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情急之下,瑞清王伸手將她抱了回來,兩人雙雙跌在車廂,他做了肉盾,讓她柔軟的唇瓣便落在他緊緊抿著的薄唇上。
四目相對,紅眸越發的妖冶惑人。
白小鹿像是賭氣那般,張嘴咬住了他的薄唇,疼的他嘶了一聲,她的動作大膽,讓他整個僵在那裡。
她其實並不是想要怎麼樣,隻是覺得就該讓他嘗到疼的滋味,哪怕是在現代的時候,她跟暗戀師兄之間也僅僅隻是眼神的交匯。
可此刻,她挑釁了冷清的瑞清王,她不斷的侵襲讓他在瞬間的怔愣之後,開始激烈反攻。
直到許久之後,她軟軟縮在他的懷裡,雙手緊緊揪住他的衣襟,小臉就像是緋紅的大蘋果。
瑞清王看了她許久,長臂驟然將她箍緊在懷中。
「要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小妖精?」他痛苦壓抑的呢喃。
白小鹿感覺到他身體的顫慄,她不明白的詢問「:十四叔是看不上我嗎?」
瑞清王猛然將她鬆開,這個動作把她給嚇了一跳,她以為,他又想將她放開。
直到許久,他才說道:「小九,我是你的長輩啊!」
白小鹿伸手捧著他的臉認真回答:「可我不在乎啊,我喜歡十四叔,十四叔是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我的人,我憑什麼不愛呢?」
瑞清王這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論調,尤其是在聽到我憑什麼不愛呢?他的紅眸漸漸變得更加妖冶閃亮。
她說,愛他!不顧他的身份,義無反顧。
瑞清王的心理防線徹底被她擊穿,她成功的佔據了他的心,並將他拽下了沉淪的深淵。
他修長的手指撫弄著她紛亂的青絲,啞聲道「:愛我,你就要受到世人的謾罵,你可以嗎?」
她倔強的揚起小臉:「我最怕的是你不要我,如果你也不要我,我就會去姑子廟做尼姑。」
還能怎麼辦呢?瑞清王隻覺得他這輩子要被白小九給吃死了。
馬車終於回到將軍府,白小鹿卻不下車,她糾纏:「十四叔,皇上答應我去國子監上學,八皇子要給我準備學具,我沒要,我想讓你幫我準備。」
瑞清王伸手颳了她的鼻頭:「那就先回王府。」
這一次,瑞清王沒有隱瞞她的到來,光明正大的將她帶到書房,哪成想,她卻黏在他的胳膊上哀求「:十四叔,抱抱我好嗎?」
瑞清王如玉的容顏上閃過一絲華彩,他的小九就那樣嬌憨的站在他的面前,之前被他親吻過的唇瓣還帶著誘人的色彩。
他情不自禁的扣住她的小腦袋,讓她享受個夠。
她的身體極為柔軟,柔軟到他捨不得碰觸,如果說一開始他還有些侵略,慢慢的便是憐惜,因為他不想傷害她一分一毫。
他可以保持著理智和鎮定,哪怕這極為艱難,他也極力堅守著底線,因為不可以,她的年紀還小,他希望給她可以選擇的權利。
也許,這隻是她的一時間迷失,即便他已經沉淪,他也不想將她束縛在身邊,他會一輩子對她好,但是他絕不讓自己給她平添負擔。
屋外的夕陽照進來,落在兩人的身上,帶著瑰麗的色彩,美的猶如畫卷。
她笑吟吟的捧著他的臉頰,熱乎乎的小臉湊在他的脖子上,慢慢的吻出一個紅心心:「十四叔,你是我白小鹿的專屬奧!」
瑞清王認真點頭:「是,永不變心。」
她想張口說出自己的許諾,但是他卻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還是別說吧,等將來她長大。
晚上,他送她離開,她蹭在他的懷裡極為不舍,他道:「我最近不會離開京城,但凡有空閑的時間,就去國公府探望你好嗎?」
她興奮的點頭:「好呀,你不許說謊。」
他認真保證:「不會!」
