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留作籌碼
「其實孩子在太後那裡,還算讓人放心,她知曉孩子的身份不簡單,當然不會隨意傷害,她還等著孩子做籌碼呢。」
倪月杉嘆息一聲,朝座位坐下。
「那你有何打算?」鄒陽曜不明的看著倪月杉,現在的倪月杉主意太多,他一點也不了解,更加無法揣測出,她的內心。
「我讓玉宸想辦法弄清楚孩子是否在太後手中吧,若是,便可不急,因為太後自會拿孩子處來威脅人。」
肖楚兒覺得鬱悶極了:「這太後,還垂簾聽政呢,心都黑成這樣了,將來真的大權在手,這天下百姓,豈不是讓她坑害慘了?」
倪月杉沒有吭聲,隻神色複雜的皺著眉。
「既然你已經出了城來,那就先在這裡住下吧,傳信的事情,我來。」倪高飛滿臉憂慮,說完之後嘆息著,便朝外走去。
鄒陽曜也有諸多事情要處理,沒有多留,轉身離開了。
到了深夜景玉宸才回到王府,才得知倪月杉出了城去,還有一封倪高飛想辦法傳進來的信。
景玉宸氣惱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在為國為民辦事的時候,苗晴畫竟然隻在想著如何算計他!
若天下,真歸了這個女人管,那如何了得。
「來人——」
景玉宸喚了一聲,外面的侍衛走來:「王爺。」
「以最快的速度,幫我弄來一張苗家府宅的地圖。」
侍衛微怔,最終聽命退下:「是!」
等到了夜色愈發深了,侍衛才匆匆而來:「王爺,時間少,這地圖是繪出來了,但畫工太過粗糙,你是否要現在觀看。」
景玉宸伸出手來:「拿來。」
景玉宸將圖紙攤開,細細的,一處處的查看,到了天快亮,穿了一身夜行衣便出了門。
在苗家府宅的房頂上,景玉宸按照記憶,停靠在一處房屋前,然後掀開瓦片朝下看去。
沒有找到想要找到的,換了個地方又,繼續重新掀開瓦片,朝下看。
天愈發的亮了,已經有不少下人起床,這時一道洪亮的聲音,朝房屋下方傳來,這是孩子的啼哭聲沒錯,景玉宸嘴角微揚,將瓦片重新蓋了上去。
沒多久,苗府內有人大喊:「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搶走了小少爺......」
苗府當家的快速衝出了房門:「什麼,誰偷孩子!」
來稟報的侍衛一臉為難,還未回答,就見在屋頂上,一道孩子的哭聲傳來,在場人皆朝樓頂看去,就見一個身影正飛檐走壁而過。」
有人著急詢問:「怎麼辦,孩子,孩子沒擄走了!」
苗家當家的卻是神色凝重:「為何那人像極了攝政王......」
早朝上,景玉宸跟其他大臣一樣穿著大臣服裝,站在殿下。
這時,有宮人緩步走來,在苗晴畫的耳邊稟報了什麼。
苗晴畫固然故作鎮定,但在此刻,還是忍不住的訝異。
隨即她目光落在景玉宸的身上:「攝政王,為你入大殿,腳上會滿是泥土?」
景玉宸也跟著垂眸看去一眼,在場人皆疑惑的看著景玉宸,等著景玉宸自己解釋呢。
攝政王府距離皇宮根本不會存在地段有泥土的地方,所以景玉宸大清早的,去了其他地?
在場人竊竊私語了起來,景玉宸垂眸看了一眼,輕笑:「微臣今早起身,看見園中花壇中,存在雜草,所以親自前去花壇中,將雜草拔除。」
「這瘟疫期間,下人本就防止多走動,可太後,帶走了王府一部分的下人,現在而你還緊缺著呢,這不,拔草都輪到微臣來了!」
景玉宸的話,在場人皆知曉,是在胡謅!
可偏偏在場人,都要聽著他在這裡胡謅......
苗家人,目光看著景玉宸帶進朝堂的土壤,一個個臉色沉了下來。
那土壤還不是普通土壤,是紅土!
在苗家自有一塊紅土壤,栽種著獨有的花卉,景玉宸院中一定從未種植過那種特定的花卉。原本就懷疑早上那個身影是景玉宸,此刻,不正證實了嗎?
景玉宸感受到,有人正惡狠狠的看著他,他轉眸看去,還不忘回了一笑。
苗家家主,陰沉著臉,想要發怒,但卻被他人攔住。
景玉宸所為,分明是刻意留下線索,讓人確定就是他所為,但想救走孩子,還真不能直接拆穿了,因為景玉宸膽敢刻意留下線索,又豈會不將孩子藏好呢?
苗晴畫剛剛已經聽聞公公稟報,苗家的剛出生不久的小少爺被擄走了,現在看來兇手定然是景玉宸。
她剛將城外的孩子給擄了,他就當機立斷,去了苗府也擄走一個?
苗晴畫冷笑一聲,景玉宸真是好手段啊......
