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謝太子爺,你被偷家了!
秦姝的話問出口,謝瀾之那邊沉默一瞬,很快傳來低啞撩人的笑聲。
秦姝有點惱羞成怒了,嬌嗔道:「你笑什麼!是你說讓我多陪兒子幾天的,現在又迫不及待想要我回雲圳。」
謝瀾之順著毛哄道:「是是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已經快兩天沒見了,我好想你。」
男人溫柔低磁的嗓音,清楚傳入秦姝耳中。
她呼吸一滯,摸了摸發燙的耳垂,輕哼道:「油嘴滑舌!」
秦姝不知道自己臉色一片緋紅,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傲嬌,以及唇角挽起的弧度有多愉悅。
她趴在書桌上,又問了一遍:「你究竟對邢毅做了什麼,他很不對勁。」
謝瀾之慢悠悠地說:「沒做什麼,就是讓他知難而退,順便把人坑了一把。」
秦姝越發好奇了:「真不能說?這麼神秘?」
「邢毅他爸是情報局的你知道吧?」
「知道。」
「我臨走前,把邢毅抓走當苦力,讓他知道了陸家叛國跟小鬼子勾結的事,邢毅認為被迫上了賊船,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
秦姝疑惑不解:「那他怕我做什麼?」
謝瀾之意味不明道:「可能是因為,我拉他當苦力時,聽到童飛的那些手下說了一些話。」
秦姝知道謝瀾之身邊不止有親信,還有七爺的手下在保護。
她眨了眨眼,問:「他們說了什麼?」
謝瀾之:「說你在雲圳的地下室關了幾個人,每天都用滿清十大酷刑折磨他們,酷刑過程都描述的栩栩如生。」
秦姝:「……」
她說呢,邢毅看她怎麼像是老鼠見了貓。
怪不得邢毅看她的眼神不再曖昧,態度也明顯避而遠之。
隻是,這件事秦姝覺得要不是沒有謝瀾之的授意,童飛的那些手下,不可能平白無故說出來。
秦姝眼底浮現出無奈,話音一轉問:「邢毅知道上面一直在關注陸家的動向嗎?」
謝瀾之慢悠悠地說:「我走的時候,他還不知道。」
秦姝笑了:「你可真忽悠人,我看邢毅用不了幾天就能反應過來,你好好的欺負他做什麼?」
謝瀾之似是用鼻音發出很輕微的冷哼聲,聲音沒什麼起伏地說:
「他野心太大,惦記不該惦記的,吃虧對他來說是好事。」
秦姝擡手扶額,一猜就知道謝瀾之看出了什麼。
邢毅看她的眼神,太不知道收斂了。
秦姝快速轉移話題:「我明天給周婭針灸結束後就回雲圳了,你有什麼要我帶的東西嗎?」
謝瀾之立刻回道:「有!」
「什麼?」
「請把我那千嬌百媚,心地善良,有點小迷糊,抱起來香香軟軟的夫人帶過來,我想她了。」
謝瀾之的聲音低磁緩慢,尾音上挑,帶著幾分醉人的溫柔笑意。
讓人聽了,心尖酥麻一片。
秦姝臉騰的一下紅了:「不正經,不跟你說了!」
她掛了電話,雙手用力摸了摸笑容燦爛,燙得能煮熟雞蛋的臉頰。
太壞了!
謝瀾之一旦想撩人,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秦姝耳邊不停環繞著男人的情話,內心久久不能恢復平靜……
第二天。
京市部隊醫院。
秦姝按照謝瀾之的吩咐,把「改頭換面」的陶然送過來。
她以為會接手的會是謝瀾之的人,到了地方才知道,邢毅又被抓來當苦力了。
邢毅臭著一張臉,滿臉的不耐煩與焦躁,看到秦姝跟陶然後,他收斂所有情緒,把人往醫院裡帶。
「你們可算來了,趕緊進去,再晚就要來不及了!」
三人來到陸威的病房前,發現門口有兩個氣勢不俗的男人守著。
邢毅走上前,面無表情道:「謝少讓我們來的。」
門口的兩人對視一眼,轉身推開了房門。
秦姝好奇地看了兩人一眼,心道,守在陸威門口的肯定是陸家人,難不成他們也被謝瀾之收買了。
「你們是誰?出去!」
躺在病床上的陸威,看到邢毅、秦姝、陶然三人,口吻不悅地趕人。
邢毅進屋後就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秦姝領著陶然走近陸威。
她笑吟吟地伸出手:「陸小少爺,你好,我是來收你命的人。」
這麼個天生壞種,就很不該活在世上,太污染空氣了。
秦姝近距離觀看,才發現陸威臉上的傷,跟身後「改頭換面」的陶然,有些地方不一樣。
陸威看到秦姝時,眼底閃過怔色,隨即冷笑道:
「現在的女人送上門給人睡,還要搞這麼多的花樣嗎?」
陸威以為秦姝是想要巴結他,目光婬邪地打量著她的臉蛋,豐腴柔潤的絕美身材,不停地吞咽口水。
不得不說,秦姝是陸威這輩子見過,容顏與身段都一等一的女人。
