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挺孕肚嫁戰王,搬空京城去流放

第258章 給祁宴舟解毒

  

  葉初棠拿起一旁被霜凍的木盒,打開。

  她取出比上次胖一倍的冰蛭,放在了祁宴舟滾燙的手背上。

  暗紅色的手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上白霜,變得毫無皿色。

  白霜慢慢向手臂蔓延。

  她見阿蠻還有些扭捏,厲聲說道:「在醫者眼裡,隻有病人,沒有男女,你若不想害死他,就趕緊過來!」

  脫上衣隻是為了更直觀地看清祁宴舟的身體變化。

  在他堅持不住的時候,護住他的心脈。

  阿蠻被葉初棠的氣勢鎮住,連忙移步到床前,盯著祁宴舟的身體變化。

  以便瞅準時機給他解蠱毒。

  剛開始,她的目光還有些閃躲。

  後來,在葉初棠的帶動下,她變得嚴肅認真,眼裡隻有需要解蠱毒的病人。

  葉初棠時不時往冰蛭的身上滴特製的葯汁,控制它吸食火毒的速度。

  不然祁宴舟強弩之末的身體會承受不住。

  當他整條手臂都被白霜覆蓋時,她立刻將寒蟬放在了手背上。

  當冰霜開始消融,葉初棠對阿蠻說道:「放蠱,解毒。」

  「好。」

  阿蠻應了一聲後,嘴裡發出聽不懂的刺耳音符。

  很快,一隻綠豆大小的黑蟲從長命鎖飛出。

  透明的翅膀飛快扇動,發出嗡鳴聲。

  蠱王在阿蠻的操控下,飛落在了祁宴舟的心口,鑽進肌膚。

  錐心蝕骨之痛襲來,祁宴舟發出痛苦的慘叫。

  葉初棠看著痛苦難忍的祁宴舟,連忙給他把脈。

  脈象十分紊亂,時而微弱,時而強勁,時而消失,且有心衰之相。

  「阿舟,放鬆。」

  他的身體本能地排斥給他解毒的三蟲。

  以至於解毒的進程減慢,痛苦加倍,加重了身體的負擔。

  溫柔的勸慰聲落在祁宴舟的耳邊。

  他想要聽話照做,身體卻不受控制。

  劇痛還在增加,生不如死。

  腦海裡冒出一個念頭:乾脆死了吧,死了就不用這麼痛苦了。

  葉初棠察覺祁宴舟的脈象變弱,心立刻就提了起來。

  「祁宴舟,不準放棄!」

  說完,她將祁宴舟滾燙的那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孩子快四個月了,能摸到明顯凸起的肚子。

  流放後,她都穿得很寬鬆,沒人察覺。

  祁宴舟感受著手心的冰涼和弧度,心顫了一下。

  不能死!

  他得看著孩子出生,和阿棠白頭偕老!

  求生的慾望戰勝了解毒帶來的痛苦。

  他終於拿回了主動權,努力讓身體放鬆。

  隨著身體的放鬆,痛苦到絕望的感覺也隨之遠離。

  葉初棠摸著祁宴舟逐漸強勁的脈搏,狠狠鬆了一口氣。

  阿蠻看出祁宴舟的氣色好了一些,擔憂地問道:「祁大哥能扛過去,對不對?」

  「當然,他可是祁宴舟啊!」

  葉初棠說完,鬆開祁宴舟的手腕,將注意力都放在了冰蛭和寒蟬身上。

  阿蠻配合著解火毒的進程,小心控制蠱王解蠱毒。

  讓火毒和蠱毒一直保持微妙的平衡。

  若平衡被打破,以祁宴舟現在的身體狀況,必死無疑。

  半個時辰後。

  葉初棠和阿蠻都滿頭大汗,臉色慘白。

  火毒和蠱毒已經解了一大半,隻剩需謹慎對待的心口處。

  而祁宴舟的身體已經到達極限,暈了過去。

  他不再發燙,頭髮也變回了墨色。

  西澤托住祁宴舟,心提到了嗓子眼。

  「夫人,我能為主子做什麼?」

  葉初棠掰開祁宴舟的嘴,給他餵了一粒回春丹,給他補元氣。

  又往他的嘴裡放了一片百年人蔘片。

  最後還用銀針護住他的心脈。

  做完這一切,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向擔憂不已的西澤。

  「一會你用內力護住他的心脈。」

  雙重保險更靠譜。

  西澤點頭,「是,夫人。」

  阿蠻看著彷彿沒了氣息的葉初棠,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都怪我,若我早上就來給祁大哥解毒,他也不至於毒入心脈。」

