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的幾次重創,已經讓雙鰲蟻徹底沒了戰意。
它隻覺得眼前的少年不可戰勝,如同那些上古的兇獸再臨。
與其繼續受虐,倒不如看清現實。
「其實我覺得你真的很強,還有許多潛力可以挖掘。」蘇命繼續蠱惑,他的肉身到了一個瓶頸,想來再戰鬥幾次便可以徹底突破。
屆時,他恐怕隻動用肉身都可以鎮殺空聖。
「反正今天你不管再說什麼,我都是絕不可能再與你一戰!」雙鰲蟻態度堅決,一副鐵了心的樣子。
望著眼前的雙鰲蟻,蘇命明白這小螞蟻挨了這麼多頓了機靈了不少,已經不是他可以隨意忽悠。
本著不能一顆韭菜使勁薅的原則,蘇命最終放過了雙鰲蟻,踏空遠去。
「這瘟神可算是走了!」望著蘇命的背影,雙鰲蟻嘆息,覺得如釋重負。
揮動鉗子,伴隨著一道神光破空,周圍的禁制消散。
挨了這麼久的揍,它總是要好好發洩一番才是。
外界,此刻早已匯聚了不少的妖獸。
它們都被裡面的動靜吸引,想知道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當禁制散去,當它們看到裡面無數座破損的大山和深坑時,所有妖族還是瞪大了眼睛。
這裡面一片狼藉,加上雙鰲蟻渾身是泥的造型,很難不讓人多想。
「主上,您沒事吧?」一個羊頭人身的妖族上前,對著雙鰲蟻關切問道。
「我……本尊能有什麼事?」面對手下的妖族眾,雙鰲蟻頓時挺直了身軀,語氣中充滿了高高在上的味道。
「可這裡……」望著眼前的世界,眾妖族目光對視,皆是有些狐疑。
「那不過是我在秘密修鍊,你們放心,等終極一戰之時,本尊必定能帶領我們妖族走到最後,擔起我妖族未來。」雙鰲蟻自然不會將自己被暴揍一頓的事情給透露出去,隻能掩飾心虛,強行撒謊。
一眾妖族不疑有他,紛紛匍匐緻敬。
……
另一邊,暴揍了雙鰲蟻一頓的蘇命在虛空飛行。
「雙鰲蟻這個沙包短時間是不能再打了,可我肉身突破在即,又該去找誰呢?」蘇命有些為難。
原本在新規則沒有發布之前,各路強者各自為戰,他想打誰就打誰。
可眼前的情況卻是截然不同,一些除了那些特別弱的修士之外,其他人大多都在報團取暖。
至於每個領地的領主,又不是每一個都像雙鰲蟻那個喜歡獨來獨往。
他若是貿然挑戰,恐怕免不了要和這些領主的手下先碰撞,弄不好還會招來群毆。
蘇命雖說無所畏懼,但如今距離終極之戰也隻有數日時間,他並不希望自己暴露太多底牌在人前。
「對了,那謝如龍手下有一名戰將實力勉強還將就,反正無人可選,也罷,那就他了!」蘇命像是想起什麼,身形一閃直接消失在虛空。
……
破妄槍謝如龍盤踞的中心地帶乃是一塊平原。
上面用岩石修建了不少的房屋以供臣服的修士暫住。
「嗡!」
虛空扭曲,蘇命的身形在此地出現。
「來者何人,居然敢闖主上的……」一座石屋中走出一名身穿銀白色戰甲的中年,一臉的怒氣沖沖。
可就在他看看清虛空之上笑意盈盈的蘇命之時,後續的話瞬間便是噎回了喉嚨。
「白……白髮大哥,怎麼是您呢……」牛腱也是一尊無上強者,心高氣傲,除卻謝如龍之外誰也不服。
一直到……他遇到了蘇命!
那一戰,自詡強橫的他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上下到處都是淤青。
雖說這樣的傷勢對他而言影響不大,但造成的心理陰影卻是一輩子揮之不去!
「我們又見面了。」蘇命人畜無害笑著:「還記不得我當初怎麼說來著,我說我有機會會來找你再戰,你看這不就來了嗎?」
「誰特麼要和你再戰啊,一直揪著手下敗將打有意思嗎,你怎麼不去找那幾個稱霸此地的最頂級天驕?」牛腱聽得嘴角抽搐,心中在憤恨咆哮。
可勢比人強,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的牛腱轉瞬又是露出一抹諂媚笑意道:
「白髮大哥說笑了不是,我不是您對手,你要打架,要不然去找我主子?」
「對了,他此刻應該已經前往了薛離所在的區域,若是不出意外,他們二人恐怕會有一戰。」
「您要是去了,那不就是強強對決了嗎?」
他在試圖轉移蘇命的目標,不想再純純挨揍。
「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今日,要麼你主動出手抵抗一下,或者我出手,打你一頓出出氣,兩個條件你自己選!」蘇命輕語,看似在給牛腱選擇,實際上是沒給他任何選擇。
「你……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一些。」牛腱氣得咬牙切齒,殺人不過頭點地,像蘇命這麼接二連三侮辱人的,他這輩子都沒見過。
周圍不少臣服謝如龍的修士也被這裡的動靜吸引,出來查看情況。
可看到是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白髮體修,眾人又紛紛裝作沒事兒人一樣鑽回了石屋。
「你要這麼理解,那也沒什麼問題。」望著憤憤不已的牛腱,蘇命笑著開口。
「啊,我跟你拼了!」被一再挑釁,牛腱的脾氣也上來了,他長嘯之間,手握雙拳一拳轟向虛空之上的蘇命。
這一拳極其恐怖,無數靈氣在牛腱拳頭之上匯聚,甚至引起了一場大風暴,使得周圍狂風大作。
「哎……」石屋中有老者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嘆息著搖了搖頭。
「怎麼了師叔,我看牛腱道兄這一拳強橫無比,大天尊境內恐怕鮮有人能抗衡。可咱們看師叔您的表情很無奈的樣子?」一名剛從閉關中出來的青年一臉不解發問。
「你不是也說了嗎,牛腱一拳大天尊內鮮有人能抗衡,那就意味著,他並非是無敵的,還有人能對抗他。」老者輕語,目光深邃。
「所以,那白髮男子能和牛腱道兄一戰?」青年若有所思。
「錯了!」老者搖搖頭,語重心長道:「那牛腱,又豈是那白髮少年一合之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