「看來啊,你今天還得在我家住一天了。」

  她本想著,等事情結束了,帶著楚遙回港城玩上幾天。

  但看楚遙接電話時的嚴肅的樣子,陳佩雯也明白,楚遙怕是還有要事在身。

  等到明日,兩人一別,又不知何時才能見面了。

  司機將車開回了陳佩雯的私人別墅,這棟臨海的別墅光是建築面積就足有上千平,共五層,整體構造如同一個被扭開的魔方一樣,白金的配色使其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這棟是根據我在港城最喜歡的那套房子仿建的,雖然小了一點,但平時休息的話,我都會來這裡。」陳佩雯說道。

  這句話可不是她在吹牛,她的確在港城擁有一套類似風格的別莊,但那套別莊足足是此處的五六倍了。

  步入別墅,一二樓主要是接待客人的客廳、餐廳和供人娛樂的地方,三樓是客房,而四樓以上才是陳佩雯和家人居住的房間。

  不過,雖說是家人,陳佩雯也隻在四樓給兩個兒子留了兩間房,其他的房間都是空著的。

  而楚遙被她安排在了五樓的次卧,儘管面積比主卧略小一些,但裝修用材、設計風格都和主卧如出一轍,甚至還有許多陳佩雯親自修改、增添的地方。

  用過晚餐後,陳佩雯便早早的休息了。

  雖然一天下來,經歷了很多事,但楚遙卻沒有絲毫的困意。

  而且,她隱約有一種預感,像是有人在窺視她,又像是在試探她。

  她望向樓下的花園,種植最多的便是松樹之類的高大林木,偶有觀花喬木點綴在其中,於綠海中盛放出幾朵粉白色的花瓣。

  「閣下匿影藏形,恐非君子所為。」楚遙微微側首說道。

  話音剛落,原本沒有人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件黑色的披風。

  下一秒,一個人影從披風裡鑽了出來。

  她沙啞著嗓子,仍能聽出是個女子,她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楚遙撚起窗台上的一枚落花,淡然道:「院子裡的花木多為紫荊和海棠,並無香味,但我聞到了檀木和丁香的氣味。」

  那人古怪地笑了幾聲,好似烏鴉盤桓空中的叫聲。

  「不,你隻說了一半。」她的笑意漸止,「我身上帶了五避散,如果你不是玄門中人,是不會聞到我的氣味的。」

  五避散,是某些風水師愛用的一種藥劑,塗上五避散,便可使得普通人看不見、聽不到、嗅不著、碰不了風水師,還能再一定程度上消減別人對風水師的印象。

  然而,五避散的藥方千金難買,隻有寥寥數人才知道如何配置五避散。

  楚遙確實感知到了這個人,雖然她沒有直接出現在楚遙的面前,但楚遙仍能感受到她的強大,甚至可以說,她的實力是秦伍的好幾倍了。

  不過,她沒有散發任何的敵意,似乎隻是偶然路過一樣。

  那人退下兜帽,露出的卻是一張飽經滄桑的臉,眼角皺紋堆積,髮絲銀白,如同七八十歲的老婦人。

  「怎麼,很吃驚嗎?」老婦人帶著笑意問道。

  楚遙輕輕搖了搖頭,對風水師來說,修身養性是第一要事,但也不是所有的風水師都會將自己的容貌維持在年輕的狀態。

  有的風水師追求永葆青春,有的則更偏向於順其自然,也有人想要永遠活在自己最幸福的那一刻。

  老婦人微微一笑,略帶滿意地說道:「不錯,天賦極佳,品性也很好。隻可惜,老身已經不能在這個世界停留過多時間了,否則我無論如何都要收你做我的徒弟。」

  她的左手輕輕拂過臉龐,好似揭開一層面紗一樣,頃刻間,臉上的皺紋、暗斑退出,留下的是一張比方才要年輕三十來歲的臉。

  而她身上也衣服也化作了一襲青白玉色的斜襟長旗袍,裙擺上綉了幾簇花團,端莊秀雅,手腕上還有一枚玉鐲,楚遙一看,便知道那也是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看來,這才是她真正的外表,卻也不再青春年少了。

  與此同時,老婦人的嗓音亦是變了,一字一句,娓娓動聽,讓人覺得無比的平和。

  「不曾想到,我在六年前布下的局,還有人能解開,還是一個陌生丫頭。」她自顧自地坐在了茶桌旁的椅子上,「當年,我立下過一個誓言。若是有人能解開我的局,我便送她兩件禮物。」

  婦人的眼神落在了楚遙的身上,露出些許的欣賞讚嘆,「這第一件麼,便是我周身的寶貝,可選一樣。第二件,是一個答案。」

  她說話的同時,楚遙也在飛速地思考著,這位婦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看她的實力,應該就是月月統計到的那位排行第二的修行者,且月月也曾說過,有個高階修行者和袁家關係頗深。

  就是因為她們讀取記憶一事觸及到了那位修行者,月月才不得不強行關閉系統。

  而她又說了「六年前」,正是袁佳好失蹤的那一年,就說明楚遙和陳佩雯調查到的一切,的確是有人精心布局,在等著別人解開謎底。

  但是,這個人會是誰呢?

  如果袁嘉翔還活著,楚遙會懷疑那人是袁嘉翔,但他早在四年前自殺身亡了。

  剩下的人之中,似乎也隻有曲家能有如此的手筆。

  「不對,曲家沒有這麼做的目的,唯一對袁家抱有好感的,隻有曲蕙巧一個人,但她也已經去世多年了。」楚遙思考著,「一定有什麼我錯漏的線索。」

  忽然間,月月說過的一句話出現在了楚遙的腦海之中。

  她說,這個世界很奇怪,靈氣都被天道吸收完了,剩下的靈氣不可能再供養得起一個修行者。

  如果是像秦伍這般依靠邪法,倒還有幾分可能。

  但楚遙沒有從這位老婦人身上感受到任何令她不適的感覺,也就是說,老婦人修鍊的手段是正常的。

  除非,她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又或者,她曾經是,但現在已經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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