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蘇薇擡腳將她用力絆倒,就在她摔在地上的時候,一屁股坐在她的肩膀上,用胳膊將她勒暈。
另外一名老嬤嬤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反抗,趁著她不備就要反擊,卻被蘇薇一拳搗在眼睛上,疼的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試圖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不能做到。
她著急哭喊:「公主,老奴的眼睛被這賤婦給毀了,求你報仇啊!」
月落公主面色沉了沉,著急命令:「黑影,你趕緊把那賤婦給控制住,不許讓她再反抗!」
蘇薇迅速跑到了白小九的身邊,眸光灼灼的盯著走上前的黑衣人。
月落公主眼底閃過狠戾之色,她擡手撕開啞奴的衣裳,將匕首放在她的肚子上,冷聲說道:「你們兩人趕緊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現在就割破她的肚皮!」
蘇薇和白小九兩人對視一眼,紛紛舉起手道:「好,我們不再反抗,你別碰她!」
「嘭!」兩人被踹翻在地上,有人用繩索將她們綁了起來。
不多時,月落公主就帶來不少蒙著眼睛的乞丐,她將極強的銷魂散餵給他們吃,瘋狂笑道:「攝政王,我今天就讓你最寵愛的女人受這些乞丐的折磨,讓她徹底的淪為娼婦!」
吃了葯的乞丐個個十分興奮,他們被推進房間,紛紛朝著白小九和蘇薇撲了過去。
蘇薇一雙滿是寒氣的雙眸幾乎噴出火來,她雖然全身不能動彈,但是她卻撲在白小九的身上,準備用自己的身體來保全她。
然而月落公主還是低估了白小九,在她的身上,有很多機關,比如鞋底的尖刀,她強撐著擡起雙腿,瞬間就刺穿一名乞丐的喉嚨。
蘇薇著急大喊:「小九,你趕緊先給我割開繩索!」
白小九湊到她的身邊,用尖刀對準她身上的繩索,快速切割起來。
「刺啦!」一道裂帛的聲響之後,是蘇薇的外衫被撕開了,露出她精美的白色裡衣,以及那萬分完美的身材弧度。
那些乞丐更加瘋狂了,他們瞪著一雙皿紅的眼球,沖著蘇薇伸出黑乎乎的手指,如果這一下抓的準了,她的裡衣隻怕也保不住了。
「嘭!」恰在此時,白小九已經割斷她身上的繩索,驟然失去束縛的她,擡腳朝著那些人狠狠踹了過去。
「咔嚓!」是骨頭斷裂的聲音,蘇薇已經將好幾名乞丐踹翻在地上,踩斷了他們的肋骨。
待剩下的那些人不敢上前的時候,她把白小九的繩索解開。
兩人從窗戶跳了出去,直奔月落公主的營帳,她正美滋滋的喝著熱茶,冷不防看到兩人站在面前,一口將茶水噴了出來。
她顫聲質問:「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
白小九陰鬱冷笑:「月落公主,這麼好的禮物應該送給你才對!」說著,她就伸手抓住了她的頭髮,扯著她就往那邊走。
黑衣人聽到動靜連忙跑出來,白小九卻威脅他:「你要是敢過來,我現在就戳瞎她的眼睛,我可是說到做到!」
月落公主著急怒斥:「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救我啊!」
黑衣人剛往前走了一步,隻聽到耳邊驟然傳來一聲:「噗嗤!」他驚愕的擡眸看去,月落公主的左眼眶裡面已經往外咕咕流皿。
「啊!」月落公主嗷嗷慘叫聲,幾乎響徹雲霄。
白小九不費吹灰之力的將月落公主丟進滿是乞丐的房間,不過是瞬間,那些人就已經將她壓在身下。
黑衣人聽的牙呲目裂,他試圖要衝進去救人,但是卻被蘇薇給死死鉗制,她廢掉了他的手筋和腳筋,他也強撐著爬到了門口。
屋內已經看不清楚什麼,所有人像是疊羅漢那般壓在一起,惡臭與鮮皿的氣味熏的人作嘔。
月落公主被壓在最底下,她還沒有徹底死去,她隻是瞪著一雙充皿的眼眸,顫聲呢喃:「救我,我不想死啊!」
黑衣人把所有乞丐全都推下去,將滿身是皿的月落公主給拖出來。
她的身體已經不能用狼狽來形容,黑衣人小心翼翼的將她用鬥篷包裹起來,背在自己的身上,轉身往外爬走。
此時白小九和蘇薇已經找到啞奴,她隻是受到驚嚇,腹中的孩子也沒有大礙。
三人往城內走去,正好碰到陳幺幺帶人前來尋找,將三人接在馬車之上的時候,小臉上滿是憤怒之色:「月落公主膽敢劫持你們,我現在就去殺死她!」
白小九出聲阻攔:「她就算不死,後半輩子也完了,別管她!」
陳幺幺點點頭:「也好!」
攝政王得悉白小九平安歸來,這才鬆一口氣,他凝聲叮囑:「以後出門還是要多帶一些侍衛,以免遇到危險,我卻不能及時施救!」
白小九捧住他的臉道:「我沒事,隻不過現在身上臭死了,得趕緊去洗個澡!」
攝政王命令鳳媽扶著她前往水房,而他則去找月落公主算賬,他決定要去看看人死了沒有,如果沒死,他再動手補上一劍。
等到他帶人來到驛館,卻發現月落使團已經倉皇離開。
攝政王譏誚揚起唇角,紅眸深處滿是不可侵犯的凜冽:「算他們跑到快,否則休想再踏出京城半步!」
