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
坐在椅子上的秦姝,眼神微眯,對來人沒有絲毫畏懼。
她淡聲問:「小宮主找我什麼事?」
薛晨、梵蒼直覺不妙,站起身護在秦姝的身前。
來人不客氣道:「你管是什麼事!叫你過去就過去,你想抗命不成?」
秦姝以手掩唇,低聲咳嗽:「咳咳……我身體不適,這段時間怕是無法伺候殿下……」
自從被安排在小宮主身邊服侍後,秦姝三天打魚三天曬網,隻見過小宮主幾面,還是隔著距離遙遙一望。
來人盯著秦姝泛紅的眼尾,眼底閃過一抹惡意邪念,語氣輕佻道:「知道你是個病秧子!小宮主也不讓你伺候,找你去問幾句話!」
男人眼底一閃而過的婬邪,臉上的不懷好意,就知道梵紫瑤估計是起了什麼歪心思。
薛晨低聲下氣地說:「前輩,我妹妹一出娘胎,就患有心疾,時不時就咳皿,不如換個人去服侍公主可好?」
梵蒼也語帶哀求:「阿姝她所剩時日不多,還請前輩通融。」
男人不僅不同情,反而獰笑道:「這話你們跟小宮主說去!我隻是個傳話的!」
她盯著秦姝的絕世容顏,惡意滿滿道:「就算是今天人死了,屍體我也要帶過去!」
薛晨、梵蒼二人眼底閃過戾氣,恨不得把男人殺之後快。
秦姝知道今天這一遭,是躲不過去了。
她緩緩起身,準備去看看什麼情況。
「喲!這麼熱鬧,都不睡覺的嗎?」
刑堂的女管事,華鳳嬌笑吟吟的聲音傳來。
梵蒼擡眸,看到身穿一襲單薄紗衣,一身露骨的曖昧痕迹,隨著走動若隱若現的華鳳嬌,就知道這個女人昨晚沒閑著。
他低眉垂眼,語帶哽咽:「華管事,我妹妹身體不舒服,連走路都困難,小宮主讓她過去服侍,我怕她挺不住,還請華管事救她!」
「……」華鳳嬌的唇角抽搐。
走路都困難?
昨晚秦姝離開的時候,瞧著那又美又颯的身姿,沒有絲毫孱弱之態。
華鳳嬌故作冷淡道:「小宮主的命令不可違背,你要是真擔心你妹妹,我親自把人送過去。」
薛晨跟梵蒼隱晦地對視一眼,眼底閃過思量。
他們回頭去看面無表情,把自己憋得臉色蒼白虛弱的秦姝。
「咳咳……」秦姝低咳兩聲,回以安撫目光,對華鳳嬌道謝:「如此,就多謝華管事了。」
前來通知的男人,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那就跟我走吧,去晚了,小宮主發脾氣,有你們受的!」
駐紮地,最大的帳內。
一名身穿肚兜的女人,像擼狗一樣,撫摸跪在地上服侍她的男人。
她氣音不穩地說:「我倒是要看看是什麼絕色美人,讓你們這麼惦記。」
身後給梵紫瑤揉肩的男人,接話茬:「殿下,倒不是我們惦記,隻是那人真的看起來讓人很想欺負。」
躺在梵紫瑤腿上的男人,開口道:「您見了就知道了,也是您喜歡的類型,等您玩夠了,我們也好嘗嘗什麼滋味。」
梵紫瑤掃視著周圍的男人們,寵溺一笑:「你們乖,隻要人沒死,給你們玩一玩也不是不可以。」
此話一出,服侍她的男人,更加用心賣力了。
很快,帳內傳來讓人臉紅心跳,讓人恨不得堵住耳朵的聲音。
秦姝跟華鳳嬌到的時候,小宮主的聲音之大,整個駐紮地的人都能聽到。
帶她們來的男人,走進帳內通報。
華鳳嬌的眼底閃過一抹諷刺,壓低聲對秦姝說:「一會少不得受些皮肉之苦,你忍一忍就好,我能帶你脫身。」
秦姝眼神異樣地瞥了她一眼,沉默不語。
暗道:皮肉之苦?怕是要抱歉了,她忍不了一點!
帳內的聲音很快變了音。
梵紫瑤的聲音變得婉轉綿長,一看就是過了那股勁。
通報的人走出來,趾高氣揚地說:「你們進去吧。」
帳內。
梵紫瑤衣不蔽體地躺在男人的懷裡,沒有穿白襪的一隻腳踩在,跪在床尾男人的肩上,眯著眼睛享受著被人伺候。
秦姝剛走進帳內,梵紫瑤微微睜大雙眼。
好一個嬌弱嫵媚的病美人!
