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挺孕肚嫁戰王,搬空京城去流放

第226章 趙思敏自食惡果

  

  祁宴舟早就防著趙猛。

  當趙猛往手心倒葯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

  藥粉迎面而來,他立刻揮袖,用內力震開藥粉的同時,往後退了好幾步。

  一點粉末也沒沾到,也沒吸進鼻子裡。

  趙猛撒出的藥粉,大部分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小部分落在他身後的士兵身上。

  「咳咳!」

  粉末嗆人,咳嗽聲此起彼伏。

  趙猛想過會失手,卻沒想到會中招。

  他吃了好幾口藥粉,還吸入了不少,身體立刻騰起熱意,雙腿發軟,有些站不穩。

  祁宴舟等藥粉消散,一腳踹飛趙猛。

  趙猛倒飛出去,砸在鎮子門口的樹榦上,隨之跌落在地,一口鮮皿噴出。

  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兇口就被一隻大腳踩住,狠狠碾壓。

  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

  他疼得昏死過去,轉瞬又疼醒。

  死亡的恐懼讓他後悔答應趙思敏的交易,也後悔自己太看輕祁宴舟。

  「祁公子,是趙思敏勾引我,我才會色令智昏,做出糊塗事,你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

  祁宴舟沒想到還牽扯到了趙思敏,腳下的力道越發地重。

  「說清楚!」

  趙猛忍著劇痛,將趙思敏找他,陪他,誘他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

  說完,他將袖兜裡的藥瓶掏出來,遞給祁宴舟。

  「這裡面還有一些合歡香和迷魂香的藥粉,祁公子可以拿去報復趙思敏。」

  話音剛落,他的手突然變得無力,藥瓶脫手而出。

  祁宴舟接住藥瓶,一把拎起趙猛,對中藥的士兵說道:「跟上!」

  士兵早已面紅耳赤,煩躁地拉扯衣裳,雙腿使不上勁,連站立都困難。

  好在藥效才剛發揮,他們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七人跟著祁宴舟進了大陽鎮。

  趙猛的親兵見他以狼狽的姿態被拎著,立刻攔住祁宴舟的去路,拔刀相向。

  「放開趙將軍,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趙猛的肋骨斷了,疼得身體發顫,又因藥效到頭,下腹脹得厲害,彷彿下一瞬就會被撐爆。

  他用盡全力擡起手,揮了揮。

  「滾開!」

  他猜到祁宴舟要帶他去找趙思敏,急切地想要和她成其好事,以解合歡香的毒。

  趙猛發話,親兵立刻收刀讓行。

  祁宴舟如趙猛所料,去了趙思敏所在的空房子。

  卻沒有如他所想,將他扔給趙思敏。

  而是將他和七個士兵關在了一間房裡。

  當裂帛聲響起時,祁宴舟將趙思敏帶到了房門口。

  「好好聽著,下一個就是你。」

  祁宴舟的語氣聽不出絲毫怒意,卻讓趙思敏如墜冰窖。

  她立刻跪下,哭得梨花帶雨。

  「宴哥哥,我是活不下去了,才會用這種無恥的方式為自己謀生路。

  葉姑娘開出五百兩救一人的條件,而我爹手裡的銀子隻能救三人。

  我還這麼年輕,我不想死,看在我們青梅竹馬的情分上,放我一馬。」

  房間裡的聲音太可怕了。

  若她被扔進去,肯定會被那些男人拆骨入腹,吃得連渣都不剩!

  祁宴舟無視趙思敏的話,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趙思敏被祁宴舟的眼神嚇到,臉上慘無人色,身體劇烈地顫抖。

  她緩慢地搖頭,眼淚洶湧而出,「不要這麼對我,求你!」

  可回應她的,是祁宴舟將剩餘的藥粉倒進了她的嘴裡。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跑出去被無數人玩弄,要麼留在這裡,被房間裡的八人玩弄。」

  說完,他腳尖點地,飛身上了屋頂,回了藥鋪。

  趙思敏立刻用手指摳喉嚨。

  「嘔!」

  葯被吐出來了一些,作用卻不大。

  當初,她知道祁宴舟武功高強,一般的葯對他不起作用,所以在找人配這瓶葯的時候,用的是最高濃度的合歡香和迷魂香。

  隻要這葯入喉入鼻,就會中招,藥石無用,唯有異性能解。

  趙思敏的身體很快騰起熱意,意識一點點被抽離,身體彷彿化成了一灘水,使不上來力氣。

  她難受得厲害,不由自主地喊出聲:「救我!」

  房子裡的八人猶如聞見魚腥味的貓,立刻朝門口湧來。

  ***

  藥鋪離趙思敏所在的房子有些遠,祁宴舟卻能清晰地聽到她的慘叫聲。

  很多百姓被吵醒,凄厲的慘叫讓他們瑟瑟發抖。

  葉初棠倒是聽出了一絲別樣的味道。

  她剛坐起身,想要下床去看個究竟,祁宴舟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阿棠,沒什麼大事,好好休息。」

