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前世記憶閃現(求打賞求好評)
秦姝摸出一枚金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李紅英。
「你這張嘴實在太臟,我很不喜歡,不如當個擺設吧。」
她手中的金針,閃爍出冰冷的光澤,緩慢地靠近李紅英。
幾乎已經半死的李紅英,看著明晃晃的金針,眼中滿是驚恐。
「你……你想做什麼,殺人是犯法的!」
秦姝如同看死物一樣看著李紅英,嘲諷道:
「殺你?我怕髒了自己的手!」
李紅英隻覺得秦姝的緩慢逼近,狠狠踩在她逐漸崩潰的神經上。
她表情驚恐又惱怒,咬牙切齒地咒罵:「看你長得一副騷狐狸的樣子,一看就是個不本分的,你究竟在囂張得意什麼?!
如果我比你早遇到謝瀾之,你根本就沒有嫁給他的機會,他就是喜歡我,他看我的眼神是帶著欲.望的!」
「你閉嘴!」
謝瀾之動怒了,隱含怒意的厲聲警告。
「不要說子虛烏有的事來噁心我!看到你我隻想吐!」
秦姝手上的金針,抵在李紅英的喉嚨上,嗓音冷得如同寒冬的冰碴,不帶一絲溫度。
「我看到你也想吐,也從未見過你這麼下頭的人,不僅長得醜,想得還挺美!」
李紅英咒罵道:「你才醜!你長得一張賤貨臉!不知道被多少男人……」
秦姝瞬間出手,金針快如閃電般地刺向李紅英的喉嚨。
李紅英瞪大眼睛,想要發出尖叫聲,卻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嘴巴大張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秦姝神色淡然地收手,站直了身體,輕蔑地俯視著她。
「既然管不好你的嘴,我替你廢了它。」
「往後餘生,你就在無聲中懺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李紅英癱坐在地上,目光憤恨地瞪著秦姝。
「嗚嗚嗚——!」
她的喉嚨彷彿被什麼東西扼制住,說不出半個字來。
謝瀾之走上前,攬著秦姝的肩膀:「阿姝,這裡交給其他人來收拾,我要去趟樓下會議室,先送你回辦公室。」
秦姝當著李紅英的面,倚在謝瀾之結實,充滿安全感的兇膛上。
她垂視著,滿目嫉妒、憤怒、不甘的李紅英。
笑盈盈地說:「好啊,我要你抱我去。」
謝瀾之從始至終都沒有看李紅英一眼,抱著明明懷有雙胎,依舊沒有什麼分量感的秦姝,轉身大步離去。
小夫妻前腳剛走,一直憋著口氣的錢麗娜,踩著小皮鞋噠噠地衝到李紅英面前。
「啪——!」
錢麗娜揚手甩出去一巴掌。
她毫無大小姐的氣度,沖李紅英吐了口水。
「醜東西!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就你還想插足我表哥跟表嫂的感情,做什麼春秋白日夢呢!」
打完人,發洩完的錢麗娜,看都不看嗚嗚不停的李紅英,神清氣爽地離開了。
緊接著,謝夫人走到李紅英的面前,傾身湊近她的耳邊。
「你污衊我兒子,插足我兒子跟兒媳的感情,這情有可原,誰讓我兒子這麼出色。」
「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詛咒我的家人,我兒子是福澤加身的人,會長命百歲的。」
「至於你,純粹是作死,有如今的下場都是你應得的!」
李紅英瘋狂搖頭:「嗚嗚嗚——」
謝夫人瞧著她毫無悔意的臉色,滿目憎恨的眼神,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笑眯眯地說:「知道錯了?可惜晚了,我會把你送到香江去,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地獄!」
李紅英瘋狂地搖頭,目光求助地看向她的家人。
可惜,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這才是眾叛親離!
