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和言晨睿兩位當事人對於下午的交談,彼此都知道彼此是什麼態度什麼意思,甚至都覺得談得還算不錯,但是其他人不知道!
傅司寒和言晨睿在咖啡廳大打出手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樣轉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夏令營內部後,所有人都是一臉懵逼。
「不是,傅司寒和言晚晚不是又和好了嗎,怎麼會忽然打起言晨睿了?」
「我聽說言晨睿被打得很慘,毫無還手之力,哎!」
「完了完了,聽說言晚晚很寵言晨睿,言晚晚這次肯定會找傅司寒算賬。」
「言晨睿和傅司寒怎麼會忽然打起來?他們今天下車的時候不是看起來還挺平靜的嗎?」
「我怎麼知道……反正無論是言晨睿還是傅司寒,看著都不是好惹的。傅三少就不說了,就那個言少,是沒怎麼發脾氣,但是我總覺他看人眼神經常都是一副看弱智的模樣,隱著又桀驁又傲慢。」
「言晨睿本來就智商很高,你是不知道,他高中時候校領導求著他去奧賽總決賽,他說沒興趣。」
在場的學渣富二代們:「……」
「言晚晚和傅司寒的感情不要猜,高智商的神仙談戀愛我們這些凡人跟不上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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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回到房間,問傅司寒,傅老夫人找她有什麼事。
她好有個準備。
傅司寒正在壓香,手上動作一頓,「啊」了聲,說:「我記錯了。」
晚晚:「……」
「你少騙我,你怎麼可能記錯這種事。」晚晚瞪他,感覺這人就是無事找事。
傅司寒擡眸,看著言晚晚,「不然,言小姐覺得我為什麼說謊?」
「……我怎麼知道。」
「因為你在等我的反應。」傅司寒說。
晚晚瞳孔猛地縮了縮。
被他說中了。
傅司寒給壓好的香蓋上銅蓋,點燃,走向言晚晚。
青煙屢屢而上,檀香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晚晚下意識的往後退,感到迎面而來一股壓迫力。直到後腳跟撞到沙發腿,身體揚了揚,勉強站穩。
「怎麼心虛了?」傅司寒的腳步停在言晚晚的跟前,嘴角挑著一抹極淡的笑,眉目間的逼迫之意盡顯。
「我、我怎麼心、心虛了沒有!」晚晚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個什麼勁兒。
就因為傅司寒那一句「你在我等我的反應」,這話的潛台詞分明就是——你在等我的反應,所以我給你反應。
在那麼多人面前提傅老夫人要跟她聊天,意義很不簡單,這是傅家長輩對言晚晚的一種認可。
「沒心虛你結巴什麼?」傅司寒指尖勾起言晚晚的一縷頭髮。
傅司寒的眼皮很薄,垂眸看人的時候給人一種探究的感覺,彷彿什麼心思都在他面前隱藏不了。
「結巴就是心虛?」晚晚頭腦敏捷的反問。
「承認結巴了。」傅司寒嘴角笑容放大,「那你為什麼結巴。言小姐剛才揍人的時候氣勢洶洶,現在怎麼不行了?」
揍人的時候和現在能一樣嗎?!
晚晚眼底閃過尷尬,她其實很少像剛才那樣暴力出手,現在回想起來還對那樣的自己很陌生。
「我又打不過你。」晚晚撇開眼嘟囔。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你要打,我會還手?如果打一頓就能解決問題,還虛得著現在這樣僵持的局面?
晚晚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男人站得近,她清晰的感覺到男人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傳來,讓她有些無所適從。明明他之前不是這樣的,怎麼忽然就……
難道是剛才她教訓蘇羽潔把他刺激了?
「言晚晚,你在猶豫什麼?擔心什麼?」
「我……」
傅司寒再進一步,言晚晚被他逼得身體失去平衡倒在單人沙發裡。
隨即男人俯身而下,單手放在椅背上,高大的身影籠罩了她,目光炯炯。
「傅司寒,你讓開。」晚晚推著他的兇膛,直覺告訴她感覺制止談話,將一切結束在這裡,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一匹狼!
「言晚晚,你不是說,我們談談麼?」傅司寒的身體紋絲不動。
「……坐著談。」
晚晚推他,根本推不動。
男人有些腦,身體反而往下一壓,更加貼近言晚晚。
「傅司寒你幹什麼!」晚晚的聲音有些失控,因為現在的情形就是失控的。
「言晚晚,我不想溫水煮青蛙了。」傅司寒挑明,伸出食指,指著女人心臟的位置,「你這裡,有我。」
他認真而篤定:「你心裡有我,那你在拒絕什麼?」
晚晚前一秒的心跳加速瞬間消失,僵硬著身體看著傅司寒。
「言晚晚,你被我說中了,你緊張了。」男人毫不留情的剖析女人的行為動作和心理,「你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你在極度緊張的時候就會強制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應對策略,就像現在。」
傅司寒指尖撫摸過言晚晚的臉頰,最後捏住她的下巴,說:「你在思考要如何騙我,對不對?」
晚晚:……
這個男人是在她的腦子裡裝了探測器嗎?
「說話,寶貝。」傅司寒不滿她的沉默,捏著她的下巴催促的搖了搖。
晚晚抿了抿嘴,過了好一會兒才冒出兩個字:「……不是。」
「呵呵呵……」
男人發出低沉的笑聲,似乎帶著一點愉悅,也帶著一些懊惱,聽得言晚晚渾身發毛,腦海裡的警鈴大作。
她都不知道這個傅司寒什麼時候這麼了解她的!
「你、你笑什麼。」
「寶貝,如果你真的不是,會找一大堆理由來懟我,而不是乾巴巴的『不是』,這聽著多沒說服力是不是?寶貝,你就是心裡有我,承認吧。」
「傅司寒,注意你的用詞!」晚晚拔高聲音,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溝通。
「寶貝,你又心虛了。」傅司寒擡著言晚晚的下巴,在她唇瓣上親了一下。
晚晚兀的睜大眼,她甚至剛才都清晰的感覺到了傅司寒嘴唇的弧度。
「晚晚,你為什麼不承認?你在猶豫什麼?在顧忌什麼?還是不願意跟我說麼?」傅司寒拿出十足的耐心問。
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言晚晚的情緒變化,從一開始的強烈排斥到現在的平和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