  葉初棠的手落在阿蠻的肩膀上,輕輕捏了捏。

  她柔聲寬慰道:「不怪你,別多想,現在最要緊的是給阿舟解毒。」

  阿蠻擡手擦掉眼淚,重重點頭。

  「我不會讓祁大哥有事的!」

  說完,三人配合默契,有驚無險地幫祁宴舟解了入心肺的毒。

  阿蠻召回蠱王,力竭地癱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她怕解蠱毒的時候出差錯,屏息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差點憋死。

  葉初棠和她一樣,全程屏住呼吸。

  但她武功高,短時間屏息對她來說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她給祁宴舟把脈,確定他已經解毒,隻需要好好調養身體之後,放了心。

  西澤看著面無皿色的祁宴舟,感受著他身體的冰涼,擔憂的不行。

  「夫人,主子沒事了吧?」

  阿蠻聽到這話,立刻看向葉初棠。

  葉初棠取走護住祁宴舟心脈的銀針,收好冰蛭和寒蟬。

  「他沒事了,但身體虧空得厲害,需要調養。」

  西澤提著的心落下,幫祁宴舟穿好上衣。

  「夫人,我們要不要在冀州城多待些時日,等主子恢復了再啟程?」

  「嗯,先待十天再說,我們出去吧。」

  葉初棠說完站起身,身體因虛脫而輕晃了一下。

  及時扶住床框,才沒有摔倒。

  阿蠻看到後,擔心又彆扭地問道:「你沒事吧?」

  解火毒比解蠱毒難多了。

  她累得差點暈過去。

  由此可見,葉初棠肯定更累。

  葉初棠緩了一會,覺得好多了。

  她搖了搖頭,「吃飽喝足再多休息,就沒事了。」

  三人離開房間,下樓。

  從給祁宴舟解毒到現在,用了將近一個時辰。

  晚飯已經做好了。

  滿滿一大桌子菜,十分豐盛。

  大家很擔心祁宴舟的解毒情況,卻默契的沒有第一時間詢問。

  而是拉著一臉疲憊的三人在桌邊坐下。

  「你們辛苦了,趕緊吃點東西。」

  三人的確又累又餓,也就沒客氣,拿起筷子大快朵頤。

  大家見三人吃得很香,便知祁宴舟的毒已解。

  懸了幾天的心,終於落下。

  祁老爺子笑著招呼大家,「都坐下吃吧,一會菜涼了。」

  飯桌上頓時熱鬧起來。

  祁老夫人等葉初棠吃得差不多後,問道:「棠兒,要不要給舟兒留一點飯菜?」

  葉初棠見祁老夫人因憂心祁宴舟,沒怎麼吃東西。

  她笑著道:「娘,阿舟剛解完毒,身體虛弱,吃不了東西,您替他多吃點。」

  「解完毒」三個字一出,祁老夫人的眼淚就止不住。

  「解了毒就好,解毒了就好啊。」

  她希望兒子能活下來,卻沒想過他真能活下來。

  如今願望成真,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棠兒,謝謝你!」

  祁老夫人說完,感激地看向阿蠻。

  「阿蠻姑娘,也謝謝你。」

  她破天荒地給自己倒了杯酒,舉杯乾了。

  祁家人有樣學樣,都向葉初棠和阿蠻敬酒。

  葉初棠以茶代酒回敬。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阿舟需要養身體,我們得在冀州城多待一些時日。」

  祁老爺子說道:「行,最近天熱,也不適合趕路。」

  吃完飯,天已經黑了。

  葉初棠揉著吃撐的肚子說道:「我去街上轉轉,消消食。」

  阿蠻連忙跟上,「我也要去。」

  西澤擔心兩人鬧矛盾,想要跟上去,必要的時候打圓場。

  「我……」

  結果他剛開口,就被拒絕了。

  葉初棠和阿蠻異口同聲地說道:「別跟來。」

  說完,兩人就離開了客棧。

  祁老夫人看出了不對勁,連忙問西澤。

  「棠兒和這阿蠻姑娘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事?」

  她知道南疆巫醫曾對兒子有意。

  巫醫不辭辛苦地趕來給兒子解蠱毒,顯然是沒放下。

  以兒媳的聰慧敏銳,肯定早就看出來了!

  兩人一同出行,不會大打出手吧?

