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我們現在可還沒有脫離危險！」感應到蘇命的目光，女子冷冷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你救了我，我現在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不看你做什麼？」蘇命回懟，心中同時在暗想。
如果這是一具屍體產生靈智，那未免也太真實了一些，完全跟活人沒有區別。
聽到這話的女子不再說話，而是帶著蘇命繼續破空，朝著洞穴深處飛去。
又是半個時辰左右，兩人來到了一處巨大的洞穴之中，女子終於是停留下來。
「這裡已經非常靠近混元大帝昔日道場，那些死物應該是不敢再追上來了！」女子深深看了一眼來時的方向，喃喃說道。
「等等」聽到這話的蘇命一驚：「你是說，天湖底部，乃是混元大帝昔日道場？」
混元大帝，成道於十五萬年前，他所在的歲月，幾乎所有黑暗力量全部被其鎮壓。
最終，為了盪清域外海黑暗，他身披猼施毛皮，消失在了域外海深處。
可以說，他的一生，傳奇而偉大。
隻是，因為時間過於久遠，留下的傳說也極少。
但蘇命萬萬沒想到的是，南極大帝也曾來過霄雲界，還曾在此地苦修。
「不過是混元大帝暫留之地罷了，算不上完整的道場！」女子搖頭，忽然看向依舊還握著自己手掌的蘇命。
「咳咳！」她輕咳了一聲，俏臉略有些微紅，提醒道：「我們已經脫離危險了。」
蘇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將手伸回。
後者將手臂縮回袖中，臉上露出一抹小姑娘才有的忸怩。
看到這一幕的蘇命不由得小聲呢喃：「這真的是屍體嗎？」
「什……什麼？」聽到這話的女子頓時投來一道冰冷的目光。
「呃……」感受著面前女子目光，蘇命一時間倒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這女子周身縈繞著莫名氣息，他根本看不透後者到底是什麼修為。
可從剛剛的表現來看，後者大概率是要比自己厲害的。
救命之恩在前，加之對方還比自己強。
蘇命很擔心說錯話，到時候不好收場！
「敢問姑娘到底是何來歷？」最終，蘇命思來想去，選擇了一個委婉的問法。
「我叫司月玄音，來自上界！」女子倒是很乾脆，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跟腳。
「上界？！」蘇命一驚，他怎麼也沒想到，眼前女子，居然是出身上界之中。
同時，他的目光在女子身上來回打量，想要搞清楚她身上到底有無生氣。
看到蘇命驚疑不定的樣子，女子頓時一笑：「怎麼，你是以為我跟那些死屍一樣，都是死後生出的靈智？」
說話間，司月玄音輕輕揮手，散去了身上的禁制。
剎那，一股活人才有的生機頓時撲面而來。
「可惜了，原本我隻要在藏屍地再休養個千年就能完全復原的，都怪你……」司月玄音銀牙暗咬，一臉憤憤地看著蘇命。
蘇命一愣，頓時反應過來。
看樣子，司月玄音身上應該是有某種隱疾，需要通過之前的方式來修復自身。
卻因為自己的出現，引發屍群暴動，壞了她的好事。
「對不起！」蘇命認真道歉：「我也是誤打誤撞進入那裡，至於那些屍群暴動，完全是個意外！」
「罷了！」聽到這話的司月玄音擺擺手道：「我祖父早就跟我說過，我天生命運多舛，求生之路上，註定是坎坷重重。」
「你不過是我命中的其中一個災厄而已，我都習慣了！」
司月玄音的話語中帶著一抹平淡，但蘇命還是能感覺到她隱藏在神色深處的那一抹失落。
「你怎麼了？」蘇命低聲發問。
自己壞了司月玄音修行不說，後者還不計前嫌救了自己。
兩兩相加，自己算是欠了司月玄音兩個人情。
如果可以，他自然是希望能幫助司月玄音修復自身。
「我的先天有缺陷，按照族人的話，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迹。至於想要徹底復原的話，就必須要到生死交匯之地，吸取陰陽二氣才能緩慢修復自身。」
司月玄音說著伸出雙手，伴隨著靈氣湧動。
蘇命頓時看到了令人詫異的一幕。
她的左手無盡蔚藍寒氣在湧動，右手則有沸騰的火焰在肆虐。
這並非是功法所緻，而是她自身如此。
「你的身體怎會這樣？」蘇命一臉驚訝。
他的閱歷也算不凡，卻是第一次在人身上看到這種情況。
「這是太陰和太陽之力，原本，這兩股力量，如果是單一出現在一個人身上，那都將是無上機緣。」
「但不巧，我身上兩種都有，兩股力量會以我自身為戰場不斷內鬥，直到我死亡為止！」
司月玄音輕聲嘆息，彷彿是在感慨自己多舛的命運。
蘇命亦是沉默，因為這已經超越了他所能解決的範疇。
「對了！」沉默片刻之後，蘇命又問道：「你剛剛說你來自上界，可你是怎麼突破兩界壁壘的？
聽到這話的司月玄音臉上露出一抹自得之色：「不就是兩界壁壘而已，我司月世家想要破開，根本不難。」
蘇命一驚：「你們司月家有大帝？」
「那自然是沒有的，不過……」司月玄音頓了頓道：「可我們司月家，卻是有一件完整的帝器。」
「原來如此！」
蘇命聞言瞬間釋然，帝器，作為大帝生前無上之物。若是在合適的人手中催動，自然也能發揮出不亞於大帝完整一擊的攻擊手段。
想要破開界限壁壘，倒的確是不成問題！
「那這裡面那些死而復生的屍體呢……他們又是什麼來路？」蘇命繼續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司月玄音搖搖頭道：「我隻是聽祖父說起，這些都是妄圖窺探仙境之人，隻可惜他們走錯了路。因為，也就變成了這般不生不死的狀態。祖父稱其為仙傀！」
說到這裡，司月玄音忽然看向蘇命，眸中異彩連連，像是看到了一隻獵物。
「怎……怎麼了？」突然被這麼看著，哪怕對面是一個美人，蘇命也瞬間感覺有些不太自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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