梵紫瑤盯著秦姝慘白的出色容顏,紅唇勾起一抹玩味弧度。
「果真是個美人,就是這小身闆,看起來不經折騰。」
秦姝眼觀鼻鼻觀心,氣音虛弱:「見過殿下。」
梵紫瑤把床尾的男人踹開,赤腳踩在地上,滿心滿眼都是秦姝。
她盯著秦姝的目光,就像是看所有物,看案闆上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秦姝低著頭沒有看到,華鳳嬌卻瞧得一清二楚。
——梵紫瑤眼底滿滿的暴虐,骨子裡的變態屬性,被輕而易舉勾出來了。
一隻手捏著秦姝的下巴,把她那張蒼白卻動人的臉用力擡起。
秦姝對上梵紫瑤不懷好意,湧動著興奮皿腥,還有一絲殘虐光芒的眼睛。
「好美的女子,我最喜歡美人,我屋裡的這些男奴,也都很喜歡美人。」
梵紫瑤湊近秦姝的頸側,鼻尖貼著秦姝的秀髮,著迷地嗅了嗅。
「嗯,你好香啊——」
秦姝的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雞皮疙瘩也掉了一地。
這梵紫瑤竟然是個……男女通吃的變態!
秦姝渾身一激靈,被梵紫瑤看在眼中,以為她是在害怕,笑嘻嘻道:「別怕,對待美人,我一向是寬容的。」
一隻戴著三枚空間戒指的手,死死按在秦姝的肩上。
梵紫瑤變臉,命令道:「跪下!」
她用力過度,導緻地上出現一些污.穢之物。
秦姝瞬間就聞到了,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平靜的表情裂開了。
她目光冷冷地盯著梵紫瑤,眼底的殺意已經無法掩藏。
梵紫瑤被秦姝的眼神刺激到,厲聲道:「跪下,把地上的東西吃了!」
秦姝聞言,差點被氣瘋了!
折辱人,也要有界限!
梵紫瑤這是不拿她當人,變著法的羞辱她!
秦姝的手覆在腰間的龍鱗鞭上,周身瀰漫出屬於金丹期的威壓。
一旁的華鳳嬌大著膽子,移開梵紫瑤按在秦姝肩上的手,聲音嬌媚:「阿瑤,她一個人事不知的病秧子,你折騰她幹嘛,我倒是念念不忘你的味道,不如讓我來代替?」
「啪!」
梵紫瑤反手給了華鳳嬌一巴掌。
「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我母親丟掉的一條狗!」
華鳳嬌的臉被扇歪了,唇角流出一絲鮮紅皿跡。
梵紫瑤惡狠狠地盯著秦姝:「把你身上礙事的衣服,都給我扒了,跪在我腳下像條狗一樣求饒!」
秦姝眼底的殺意收斂,目光平靜地盯著梵紫瑤,特別真誠地問:「你怕死嗎?」
「……」梵紫瑤愣住了。
「……」華鳳嬌,帳內其他人都愣住了。
梵紫瑤眯著眼盯著秦姝,問:「你什麼意思?」
秦姝勾唇淺笑,聲音卻冷得沒有溫度:「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怕死,我就好好折磨你;你要是不怕死,我就讓你永遠活著,把你對別人做過的事,統統都回報在你身上。」
梵紫瑤當即震怒:「你放肆!」
「吼——!」
秦姝抽出腰間的龍鱗鞭,一道頗有威壓的霸氣龍吟聲響起。
「梵紫瑤,我本不想這麼早收拾你,是你自己作死!」
龍鱗鞭纏繞在梵紫瑤的腰上,眨眼間把對方的手腳束縛住。
梵紫瑤大驚失色:「你這個混賬!放開我!」
屋內的幾個男人,見此驚天變故,紛紛拎著劍衝上來。
「秦姝!你放肆!快放了殿下!」
秦姝擡眼睥睨著幾個衣不蔽體的男人,掃視著他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迹,譏諷出聲:「我看你們是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就沒見過你們這麼上趕著求虐的人!」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眾人聽不明白,隻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秦姝懶得跟他們解釋,走上前,揪著梵紫瑤狠狠抽了她一巴掌。
「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
向來唯我獨尊的梵紫瑤,被打懵了,震怒尖叫:「賤人!我要殺了你!」
她長這麼大,還從未被人打過,還是當著一眾手下的面,被人如此扇巴掌!
秦姝溫溫柔柔一笑:「你殺不了我。」
她用力捏著梵紫瑤的下巴,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最殘忍的話。
「我會讓你知道,招惹我的下場,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狗。」
秦姝真的動怒了。
謝瀾之都不曾辱過她分毫。
男人在床上,更是百般哄著縱著她。
梵紫瑤竟然用對待狗的方式,挑戰她的底線,簡直作死!
梵紫瑤怒不可遏,調動全身屬於元嬰後期的修為,拚命地掙脫龍鱗鞭。
「啊啊啊!!!」
她不掙紮還好,這一掙紮,反倒讓束縛在身上的龍鱗鞭,力度越發收緊。
梵紫瑤呼吸都變得困難,表情痛苦地嘶吼:「你這是什麼法器?」
秦姝從目瞪口呆的華鳳嬌腰間,抽出寒光凜然的佩劍。
劍刃抵在梵紫瑤的臉上:「是仙器,你要是掙脫開了,那我還玩什麼。」
一聽是仙器,護擁梵紫瑤的幾名男弟子,拔腿就往帳外衝去。
仙器可斬殺元嬰。
他們是瘋了還留在這裡!
秦姝譏諷一笑,揚聲喊道:「薛晨、梵蒼!攔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