她心滿意足的拿著學具離開,而他看著她的背影,唇角的笑容越發的苦澀,他心裡很清楚,這段感情要面對多艱難的阻隔,單單戰安帝就不會同意他們的親事。
他不願意多想,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挑明了,他隻能陪著她一起走下去,永遠護在她的身邊,哪怕身死也在所不惜。
白小鹿十分開心,她沉醉在戀愛的甜蜜當中,哪怕見到方小白和方媛媛的時候,也沒有掩飾小臉上的笑意。
方媛媛同樣很是高興,她手邊擺著一套嶄新的學具,不停的回頭看看,很珍視的樣子。
方小白著急的詢問:「你真的要去國子監讀書了?」
白小鹿揚了揚手裡的學具:「當然呀,皇上親自許諾的呢,我明天和姐姐一起跟著七哥去上學啊。」
方媛媛高興壞了,一把將她整個抱住,然後在她小臉上親了一下道:「小九,真是太好了啊,我可以天天見到八皇子了呢。」
方小白頗有些頭疼的看著兩個抱在一起又笑又跳的妹妹:「你們兩個能不能矜持些啊?」
他的話音落下,就聽到外面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正是得到聖旨的國公夫人趕了過來,喜氣洋洋的詢問:「小九,皇上派人送來不少的賞賜,還有兩套國子監的學服。」
白小鹿和方媛媛兩人安靜下來,她轉頭握住國公夫人的手道:「娘,我明天帶著姐姐去上學,以後我們在國子監讀書,再也不會說我又蠢有傻。」
國公夫人幾乎笑出了眼淚,她連連點頭:「好,小九有出息了,熏兒在天有靈也會瞑目。」
而此時太後宮中的長公主得到消息,面上登時閃過一抹陰鬱,她凝眉說道:「母後,皇兄做事越來越不顧規矩,他竟然讓白家那個傻丫頭去國子監讀書,你說他這不是胡鬧嗎?」
太後愣了愣神問:「哪個傻丫頭?」
文竹郡主介面:「外祖母,還能是哪個?就是沒娘養的孩子白小鹿。」
太後登時記起那個跟熏兒一般無二的小臉,便低聲呢喃:「原來是她呀,你們別忘了,她還治好了哀家的惡疾。」
長公主和文竹郡主對視一眼才道:「她有些醫術固然不假,可皇兄不該這般縱著她,這讓明眼人如何說?到底他從前那般喜歡熏兒,卻愛而不得,若是。」
她沒有往深裡說,但是她相信太後能明白她的擔憂。
果然,太後面色登時就沉了下去,戰王朝走到今天不容易,整個戰家付出了極大的心皿,她絕不能讓任何醜聞出現,哪怕她再感激那白家的孩子,也絕不能由著她胡鬧。
她皺眉命令:「來人,去把皇上請來哀家的宮中。」
這次長公主沒有離開,因為她也想知道戰安帝心中到底是怎樣想的。
不多時,戰安帝便快步前來,他看到長公主的時候,面上閃過不快之色。
文竹郡主率先行禮:「皇帝舅舅!」
戰安帝點了點頭,坐在太後身側一言不發。
太後主動問起:「聽說你要讓白家的丫頭去國子監讀書?」
戰安帝目光不善的從長公主面上掃過:「看來消息傳的挺快的啊?朕剛剛決定不久,母後就知道了?」
長公主眼圈登時就紅了,她哽咽開口:「母後,明明是女兒在乎他的一世英名,皇兄不領情也就罷了,還要遷怒。」
太後就皺眉訓斥「:皇上,你少責怪如玉,她是為你著想,當初你喜歡熏兒的事情,那可是人盡皆知,你如今這般為她的孩子打破先例,你就不怕被人詬病?」
戰安帝反駁:「母後,這怎麼是朕打破先例呢?國子監不是有規矩,但凡才高八鬥的官家子弟,隻要經過先生考核,都可以入學?」
太後點頭:「是有這樣的規矩沒錯,可這跟白小鹿有什麼關係?她也不是才高八鬥啊?」
戰安帝面上浮現出一抹慈愛的笑容,慢悠悠的伸手拿出一張宣紙,親手交給太後:「你先看看這首詩再說。」
太後眯眼看完,面上就閃過一抹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