如果不是身上有傷,陸威早就把人給撲倒在病床上。
他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秦姝,那隻被紗布包著的手,不顧屋內還有人,直往下三路而去。
秦姝目光一冷:「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陸威以為她在欲擒故縱,邪笑道:「美人,我現在身體不方便,你自己過來伺候我,憋了這麼久,讓你嘗嘗小爺的味道如何!」
他目光落在秦姝的嘴上,意思不言而喻。
邢毅一聽這話,手握成拳,直接給了陸威一拳。
「臭小子!死到臨頭,你把嘴放乾淨點!」
「嘶——」
陸威疼得身體蜷縮,嘴裡罵罵咧咧的。
「草泥馬!我要弄死你!」
邢毅滿臉不屑,扭頭去看秦姝:「接下來怎麼做?」
秦姝指著臉色煞白的陸威:「把他身上的病服扒了。」
邢毅立刻動手,陸威終於察覺到事情不妙,大吼大叫:「放開我!你們是什麼人?我是陸家的人,你們敢動我,是活膩歪了?」
「來人!來人!門外的人死的嗎?都給我滾進來!啊啊啊——!」
邢毅嫌陸威太吵,一個後頸砍,直接把人砍暈了。
秦姝也沒閑著,給陶然繼續「補妝」,讓他變得跟病床上的陸威一模一樣。
半個小時後。
陶然穿上病服躺在病床上,包裹嚴實的陸威,像垃圾一樣被丟在地上。
邢毅沉聲問:「陶然,之前交代你的,都記清楚了嗎?」
陶然滿臉桀驁不馴,痞笑道:「記得,比囂張,我這輩子還沒怕過誰!」
秦姝輕聲說:「你最好能瞞天過海,如果被陸家人發現,沒人能救得了你。」
陶然用力點頭:「明白,放心吧!」
邢毅見事情差不多了,拎著昏迷的陸威離開。
陸威被粗暴地丟到車裡,邢毅扭頭去看,站在不遠處的秦姝。
「你告訴謝瀾之一聲,這事我不會再摻和了,如果讓我爸知道了,我的腿都能被打斷!」
秦姝眉梢微挑,玩笑道:「這可不行,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以後還有很多見不得人的臟事需要你來幹。」
邢毅面色微變,以為她已經知道邢家跟謝瀾之的交易。
他又試探地問:「你們就不能找別人?」
秦姝笑著搖頭,打趣道:「不能,誰讓你刑大隊長是老熟人呢,做事方便。」
邢毅突然倚在車門上,從兜裡掏出香煙點上,目光複雜地打量著秦姝:「你已經知道了?」
秦姝眸光微閃,意味不明地應了一聲。
邢毅忽然問:「謝瀾之對你好嗎?」
話題轉變太快,秦姝反應也不慢,點頭道:「挺好的,怎麼這麼問?」
邢毅抽了口煙,啞聲問:「你知道我爸為什麼調回京市嗎?」
秦姝順著話問:「為什麼?」
邢毅:「戚老還有兩年就要退下來了,現在已經進入各大勢力爭權奪位的時候,有家族凋落,必有新的勢力起來。
情報局的人手明顯不夠用,我爸被調入京市,直白來說就是幹些臟活,專門修剪敵對派往外延伸的枝杈。」
秦姝幾乎立刻就聽懂了,臉色一凜:「你們投靠了其他家族?」
什麼幹臟活,修剪枝杈。
邢家分明是上位者手中的一把刀。
邢毅挑眉,沒想到秦姝這麼敏銳,笑著承認了:「是啊,我們家在雲圳就是小門小戶,不知道哪裡入了貴人的眼,被調過來衝鋒陷陣。
我爸為了保命,刀剛磨得鋒利一些,還沒準備動手,半路被一隻頭狼黑逮住了,不得不幹起了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事來!」
說到這件事,他氣得直咬牙。
秦姝噗呲一聲笑了,也明白了什麼,滿目同情地看著邢毅。
「良禽擇木而棲,謝家挺好的,你們不會後悔的。」
雖然不知道邢家投靠的是誰,謝瀾之既然把人拉攏過來,必然是邢家有足夠的價值。
邢毅臉色不太好看,帶著幾分氣憤:「我也沒說謝家不好,隻是謝家人的行事風格太霸道了,你知道你家那位怎麼脅迫我的嗎?」
秦姝笑眯眯地問:「謝瀾之做了什麼?」
邢毅磨著後槽牙道:「他帶人衝進我家,當著我老子的面訓斥我,說我覬覦有夫之婦,說我下流無恥,他走了,我卻被我爸用皮帶抽了一頓。」
秦姝唇角抽搐,瞧著邢毅臉上的憤怒,心道,謝瀾之這事幹得……簡直太漂亮了!
她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就是你不對了,破壞別人的家庭,是非常讓人不齒的事。」
邢毅眼神幽怨地看著秦姝:「你就這麼不待見我?我對你真的挺有好感的。」
秦姝:「……」
邢毅繼續道:「三年前,知道你嫁人後,我拉著同事喝醉了,又哭又喊鬧出來好多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