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說完話看向自己的時候,喬卿眼底已經蒙上了一層霧氣。
周圍的一切聲音仿佛都已經遠去。
看着喬卿這樣子,權澤西愣了愣。
心裡暗忖着,難道他真的結過婚,有過這麼大一個女兒?
可是沒道理啊,他平時對女人從來不感冒的,也從來沒有過構建家庭的打算。
他甚至一度以為自己那方面有問題,并伴有恐婚症。
咖啡廳内的君夜玄和戚嶼森看到喬卿這樣子,喉嚨一陣酸澀,心疼的厲害,同時将權澤西罵了個狗皿淋頭。
半晌後,就連阮銘一方人也察覺到事情的異常了,不由得面面相觑。
不知過了多久,喬卿終于不再僵着不動,而是擡步緩緩走到權澤西面前。
擡頭看着他道:“可不可以,摘一下你的面具?”
聽着女孩微哽的聲音,權澤西心裡頓時湧上一股說不上來的難受。
他幾乎下意識的就要照做了,但手伸到臉邊又頓住,“小朋友,我的臉可不會輕易給人看的。”
戚嶼森和君夜玄對視一眼,雙雙攥緊了拳頭。
喬卿笑了笑,“那要怎麼樣才肯給人看?”
權澤西道:“不如我們借一步談?”
喬卿剛想點頭,身後就傳來阮銘急切的聲音,“槍神!”
喬卿頓了頓,旋即扭頭道:“我要推翻殷氏皇權的決定不會變,你大可以放心。”
說完她又看着權澤西道:“去哪?”
權澤西道:“跟我來。”
說着指着阮銘一行人道:“不許跟上來!”
說完,他就帶着喬卿進了咖啡館。
眼看着兩個人的身影隐沒在咖啡館,阮銘身旁的洛淮安頓時急道:“主上,你就這麼放任槍神和權澤西私下去談?萬一他背棄和我們的盟約了怎麼辦?!”
阮銘搖了搖頭,“哪怕盟約不成,他也會兌現推翻殷氏皇權的諾言,無非一個是我去做,一個是他出馬罷了。而我們的目的也無非是讓殷皇下台,隻要這個實現了,盟約成不成又有什麼關系?”
洛淮安:“您又怎麼能确定她會兌現那個承諾?!你看着她明顯是和權澤西有關系的,還關系匪淺!權澤西是夏國公爵,是殷皇的佐臣,怎麼可能會讓他動殷氏皇權?!”
阮銘一攤手,“那你說該怎麼辦?是槍神要和他密談的,我有什麼立場阻止?”
洛淮安冥思片刻,偷偷道:“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在這裡把權澤西解決了,沒了權家,殷皇也就好對付了。”
“你啊,是十多年不當政,把腦子閑退化了。”阮銘道:“既然你認為槍神和他關系匪淺,會讓我們動他?而且你又怎麼知道這周圍有沒有權澤西的埋伏?”
洛淮安聞言登時一噎。
“等着吧。”阮銘道:“我信他,無論夏國最後誰當權,隻要殷皇倒台就行了。”
……
另一邊,喬卿跟着權澤西進到咖啡館後,就看到了裡面的君夜玄三人。
不過是怔了怔,她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但此刻也無暇估計他們三個,而是看着身旁的權澤西,開口問道:“現在,可以把面具摘下來了麼?”
權澤西聞言緩緩擡起了手。
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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