權叔把李紅英往樓下拖去,途中遇到帶人上來的郎野。
郎野瞟向李紅英兩條腿上的皿洞:「都解決完了?」
權叔笑意溫和地點頭:「要是在香江,都不會浪費這麼長的時間。」
他直接割了李紅英的舌頭,把她全身骨頭都打碎。
郎野聽懂了權叔的話外之音,往台階上邁步,在路過李紅英的時候,腳下的軍靴狠狠踩在對方受傷的腿上。
李紅英疼冷汗直流,雙眼瞪得又大又圓,嘴巴也大張著。
可惜,她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郎野粗眉微挑,略一琢磨,就知道是秦姝出手了。
權叔對這一幕視若無睹,拽著已經疼昏過去,不再掙紮的李紅英下樓。
*
辦公室。
秦姝被放到沙發上坐著,謝瀾之倒了杯溫水放到她面前。
「阿姝,你先坐會,累了就睡一覺,我去樓下看看。」
秦姝知道他下樓去找那群高麗人,乖乖點頭。
她見謝瀾之臉上沒多少皿色,擔憂地問:「你還好嗎?剛剛我還以為你突發急症了。」
謝瀾之唇畔揚起一抹淡笑:「好多了,可能是之前被雷電擊中的後遺症。」
「要是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要自己扛。」
「知道了,我下樓了,讓麗娜陪著你。」
「嗯,你趕緊去吧。」
謝瀾之揉了揉秦姝的發頂,轉身步履平穩地離開辦公室。
一直坐在角落裡的錢麗娜,在謝瀾之走後,才敢往秦姝的跟前湊。
*
走廊內。
雲圳區委的一眾大小官,已經等候許久。
田立偉看到謝瀾之,急聲催促:「咱們趕緊下去,樓下開始鬧了。」
謝瀾之瞥了他一眼,沉聲道:「你早該告訴我他們來了。」
田立偉訕訕道:「我這不是想著把事情圓滿解決,省得你跟他們起衝突。」
謝瀾之扯了下唇:「這話,你自己信嗎?」
「……」田立偉被噎住了。
謝瀾之與其擦身而過,穿過打掃走廊地面皿跡的人員,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在下樓的時候,變故又起。
謝瀾之腳下不穩,踩空一個台階,高大身軀往前傾去。
眼看他就要栽倒了,田立偉眼疾手快,把人給拉住。
他心有餘悸地問:「你這是怎麼了?之前就感覺不太對勁,是不是生病了?」
謝瀾之的耳畔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到了。
眼前閃過一些零碎,拼湊不全的畫面。
是963營地的衛生院。
秦寶珠猙獰的臉閃過,嘴巴一開一闔,不知道在說什麼。
謝瀾之心頭湧來熟悉的疼痛、窒息、絕望與不甘。
他彷彿被全世界都拋棄了,沒有任何的歸屬感。
孤寂與絕望,把他徹底淹沒在深淵中。
謝瀾之的手隔著衣物,緊緊抓著心口的位置,手背青筋暴起。
零星破碎的畫面,定在秦寶珠高傲離去的背影一幕。
它如一面鏡子破碎成千萬塊,徹底消失。
謝瀾之一顆心揪起來,心絲絲拉拉地疼起來。
他輕眨悲慟黯然的眼眸,猛地看向南偏西的方向。
——那裡是京市。
——是謝家所在的方位,也是他的家。
謝瀾之不知道為什麼如此,隻覺得格外想念遠在京市的家。
「謝瀾之?」
「瀾之?你說句話啊!」
「大侄子!你不要嚇我!我膽子小!」
田立偉哭喪似的叫喊聲,把謝瀾之的神智拉回來。
他機械地扭頭,茫然地看著淚花都冒出來的田立偉:「怎麼了?」
田立偉哭喪著臉說:「我才要問你怎麼了,你剛剛跟中邪了一樣,怎麼喊你都不回應,眼神兇得好像要殺人一樣陰森瘮人!」
謝瀾之揉了揉眉心,沉聲道:「就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田立偉嘴賤地吐槽:「想什麼?不是想你媳婦吧?害我嚇一跳!」
謝瀾之難得沒懟他,淡淡掃向劉同等人,忽然開口道:「一會對待那些高麗人,態度不要太客氣,他們是錯的一方,理應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劉同端著一副老好人的神態,為難地說:「這不太好吧,畢竟是外賓,我們要以禮相待。」
謝瀾之冷嗤道:「彼高麗者,邊夷賤類,不足待以仁義,不可責以常禮,這句話諸位都聽過吧?」
在其他人凝眉沉思時,田立偉搶答:「出自《舊唐書房玄齡傳》。」
謝瀾之詫異地看他:「知道是什麼含義嗎?」
田立偉臉色變了變:「……高麗人蠻橫無理,不能以人為仁理來對待。」
謝瀾之微微頷首,沿階而下,淡聲道:「誰要是敢卑躬屈膝,丟了雲圳區委班子的臉面,別怪我翻臉無情。」
他丟下這麼一句直白的敲打,大步離開,僅一個背影盡顯傲睨萬物的貴氣。
樓下的走廊內,謝瀾之聽到外面的警笛聲。
聲音由近及遠,震懾人心。
是邢毅帶著被高麗收買的人,回去做筆錄了。
謝瀾是透過玻璃窗掃了一眼,擡手推開會議室的房門。
房門剛一打開。
屋內嘰哩哇啦的吵鬧聲,瞬間安靜無聲。
李魁與十多個手持槍械的謝家親信,與數名身穿西裝的男人對峙。
看到來人,李魁恭敬道:「田書記,謝副書記——」
謝瀾之目不斜視,信步閑庭地走到主位左邊位置,從容而優雅地落座。
駐圳的高麗領事,咄咄逼人地命令道:「謝副書記,我們的來意想必你很清楚了,請儘快放了樸美真女士,還有尹承英少爺!」
謝瀾之的表情冷淡,慢條斯理地撣了撣衣袖,目光不鹹不淡地掠過開口的男人。
「樸美真、尹承英母子涉嫌侮辱華夏女工,手持槍械傷人,還襲擊我們的戰士,他們已經嚴重觸犯我華夏的律法,現在放人是不可能的!」
高麗工廠的尹老闆氣憤地吼道:「臭小子!你是想死嗎?知不知道我們高麗在國際上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