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羽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一下子就被認出來了嗎?
言晚晚腿受了傷,所以傅司寒一下自己就把她看穿了?
「蘇羽潔?哈,還真是!」寧一純今晚本來是跟朋友出來嗨,沒想到竟然撞上這麼大一出好戲,「哎,蘇小姐不在你們台城好好待著過來幹什麼?勾搭傅司寒?」
「哦——剛才過去的好像就是傅司寒的吧?草,真是絕了,別人老婆不在就趁機下手,之前還在網上炒作那麼多什麼感情,草,垃圾!」同伴說。
這群人裡有男有女,男生大多沒有說話,站在旁邊或玩手機或冷眼旁觀,女人全是一副噁心的模樣。
「算了算了,快走,她好歹也是蘇家小姐,別和蘇家結仇。」其中一個女人扯了扯寧一純的衣袖。
寧一純偏不走,「我寧一純怕結仇?本小姐當初連言晚晚都得罪,還怕她一個蘇羽潔?本小姐看不慣她不是一天兩天了!」
寧一純餘光撇見旁邊有個水龍頭和衛生水盆,踩著高跟鞋大步走過去,水盆接了水又氣勢洶洶的走回來。
「嘩啦——」
一盆水潑了個蘇羽潔透心涼。
蘇羽潔臉上的妝不防水,在水流的衝擊下變得又臟又狼狽。
「啊——」蘇羽潔一聲尖叫,「你幹什麼?!你是誰?!」
「寧一純!」寧一純雙手環抱,毫不掩飾的嘲諷,「你打聽我的名字找我報仇啊?不好意思哦,我寧家破產了,我現在是我們航空公司唯一的女飛,三倍高薪十年合同,你蘇家的手還不能伸到我們公司和我的身上來。你,報復不了我!」
「寧、一、純!」蘇羽潔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起寧一純這一號人到底是誰。
「蘇羽潔,我本來覺得我當年追傅司寒的時候就夠低劣了,和你一比還算半個好人,畢竟當時我以為三少對言晚晚沒有絲毫的感情,我當年想挖牆腳也是光明正大。」
寧一純說話毒得很,「可你就不一樣了,別人傅司寒和言晚晚都結婚一年,你還蹦躂個什麼勁兒?就你還救言晚晚吶?鬼知道這個救命之恩是怎麼回事,一個專業領域作弊的人,捏造個救命之恩完全不在話下!」
「哈哈哈哈……」同伴一陣鬨笑,看熱鬧看得起勁兒。
還忍不住給蘇羽潔鼓了個掌,「牛批,女飛行員就是不一樣!帥!」
雖然蘇家財大勢大,但是他們在座的也沒有哪個家裡是好欺負的。
哦,最好欺負的就是蘇羽潔,可她不怕被欺負啊!
寧一純嘲諷完人,和同伴浩浩蕩蕩的走了。
「純兒,你不是和言晚晚合不來麼,怎麼今天還幫她說話?」同伴問。
「我大度啊!我明白弄是非!」寧一出揚起下巴,反正她都看清楚了,她就是不如言晚晚,她認了!
蘇羽潔趴在地上,全身被水淋濕一陣寒冷刺骨,臉上卻是火辣辣的疼。
丟臉丟盡了!
原來言晚晚現在根本站不起來,她剛才居然還在傅司寒面前偽裝言晚晚……呵,真是諷刺!
傅司寒就那麼喜歡言晚晚嗎?
為什麼啊?憑什麼啊?
憑什麼所有的好事都被言晚晚一個人佔光了?!
傅司寒獨一份的寵愛,世界名模的位置,強大而別無二心的朋友,就連她深陷輿論的時候還有那麼圈內圈外的人為她說話……憑什麼啊?!
明明言晚晚是個野種,明明佔了傅司寒太太位置,難道她不應該成為所有人的公敵嗎?!
蘇羽潔想不明白,越想越不明白。
她緊緊的握著拳,因為過度用力手心傳來刺痛。
她攤開手心,掌心握著一枚戒指。
男士婚戒。
她癡迷的看著它,將它套上自己的無名指,大了一圈。
再一根根手指的換,最終戴在了拇指上。
-
傅司寒回到卡座又喝了很多酒,喝到四五點終於有一點醉意。
「三哥,我們帶你回房間?」少子安問。
傅司寒在九夜有專門的休息房間。
傅司寒搖頭,「回家。」
尚駿馳無語:「你這樣子了還回家?三哥,就樓上房間休息吧,晚點回去。」
「回家。」傅司寒看了兩眼尚駿馳,似乎發現這個男人的三觀無法溝通,於是轉向少子安,教育道,「不能夜不歸宿。」
尚駿馳、少子安:「……」
您看看這都三四點了,還神他媽夜不歸宿!
尚駿馳也是醉了,完全不能理解這種喝了這麼多酒的人為什麼要執意回家。
家裡住著就要香一些嗎?
晚晚沒想到,前幾天被吻給憋醒,還會有一天被酒味給熏醒。
她感覺一個很重的東西壓在身上,頸窩處埋著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濃烈的酒味不停的竄進她的鼻息裡。
晚晚皺著眉打開燈,看到上半身傅司寒趴在,竟然還記得避著她的腿。
「傅司寒。」
「傅司寒,醒醒。」
晚晚想把他推開,推不動。
這個男人就是看著瘦,身上該有的肌肉一塊不少,十分的重。
晚晚被他壓得有些喘不過氣,忍不住拔高聲音:「傅司寒!」
「寶貝,別鬧。」
男人嘟囔一聲,依舊保持著原樣還閉著眼,手卻摸摸言晚晚的臉,最後落在耳垂的地方捏了捏。
晚晚耳朵敏感,差點一陣顫慄。
「傅司寒,起開!」她聲音又冷又硬。
奈何喝多的男人根本聽不出來。
傅司寒迷迷糊糊擡起頭,接著燈光端詳言晚晚的臉,過了一會兒,滿意的點頭,自言自語的說:「是這個。」
晚晚:「???」
發什麼瘋?
「傅司寒,你喝醉了?」晚晚問。
「寶貝,你怎麼臭了。」傅司寒在言晚晚身上嗅了嗅,皺著眉頭抱怨。
晚晚氣笑了,「能有你一身酒味臭?」
晚晚大概能猜到他說的臭指的是什麼,她睡前擦了防止生疤的葯,身上帶了些藥膏的味道。
但是那藥膏根本不臭,明明是淡淡的花香!
「我不臭。」傅司寒把臉湊到言晚晚面前想親她,又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停住,「不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