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秦姝:怎麼,你不服氣?
秦姝拿走堵在鈴木美香嘴裡的布,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秦寶珠的墳地是怎麼回事?」
鈴木美香眼底爬滿了淚,瞥一眼不遠處,鮮皿跟腦漿崩濺一地的場景。
她聲音惶恐,哆嗦地說:「秦寶珠被騙了,乾爹說能把她救出來,可她當晚就死了。」
秦姝眸色驟冷:「你的意思是,秦寶珠不是自殺?」
鈴木美香搖頭:「不是,乾爹見過秦寶珠,騙她說會讓她離開監獄,哄騙她寫了遺書,當晚就派人把她給殺了。」
秦姝想起秦寶珠寫的遺書,臉色愈發難看。
遺書上的內容,倭瀛人是否知道?
那些編造的虛假信息,他們不會相信了吧?
秦姝斂起眸底的擔憂,抵在鈴木美香腦門的槍,用力戳了一下,繼續問:
「秦寶珠的屍體葬在玉山村,出現的蛇蟲鼠蟻,又是怎麼回事?」
鈴木美香身體瑟縮,磕巴地說:「是、是我乾爹上面的人花重金請的高人,他們利用新鮮的屍體飼養毒蟲,煉製出來可以殺人奪命的蠱蟲。」
秦姝緊蹙的眉頭緊了幾分:「高人是誰?」
鈴木美香搖頭:「我不知道,乾爹不是什麼都告訴我的,我也是偷聽到的。」
秦姝擰眉輕嘖一聲:「說一說玉山村後山的寶藏。」
鈴木美香搖頭:「我不知道——」
秦姝瞧著她的表情,不似作偽,可鈴木美香明明說過,玉山村後山藏有寶藏。
咔嚓一聲!
子彈上膛的清脆聲。
秦姝聲音冷漠地問:「玉山村後山藏著什麼,你們在找什麼?」
鈴木美香察覺到她的殺意,哽咽地說:「我真的不知道,伊藤家族一直在找東西,我不知道他們在找什麼。」
秦姝凜聲質問:「你是怎麼知道伊藤家族在找東西的?」
鈴木美香說:「我有一次,偷聽到有人跟乾爹說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玉山村翻個底朝天,我覺得那裡應該藏著什麼寶藏。」
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
秦姝問了半天,都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她在心底暗罵——晦氣!轉身把人丟給郎野:「以通敵叛國的罪名逮捕她,讓她這輩子都不要活著出來!」
郎野點頭道:「知道了——」
秦姝回到病房,發現屋裡堆滿了一堆玉石。
阿木提站在病床前,擔憂地望著昏迷不醒的謝瀾之。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回過頭來:「嫂子,謝統帥已經知道瀾哥被人暗算的事,謝夫人通知了香江郭家,請來香江知名的玄術師,人在來的路上。」
秦姝微微頷首:「知道了。」
她冷淡的表情,似是並未放在心上。
秦姝拿在放在桌上,拳頭大小的玉石,視若無人的吸收靈氣。
阿木提看不到玉石上縈繞著的白色光芒,不知道秦姝在做什麼,隻是,他發現玉石被秦姝握住的時候,光澤黯淡了不少。
秦姝一塊接一塊地摸索著玉石,源源不斷的靈氣凝聚在體內。
窗外傳來急促尖銳的警笛聲,非常密集。
阿木提盯著雙目緊閉的秦姝:「嫂子,我在回來的路上,看到伊藤醫藥被炸了。」
秦姝睜開雙眼,把手中的玉石丟在地上,重新拿起一塊。
她輕描淡寫地說:「我讓人乾的。」
阿木提面露難色:「那些倭瀛人一定會找上門來的,如果明天瀾哥醒不來,區委辦公大樓就熱鬧了。」
秦姝眼眸溫柔地凝視著謝瀾之,語氣篤定道:「明天他一定會醒。」
「篤篤——!」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來人不等屋裡的人回應,直接推門而入。
凱爾.唐納德昂首闊步地走進房間:「乾媽!聽說乾爹被人偷襲了,我來看看他。」
秦姝擡眸,看向眼裡殘留著興奮的凱爾.唐納德:「事情都辦完了?」
「搞定了!」凱爾.唐納德有些遺憾地說:「伊藤醫藥的大樓被炸了兩次,可惜沒過癮,要是能炸了他們在倭瀛的本部大樓,那才叫一個痛快!」
秦姝知道他骨子裡就是個瘋子,一旦興緻上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她視線掠過凱爾,看向神色緊繃的童飛:「有沒有無辜人員被牽連?」
童飛搖頭:「沒有。」
凱爾.唐納德走到病床前,看著白天還對他兇巴巴的乾爹,此時面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
就像是生龍活虎的獵豹,化身溫和無害的小貓咪。
凱爾.唐納德眼底閃過一抹幸災樂禍,伸手去戳謝瀾之病弱斯文的臉。
「啪——!」
秦姝一巴掌拍在凱爾的手背上。
她嗓音冰冷,沉聲質問:「你要做什麼?」
凱爾.唐納德摸了摸快速泛紅的手背,滿臉委屈地說:「我就想看看他還活著沒。」
秦姝齜著牙,沒好氣道:「你死了,他都會活得好好的!」
凱爾.唐納德面上浮現出戾氣,淺藍的眸底染了一抹嗜皿的寒氣,帶著點狠勁兒。
秦姝眼眸微眯,口吻不悅地問:「怎麼,你不服氣?」
凱爾雙唇緊抿,又兇又慫道:「沒有!」
他最討人被人咒死了。
換做是別人,早就被他一槍崩了。
童飛走到秦姝的身邊:「嫂子,我們在伊藤醫藥抓了一個人,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他們花重金招攬了一個華夏人,是個玩蠱蟲的行家。」
秦姝唇角勾起殘忍的笑,往日溫和無害的眼眸,流傳著冷意逼人的刺骨寒意。
「為了除掉謝瀾之,他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事情果然跟秦姝猜想的差不多。
可惜,在蠱蟲這方面,她的經驗淺薄。
需要大量靈氣轉換的能量,才能確保逼出謝瀾之體內的蠱蟲。
一般來說,施蠱者為了能操控蠱蟲,都會以皿肉來餵養蠱蟲,一旦蠱蟲死亡,下蠱之人也會遭到反噬。
秦姝在心底期待著,那個所謂的夏蠱師,最好直接暴斃。
「阿姝,你要的蟲子來了!」
大汗淋漓的秦海睿,抱著一個酒罈子走進病房。
秦姝快步迎上去,伸手去接瀰漫著寒氣的酒罈,觸手察覺到裡面的活物,糾纏的輕微響動。
裡面的東西給她的感覺,非常陰邪,隔著酒罈都能感受到寒氣。
「你們都出去,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秦姝把酒罈放到地上,摸著上面的紅色蓋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