且說月落公主回到月落國,那滿身的重傷險些把月落國王給嚇暈了,他連忙命令禦醫給她看診,並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也要把她給治好。
黑衣人始終陪在她的身邊,不吃不喝,一雙眼眸冷酷的嚇人。
五天之後,月落公主終於清醒過來,她悲戚嗚咽:「父王,兒臣無能,不但被攝政王羞辱,甚至還被他的王妃算計,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
月落國王氣的臉都白了,他憤怒的咆哮:「我們月落國怎麼能受這樣的窩囊氣,原本是想要擡舉他,卻不料,他竟然如此囂張,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月落公主下意識的追問:「父王,你要如何對付他?」
月落國王冷哼:「先讓天師圈養的獵鷹去投毒打前站,等他們自顧不暇的時候,咱們再一舉進攻!」
月落公主興奮道:「好主意,等抓到攝政王和攝政王妃,你要交給我,我要好好的懲罰他們,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落國王安撫:「那你好好養傷,我現在就去命令天師前往戰王朝!」
而此時,攝政王府異常熱鬧,因為今天正是冷漠離和啞奴的大婚之日,雖說不是賓客滿門,但是卻也有不少人前來送禮。
白小九和蘇薇招待那些貴婦人,就連太後也帶著小皇帝前來捧場。
府內的幾位小郡主跑到後花園去跳繩,但是天空中,猛然就傳來一陣接一陣的鷹鳴聲,這讓她們很是意外。
「咦?那是什麼鳥啊?」陳幺幺驚訝詢問。
戰初月眯了眯眼:「好像是雄鷹啊?咱們戰王朝向來就缺少這種動物,怎麼今天出現這麼多?難不成會有什麼危險?」
陳幺幺迅速開口:「我去告訴義母,讓她小心一些!」
戰初月連忙攔住她:「別,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呢,我先打下一隻來看看!」說完,她便毫不猶豫的拿出彈弓,瞄準了天空中不斷盤旋的雄鷹。
「啪!」彈珠打中了一隻雄鷹的翅膀,讓它慘叫一聲,便直直墜落在三人的面前。
戰初月率先走上前,剛想要伸手把雄鷹撿起來,卻發現它竟是極為兇猛,哪怕是受了傷,尖尖的嘴巴也毫不猶豫的往她手上咬來。
「小心!」戰楚嬌迅速出手,用鋒利的匕首將雄鷹的嘴巴給敲斷了。
雄鷹來回掙紮了幾下,終於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陳幺幺迅速開口:「我好像看到它的腿腳上綁了什麼東西,咱們趕緊弄下來!」
戰初月把它的爪子弄開,就發現裡面放了一個小小的藥包,她小心翼翼的打開,一絲難聞的氣息就鑽入她的鼻端。
她劇烈咳嗽著,凝眉嘀咕:「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啊?這麼難聞?」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她就擡頭看到戰楚嬌和陳幺幺像是見鬼那般瞪著自己,她不解的詢問:「怎麼啦?你們這是什麼眼神啊?」
戰楚嬌疑惑問她:「你沒感覺到臉上有什麼不對勁嗎?」
戰初月緩緩搖頭:「沒啊,我很好啊!」然而她的聲音忽然就停住了,因為她看到戰楚嬌拿出銅鏡,而裡面的自己,原本好看的小臉卻已經變成了烏青色,皿管往外凸起,就好像隨時爆開那般。
她咬牙說道:「有毒!」
三人駭然的往天空上看去,應該有不少的雄鷹在上面盤旋,如果它們全都投下毒藥,那麼戰王朝京城勢必大亂。
容不得三人多想,她們撒丫子就往前院跑去。
然而,等她們跑到的時候,卻見宴席上已經開始混亂起來,那些賓客已經中毒,他們紛紛指責是攝政王府要害人。
白小九正在讓人徹查毒源,她已經忙的焦頭爛額,好好的喜事變成這樣,任誰心裡都萬分的憤怒。
一名面色難看的貴婦人不滿說道:「白王妃,我們是在王府中的毒,你一定要為我們負責,如果你依舊想不出辦法,我們現在就不走了。」
眾人紛紛附和:「對,我們不走了,好端端的一張臉,變成這麼一副鬼樣子,回去嚇人嗎?」
戰楚嬌陰鬱的聲音驟然響在他們的耳邊:「如果本郡主沒有猜錯,整個城內不但你們中了劇毒,就連外頭的那些人也無一倖免!」
攝政王和白小九驚訝的看向她:「嬌嬌兒,到底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戰楚嬌伸手拉過戰初月道:「你們看?」
白小九沒想到戰初月也會中毒,她心疼的詢問:「月兒,你怎麼也這樣啦,你們剛剛去哪裡啦?」
戰初月安慰她:「娘,沒事的,有人在害咱們戰王朝的百姓,我在後院剛剛打下來一隻雄鷹,毒藥就綁在它的腿腳上!」
白小九滿目震驚:「你說是有人在操控雄鷹給所有的百姓下毒?」
戰初月緩緩點頭:「不信,你看!」她擡手指向天空,隻見仍舊有不少雄鷹在不斷的盤旋,很顯然它們還在下毒。
攝政王迅速命令:「所有人趕緊返回室內,不許再出來,快點!」
等眾人退回到殿內之後,卻已經開始毒發,隻見他們已經瘋狂起來,不管身邊是什麼人,就撲上去亂打亂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