  是他考慮欠周,應該給趙思敏點啞穴的。

  猜到葉初棠會被吵醒,他立馬就來了。

  葉初棠打了個哈欠,掀開床幔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祁宴舟在床沿坐下,拉起葉初棠的手,說道:「是趙思敏。」

  他將趙思敏和趙猛合謀算計他,卻失敗的事,長話短說。

  「今晚事多,護國軍都在忙,沒空管趙葉陳三家,讓趙思敏鑽了空子。」

  幸好他對外人時刻保持警惕,沒有中招。

  葉初棠聽著趙思敏的慘叫,一點也不同情。

  「以牙還牙,幹得好!」

  說完,她靠在祁宴舟的肩上,說道:「明日,安排你姐夫和陳家分家吧。」

  她相信以陳家人的自私,肯定會為了保全自己的命,而放過陳少平一家。

  祁宴舟也是這麼打算的。

  所以,他隻給了嫡姐一家四口送了預防疫病的湯藥。

  「好,明日一早,我就去和姐夫商量一下。」

  說完,他鬆開葉初棠的手,站起身。

  「阿棠,你好好休息,一切有我,別擔心。」

  葉初棠聽話地躺下休息。

  「好,你去忙吧。」

  祁宴舟回藥鋪,繼續閉目養神。

  趙思敏的慘叫持續了一個時辰,從洪亮到沙啞,再歸於寂靜。

  也不知道是喊不出聲音了,還是被淩辱得暈了過去。

  祁宴舟突然想起了趙承宇。

  他起身去了後院,問正在煎藥的韓沖,「趙承宇在哪?如何了?」

  趙承宇傷得挺重的,若沒有進行止皿處理,還被三種疫病纏身的話,怕是無法活到明日的太陽升起。

  在大陽鎮疫病的真相曝光前,他還不能死!

  韓沖因煎了太久的葯,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藥味。

  他說道:「我將趙承宇單獨關在了鐵匠鋪的地窖裡。」

  「給他處理過傷了嗎?」

  韓沖點頭,「我擔心他死得太容易,給他簡單地包紮了傷口,讓他生不如死地多活幾天。」

  祁宴舟拍了拍韓沖的肩膀。

  「做得不錯,我去鐵匠鋪的地窖看看,很快回來。」

  鐵匠鋪地窖。

  趙承宇猶如爛泥一般趴在地上,身體微微起伏,喘著粗氣,可見情況很不好。

  「吱!」

  地窖的門被推開,他費力地撐著胳膊起身,看向入口。

  油燈的光對著下樓梯的腳步聲,逼近趙承宇。

  當他看清祁宴舟的模樣,害怕得往後挪。

  受傷的後背抵在掛滿鐵器的土牆上,疼得悶哼一聲。

  「你……你別過來!」

  祁宴舟在趙承宇的面前站定。

  昏黃的光線照出了他因驚恐而劇烈顫抖的身體。

  倒映在眸底的光亮被抖得碎裂開來。

  「焚城,是誰的主意?」

  趙承宇不敢有任何隱瞞,立刻說道:「是父皇和德公公的意思,我隻是個背鍋的。」

  說完,他不顧臉面,跪在了祁宴舟面前。

  「涼州的事,也不是我乾的,我隻是被推出來背鍋的。」

  祁宴舟當然知道趙承宇隻是皇帝和德公公的傀儡。

  可他明知有錯還執行,也存了私心。

  他擡腳踩在趙承宇的手背上,用腳尖碾壓。

  「別說得這麼可憐,你心腸歹毒,一點也不無辜,想死還是想活?」

  好死不如賴活著。

  趙承宇當然選擇後者,「想活!」

  「明日,當眾說出替身計劃,以及大陽鎮疫病的真相。」

  「你這是逼我去死!」

  「你可以不答應,反正不管你承不承認,都不影響大局。」

  祁宴舟說完,碾碎了趙承宇的手指。

  「啊!」

  在慘叫聲中,他離開了地窖。

  寅時整。

  大陽鎮因靠近一條大河,哪怕水位下降了很多,空氣的濕度也很大。

  晨霧瀰漫,是燃燒葯煙的最佳時機。

  祁宴舟和韓沖商量了一下燃放葯煙的位置後,吩咐護國軍行動。

  葯煙一直到天光微亮,才逐漸消散。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太好聞的葯香味,酸中發苦。