  西澤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撓了撓頭,說道:「老夫人放心,夫人不會吃虧的。」

  祁老夫人:「……」

  「阿蠻姑娘也不會有事。」

  「……都沒事就行,我能去看看阿舟嗎?」

  「可以,主子需要多休息,老夫人別在房間待太久。」

  祁老夫人點了點頭,往樓上走。

  走了幾步後,她停下腳步問西澤,「晚上要安排人給舟兒守夜嗎?」

  「守夜的事,還是聽夫人安排吧。」

  「行,等棠兒回來,我問問。」

  祁老夫人上樓後,西澤看向南驍。

  「你輕功厲害,又善隱匿,要不跟上去盯著點?」

  兩個女人都不是吃虧的主,真要打起來,肯定天崩地裂。

  南驍拍了拍西澤的肩膀。

  「不用,夫人聰慧有分寸,能搞定阿蠻姑娘。」

  「這倒也是,夫人可真厲害,一出面就請動了阿蠻姑娘。」

  若是等主子火毒發作,解毒的過程會更加兇險。

  ***

  葉初棠和阿蠻離開客棧後,在街上閑逛。

  雖然今晚的街上不如乞巧節那日熱鬧,但也人流密集。

  悅耳的銀鈴聲被商販的叫賣聲淹沒。

  阿蠻第一次出南疆,第一次逛熱鬧的街市,對什麼都很好奇。

  她的特殊裝扮吸引了無數的目光。

  議論聲絡繹不絕。

  「這小姑娘的服飾好生奇怪,是哪的人?」

  「好像是南疆那邊,民風開放,露胳膊露腿的。」

  男人說這話時,雙眸不懷好意地落在阿蠻的纖腰上。

  葉初棠察覺到之後,從空間弄了點毒藥,藏在指縫裡。

  靠近男人時,將藥粉彈入他的雙眸。

  男人隻覺得有灰塵飄入眼睛,難受得揉了揉眼睛。

  當他睜眼時,發現眼前霧蒙蒙的。

  他又擡手揉了揉,結果眼前隻剩朦朧的光感,什麼也看不清了。

  「啊!我的眼睛,誰來救救我的眼睛!」

  男人慌張的求救聲響起時,葉初棠和阿蠻已經走出很遠。

  阿蠻拿著一個剛買的香囊放在鼻前聞。

  濃郁的桂花香襲來,嗆得她咳嗽了一聲。

  她揉了揉鼻子,將香囊掛在腰間,傾身靠近葉初棠。

  「那人的眼睛是你弄瞎的吧?」

  葉初棠沒有否認。

  「他的眼睛是用來作惡的,留著也無用。」

  看到漂亮女生就開黃腔的男人,十有八九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說還有十之一二隻是單純的嘴瓢。

  但被她弄瞎的男人不在其中。

  因為她看到男人被賭坊趕出來時,要用媳婦抵賭債。

  阿蠻並不知道男人是什麼人。

  隻知道葉初棠是因男人出言調戲她,才出手的。

  她冷哼一聲,「你別以為對我好,我就不和你搶祁大哥了。」

  葉初棠笑著調侃道:「那我對你壞點?」

  「隨便你,反正我是不會放棄祁大哥的!」

  「那你加油,祝你成功。」

  阿蠻次次針對葉初棠,都像打在棉花上一樣,讓她覺得無力。

  她想到出門的目的,說道:「祁大哥剛解完毒,身體很虛弱,得安排人值夜,我想守著他,讓他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我。」

  她惹祁大哥生氣了,還害他遭了許多罪,得第一時間給他道歉。

  「你說過要幫我製造機會的,不準拒絕!」

  葉初棠身心俱疲,得好好休息,本就沒打算給祁宴舟守夜。

  「你的祁大哥今夜應該不會醒,你確定要守著他?」

  阿蠻肯定地點頭,「要!」

  就算祁大哥今晚不醒,明早也會醒。

  「行,今夜你來守。」

  葉初棠之所以敢放心將祁宴舟交給阿蠻照顧,並不是因為她相信阿蠻的人品,而是祁宴舟的人肯定會暗中盯著她。

  阿蠻見葉初棠同意了她的要求,嘴角上揚。

  「算你識相。」

  心情愉悅的她,走一路買一路。

  有小玩意,也有零嘴小吃。

  葉初棠覺得肚子沒那麼撐後,對興緻盎然的阿蠻說道:「你的祁大哥還在客棧等著你照顧,回吧。」

  阿蠻還沒逛盡興,不想這麼早回去。

  她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劃出一條縫,「再逛一小會。」

  「我困了,你自便。」

  葉初棠掩嘴打了個哈欠,轉身往回走。

  阿蠻氣鼓鼓地跟上。

  回到客棧。

  祁老夫人問起了守夜的事。

  葉初棠看向阿蠻,「今夜阿蠻姑娘會守著阿舟,娘放心。」

  「……」

  祁老夫人一點也不放心。

  「棠兒,阿蠻姑娘長途跋涉地來給舟兒解毒,肯定身心交瘁,讓她給舟兒守夜,不合適吧?」

  孤男寡女的,就算清清白白,也會被傳閑話。

  阿蠻連忙說道:「老夫人,我不累,我願意給祁大哥守夜。」

  「你是客人,讓你守夜不合適,還是我來吧。」

  「守夜的人得會醫術,我更合適。」

  兩人爭執間,西澤插了一句。

  「老夫人,您去休息吧,我會陪阿蠻姑娘守著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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