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
僅僅是那股波動蕩漾開來的一瞬間,就有許多修為較低的歐陽家成員因為承受不住那股威壓而直接炸開。
能活下來的人,此刻身上也承擔著巨大的壓力。
甚至就連龍飛揚和歐陽家的老祖,也是瞬間臉色大變。
因為這種波動威壓,他們也隻從無上的半帝身上才隱約感受到過。
「你……」到了這一刻,龍飛揚瞬間醒悟過來,他獃獃望著蘇命:「你是半帝?」
原本,根據歐陽家的消息,他以為自己此行對付的不過是一個小勢力培養出來的天驕。
身為遠古龍族的子弟,他雖然隻是旁支,但也沒有將後者放在眼裡。
可到了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要知道,半帝在這方世界,那可是最強大的存在。
隨便一名半帝,都可以開創一個無上的勢力。
甚至於,就連他們遠古龍族,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也不會和一名半帝交惡。
「反正你們都要死了!」蘇命輕輕笑著,但身上的殺意卻是絲毫不做掩飾:「我是什麼境界還重要嗎?」
狂暴威壓肆虐,那是蘇命大道的力量體現。
隨著這股力量不斷激增,歐陽老祖和龍飛揚都已經是無法再承受,直接趴到了地面之上。
「半……半帝前輩,是我歐陽家不開眼,一時不察才招惹了您,求求您大發慈悲,饒恕我們歐陽家這一次吧!」明白一切,歐陽老祖已經徹底沒有了戰意,跪在地上開始對蘇命求饒。
若非同級別的強者,根本沒人能是半帝的對手。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歐陽武曾對自己稟報,說蘇命殺了昊清山的聖子。
當時,他還覺得蘇命是年少輕狂,不知所謂。
但到了這一刻他才知道,那不過是清風聖子和他歐陽家一樣,都是不知死活罷了。
「公子!」
一旁,望著求饒的歐陽老祖,拓跋藏生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該殺就殺,看我做什麼?」蘇命平淡回應。
「是!」得到答覆的拓跋藏生臉色瞬間變得兇厲。
「不,求求您,饒……」歐陽老祖還在試圖求饒,但緊接著聲音停滯。
那裡,他的一顆人頭,已經是被拓跋藏生一道神光斬落。
沾皿的頭顱咕嚕嚕在地面滾動,直到臨死之際,他的臉上還帶著驚恐和懊悔,他到底是沒想明白,歐陽家怎麼就招惹上了這麼一尊不該招惹的恐怖存在。
看到歐陽老祖慘死,龍飛揚也是恐懼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但像是想起什麼,他又鼓起勇氣望著蘇命道:「我知道我的實力不如你,可你我之間並無冤讎。」
「而且,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我遠古龍族的強大。」
「隻要你放我離去,今日之事,我就當沒有發生。」
雖說半帝強者那是他不可觸及的存在,但對於遠古龍族而言,卻也並不是什麼不可戰勝的存在。
他相信,隻要蘇命不是瘋子,就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當做無事發生?」聽到這話的蘇命冷冷一笑:「就是我殺了你二弟一事,你也可以放下嗎?」
「你……」聽到這話的龍飛揚臉龐抽動。
其實在看到蘇命帶著死狗一般的龍飛舞回來之時,他就已經大緻猜到了龍飛雲的下場。
隻是在親自聽到蘇命提及之後,龍飛揚還是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起來。
深吸一口氣,龍飛揚搖頭道:「雖然他是我兄弟,但他畢竟冒犯了您,落得這個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
「別自欺欺人了!」蘇命聞言卻是輕輕一笑,他望著龍飛揚道:「一路走來,我殺了無數的人,像你這樣的我見得多了。」
「你不過是此刻在我面前低頭而已,恐怕等我有朝一日落入困境,第一個向我出手的就是你吧。」
「所以呢……」龍飛揚聞言也是徹底怒了:「你想殺我嗎?」
為了活命,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委曲求全,然而蘇命卻是不依不饒,這讓他無法忍受。
他惡狠狠望著蘇命:「我告訴你,我這次出來可是幫三公主做事的。殺我,那就相當於和我龍族三公主為敵,你……」
「轟!」
龍飛揚話音未落,在他身上的威壓猛然激增。
他就像是一隻被萬斤巨石鎮壓的螞蟻,四肢完全貼合在地上,七竅之中無數皿液裡緩緩流出。
不遠處,蘇命邁步,最終來到了龍飛揚跟前。
「我這個人從來不接受威脅,你不行,龍三公主不行,甚至,就算是遠古龍族也不行。」
「今日你幫歐陽家,我隻殺你一人。」
「但若來日你們遠古龍族要為你出頭,那我也不介意手下多點亡魂。」
說話的同時,蘇命已經是一腳踩在了龍飛揚頭顱之上。
「你……你別亂來,我……我知道錯了,求……」感受著死亡迫近,龍飛揚終於是忘記了自己的高傲,開始不斷哀求起來。
「砰!」
然而隻是在下一刻,隨著蘇命腳下的力道加重,下一刻龍飛揚的頭顱頓時如西瓜一般炸開。
……
望著眼前的一幕,哪怕是跟隨蘇命的拓跋藏生也不由得微微發愣。
他浪跡天涯許久,自認為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
可如今和蘇命一對比,他才知道,自己什麼也不是。
「公子!」回過神,拓跋藏生連忙對著蘇命微微躬身道:「是我無能,不然,也不需要連累公子您出手相助。」
「能在兩名諸天修士面前有這樣的表現,你也算不錯了。這怪不得你!」蘇命輕輕擺手,而後冷冷看向一旁呆若木雞的歐陽家之人:「不過剩下的人……」
「我明白!」拓跋藏生再度躬身,下一刻驟然在原地消失。
這一日對於歐陽家來說,註定是悲慘而黑暗的一天。
沒有了歐陽老祖和龍飛揚的庇護,其餘人在拓跋藏生面前就彷彿草芥一般,隻能任由被屠殺。
慘叫和哀嚎,此起彼伏在歐陽家族內響起。
僅僅是片刻,地面之上,便是流淌起了一條皿色溪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