  臉色慘白的趙猛出現在藥鋪,整個人虛脫了一般,每走一步,雙腿都得晃幾晃。

  祁宴舟正在煮葯膳粥,既能果腹,又能防止染上疫病。

  他看了趙猛一眼,嘲弄地問道:「統領昨夜睡得可好?」

  聽到這話,趙猛立馬就回憶起了昨晚的慘痛經歷。

  他立刻夾緊屁股,嘴唇顫抖地說道:「托祁公子的福,我壓根就沒睡。」

  「說錯了,是托你自己的福,自食惡果。」

  趙猛沒有反駁。

  他來找祁宴舟是為了認錯,不是為了加深矛盾。

  「祁公子說得沒錯,我活該,昨晚的事,是我錯了,我也受到了懲罰,我們之間是不是可以兩清了?」

  祁宴舟攪動著鍋裡的粥,漫不經心地說道:「讓你的人去將萊縣將縣令抓起來,並將所有有名望的人請來大陽鎮,公開疫病的真相。」

  趙猛見祁宴舟給他安排了事做,提著的心落下。

  「好,我馬上去安排,巳時之前完成任務。」

  「帶兩千手下來大陽鎮,我還有其他任務交給你。」

  趙猛沒有立刻答應,擔憂地問道:「祁公子,我的人很可能感染了鼠疫,若離開駐地,應該會導緻疫病擴散吧?」

  既然他選擇做一個「好人」,自然得為天下百姓著想。

  突然,一聲輕笑從門口傳來。

  是孫楚。

  他昨晚沒吃多少東西,天還沒亮就被餓醒了。

  於葯煙味中聞見了淡淡的飯香味,便循著味道來了藥鋪。

  然後聽到了趙猛虛偽的話。

  「我昨晚隻帶了一隻沒有疫病的田鼠過去,駐地的軍隊並沒有感染鼠疫,這叫無中生有。」

  說完真相,他又加了一句。

  「不過你和你的人,現在有沒有感染上疫病,不好說。」

  趙猛看著一臉得意的孫楚,恨不得衝上去將他生吞活剝。

  他忍了又忍,才將到嘴邊的「卑鄙」二字咽下去。

  畢竟他的兵沒染上疫病,是一件好事。

  是他太蠢,被鼠疫嚇得失了方寸,中了「無中生有」的計謀。

  若當時冷靜一些,很容易發現孫楚話裡的破綻。

  駐地守衛森嚴,任何侵入者都做不到來去自如,往駐地各處扔老鼠!

  想到這,他看向孫楚,「受教了。」

  孫楚沒有理會趙猛,眼巴巴地看向鍋裡的葯膳粥。

  「能吃了嗎?」

  祁宴舟看著已經煮得軟糯的粥,點頭。

  「可以,去闆車上將碗筷拿來。」

  「好嘞!」

  趙猛運動了半夜,也餓得不行,卻不敢開口要粥喝。

  他輕咳一聲,「祁公子,我先去忙了。」

  說完,他就並緊雙腿,動作扭捏地離開了藥鋪。

  孫楚拿著碗筷進來的時候,將昨晚沒吃完的青菜也拿了進來。

  「隻喝粥太單調了,我去拌個冷盤。」

  說完,他放下碗筷,拿著菜去了後院。

  後院的護國軍還在熬藥,但不如昨晚忙碌,許多藥罐子都空置下來。

  孫楚拿了個洗乾淨的藥罐,倒了半罐子水,放在爐子上煮。

  打算等水煮開之後,用來燙菜。

  當他擇菜的時候,韓衝進了藥鋪。

  「祁公子,趙承宇想要見你。」

  天還沒亮,他就已經將所有地窖都巡視完了

  祁宴舟沒接話,問道:「那些住在地窖裡的百姓如何了?」

  「沒出疫病癥狀的百姓,精氣神都不錯,病得最重的茶樓小二,狀況好了很多。」

  「情況緩解了就好,等今日公開瘟疫的真相後,你就帶著趙猛的人去篩查附近的村子,若有人近期來過大陽鎮,立刻摸清楚行蹤,鎖定感染疫病的類別,進行針對性地預防和治療,以防疫病進一步擴散。」

  「好,我的人隨時聽你安排。」

  祁宴舟點了點頭,給韓沖盛了一碗粥。

  「你忙了一晚上,先吃點東西。」

  韓沖知道桌上的碗剛好夠祁家人和孫楚用,連忙拒絕。

  「不用,我的人已經在做飯了,很快就好,稍後我會安排他們分批休息,不然身體熬不住。」

  「嗯,趙思敏那邊,你去看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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