散朝後,苗家人,單獨留在宮中與苗晴畫商談。
「太後,攝政王為何好端端的擄走我家小兒,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原因?聽他說,你帶走了王府的下人?這是逼迫你歸還人?」
苗晴畫面對詢問,臉色依舊陰沉著,最終才嘆息著開口:「此事由哀家引起。」
之後苗晴畫告訴了幾人,景玉宸和段勾瓊的孩子都在他手中,苗家人這才一副恍然的表情。
原來景玉宸真是刻意為止,不是挑事,而是單純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那太後,現在應當怎麼辦?」
苗晴畫陰沉著一張臉,一旁的小皇帝此時正哭鬧不停,她隻覺得頭疼欲裂,十分煩躁。
「哀家還沒有威脅上他,他就膽敢這樣正大光明的威脅起了哀家,哀家若是退讓,豈不是讓他愈發輕瞧了哀家!」
她氣惱的說著,拳頭緊緊的攥起,
一旁站著的苗家人,憂心道:「太後,你不可一意孤行啊,不然攝政王,豈會放過那孩子......」
景玉宸回到王府後,令人傳信出去,告知倪月杉等人,不要太擔心,他會想辦法,將孩子要回來的。
剛回到王府,就見段勾瓊走了過來。
「王爺,月杉從昨天就離開了,直到現在還未回來,加上這段時間,我也一直沒有見到可兒,現在我風寒已經痊癒,倒是想她了,能否派人去城外,將孩子接回來?」
「城門並沒有恢復正常,任何人,任何事,隻要是需要出城入城才能辦的事,現在都辦不成。」
段勾瓊心裡的疑惑愈發的濃郁了。
「那王爺不妨告知我,月杉是如何出城的?」
景玉宸眉頭蹙了起來:「勾瓊,你給我幾天時間可好?到時候城門必然會開,你想見自己的孩子,便可隨時隨地看啊!」
段勾瓊遲疑的看著景玉宸,最後嘆息說:「我看到那天月杉的臉色不好,心裡就隱約覺得不安了,現在聽你多加阻攔,便更加確定,孩子,確確實實出事了。」
景玉宸眉頭皺著,正欲說什麼,此時有下人匆匆而來,對他稟報道:「王爺,太後將王府的下人送回來了。」
景玉宸轉眸看去,就見下人們規規矩矩的進了王府。
他視線一一掃過,看到其中一個婦人,此時懷中正抱著孩子,他快步上前,段勾瓊也雙眼一亮,走上前。
等婦人將孩子遞出,段勾瓊面上神色微變:「這是雪兒?我的可兒呢?」
景玉宸攥著拳,苗晴畫故意隻歸還了雪兒,卻沒有可兒,他是清楚知曉,可兒乃段勾瓊和邵樂成的孩子。
他們王府的雪兒平安了,可勾瓊的可兒卻依舊困在她的手中,這是令段勾瓊和邵樂成猜忌,他是不是在要孩子的時候刻意選了雪兒,留著可兒在那危險的地方。
而且也深知,他景玉宸,不會因為孩子是可兒而放手不管。
孩子隻送回來一個,反而愈發對人不利,她反將一軍。
見景玉宸沒吭聲說話,段勾瓊身材變的精彩:「王爺,你有什麼儘管說啊,你不吭不響的,讓人隻會白白擔憂。」
最終景玉宸長嘆一聲:「公主稍安勿躁,隨我來吧!」
景玉宸沒去其他地方,到了邵樂成的房間。
此時的邵樂成身體大小傷口皆已經結痂,恢復好了許多,看見走來的二人,立即笑著回應:「我覺得我可以下床走動了,我還可以用輕功了。」
等段勾瓊走近了,邵樂成才發現段勾瓊的眼裡噙著淚水。
然後她朝邵樂成身邊撲來,開口:「樂成,我們的可兒不見了......」
然後她開始抽泣了起來,邵樂成也在瞬間心亂如麻。
「什,什麼情況啊?」他皺著眉,「怎麼會不見?那雪兒呢?」
景玉宸眉頭皺著,將他所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個清楚。
他先是令人探索出苗家府宅的房屋分部地圖,猜測孩子會在哪裡看護,然後擄走孩子,可疑留下線索,讓人懷疑到他。
知曉孩子在他手中,苗晴畫若還有人性,就該讓步讓步,將孩子還回來。
但現在,她隻還了一個。
邵樂成聽明白後,臉色也變的十分難堪,「那,那可兒不會有生命危險吧?她究竟想幹什麼啊!我和勾瓊何曾得罪過她!」
聽出來邵樂成語氣中的氣憤,景玉宸無奈:「因為你們與攝政王府關係甚好!在她的眼裡,你們就是我的人,自然也是她的敵人!」
段勾瓊抹著眼淚:「孩子還那麼小,在我身邊才待了那麼幾天,卻要分離這麼久,我,我,我要寫封信去,讓父王攻打閑常,看看她還如何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