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茹穿着高領的米白色毛,下着一條黑色毛線裙出來,肩頭上披着微卷的長發,看上去清純美麗。
因為天寒體虛的緣故,此刻臉色有些病态的蒼白,妥妥的嬌弱美人。
戚堯覺得她穿得太單薄了,蹙着眉心進屋去給她拿了一件外套讓她穿上。
霍初曼喝着枸杞茶,一臉羨慕地看着小茹被哥哥寵。
講真,她要是有這麼個愛自己的好哥哥,她隻想當一輩子的鹹魚,乖乖做哥哥的小廢物,吃香喝辣,啥都不愁,幹啥出來租房子找罪受。
所以霍初曼有理由懷疑,小茹最近可能是跟哥哥鬧矛盾了,所以才突然跑出來租房子住,盡管小茹并沒有告訴她實情。
小茹和霍初曼說了一聲,就和戚堯出門去了。
霍初曼跟到門口,“那你今晚還回來睡嗎?”
不等小茹回答,戚堯回頭說道:“不了,她身體不舒服,就在家休息。”
“哦~~”霍初曼覺得自己真是問了個寂寞。
這不是明擺着嗎?
戚堯摟着小茹的肩膀上車,親自給她系好安全帶,因為感冒發熱的原因,她看上去很疲憊,整個人昏昏欲睡地靠在座位上,等戚堯坐上車的時候,又用手給她探了探額頭,滿眼憂色。
他帶她去了當地知名的私人診所,阿道夫醫生是他認識的朋友,很熱情地接待了戚堯。
小茹的感冒并不嚴重,阿道夫醫生給了她開了一些藥,護士叮囑小茹怎麼吃藥,而阿道夫則和戚堯寒暄了一些金融股票的事情。
阿道夫是戚堯獵鷹基金的客戶,靠戚堯賺了不少錢,兩人關系不錯。
之後,戚堯帶着小茹離開了阿道夫的私人診所,回到車上,他摸摸她的臉,心疼說道:“你跟我回家好好養着,别等到開學了還病着。”
小茹卻搖搖頭,“我都和我同學說好了,要一起住的。”
“那我怎麼辦?你真要扔下我一個人住嗎?”戚堯說這話的時候,又是生氣又是委屈。
小茹微抿着幹~澀的嘴唇,沉默着。
戚堯握着小茹此刻冰涼的手,放在手心暖着,目光真誠地看着她純然的眼眸,“你是不是還在意凱蒂說的話?”
小茹眼神此刻是有些茫然的,“戚堯哥哥,你實話跟我說,你和凱蒂以前是不是交往過?”
有些事,又怎麼可能是空穴來風?
戚堯:“吃過幾次飯算不算?”
小茹張張嘴,悶悶道:“你喜歡她才和她吃飯,對不對?隻是因為她後來傷害了你,所以你才不想和她繼續了。”
青年漆黑如鴉羽的睫毛掀起,認真地凝視小茹的眼睛,“不是,隻是普通吃飯,不存在她傷害我的事情……”
小茹有些弱氣地垂下眼,“我本來就不該多問的,戚堯哥哥,對不起。”
戚堯擁她入懷,“沒有什麼該不該,如果有個男人突然跑到我面前說和你怎麼樣怎麼樣,我也會生氣,所以小茹,以後要是再碰到這樣的事情,一定一定要問我,不許再一個人跑出來租房子住,我隻允許這一回,下不為例,知道嗎?”
小茹靠在他懷裡,沒有精神地打了一個哈欠,“困……”
戚堯:“……”
小丫頭這是在回避他的問題嗎?
但戚堯心裡也清楚,經過這一次,小姑娘心裡肯定是有了結締。
他先帶她回家,大安在家做了一回廚師,恭迎他們回家,還顯擺地展示了一桌子的好菜,一臉快誇我,快誇我的表情。
小茹一臉懷疑,“哥哥,這真是你做的嗎?”
“當……當然……不是我……”大安也不瞞着,“我去餐館訂的餐。”
小茹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她哥哥在廚房上的斤兩,她比誰都清楚,就是個廚房白癡。
隻是小茹身體不舒服,什麼都吃不下,就想躺床上休息,戚堯就去給她鋪床休息,“先别睡,我去廚房給你炖兩個蛋吃,回頭再把藥吃了。”
小茹乖乖巧巧躺在床上,大安趁着戚堯哥去廚房,進屋問妹妹,“你病啦?”
小茹點點頭,“有點感冒,剛才戚堯哥哥帶我去拿藥了。”
大安:“氣病的?”
小茹一下子把被子蓋住臉,“出去,不想說。”
丢臉!
大安笑了笑,“戚堯哥說了,和那女的沒啥,你回來住吧!”
小茹翻了個身,不想回應。
沒多久,戚堯去見了艾倫。
在一家規模很大的地下賭~場,在保镖的指引下,戚堯去了地下三樓,戚堯并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充滿了陰暗恐怖的味道,讓人壓抑,讓人窒息,所以的黑暗和髒髒都會在這裡無限放大。
在這裡,戚堯親眼目睹了一場很“精彩”的殺戮。
一名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被蒙住雙眼,封住嘴巴,此時已經被折磨得體~無完~膚,而遠處看好戲的艾倫并不打算就此放過那個男人,他做了個手勢,保镖更可怕地折磨着男人,男人嘴裡不斷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卻毫無反抗之力。
艾倫穿着黑色西服,手裡夾着雪茄,朝戚堯笑了笑,然後又朝手下做了一個手勢,接着就和戚堯重新進了電梯,這裡交給手下。
戚堯瞥見兩頭狼狗朝着那名被綁的人撲過去,緊接着傳來可怕的慘叫聲……
得虧戚堯心理素質強,依舊能保持面不改色。
電梯裡,戚堯冷漠道:“你這麼弄死卡洛斯,摩裡财團不會放過你的。”
卡洛斯就是摩裡财團的太子爺,這人陰險詭詐,變~~态狠毒,專門不幹人事,當初就是他折磨死了艾薇,為了毀屍滅迹,艾倫到現在都找不到艾薇的屍體。
艾倫無所謂道:“你們華國有句老話我很喜歡,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隻是把我妹妹曾經受過的苦,還給他而已,但你知道的,這些還遠遠不夠。”
戚堯厭惡道:“我來找你,可不是來看這麼無聊的事情。”
艾倫惡劣地對戚堯道:“當初卡洛斯不也羞辱過你嗎?你一定很想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吧!”
“我很忙,沒空理會垃圾。”
艾倫眯着眼,笑道:“黑森,承認吧,你和我是一類人,眦睚必報是我們的共性,。”
戚堯嗤了一聲,“少裝出一副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
“我一定是全天下最了解你的人。”艾倫突然湊近他,眉眼都是邪魅。
戚堯往後一撤,“那你一定也清楚,我最惡心你這樣。”
電梯一直往上走,艾倫不斷靠近戚堯,長臂撐在金屬壁上,促狹地盯着戚堯,“你不是讓我給你交代嗎?怎麼樣才算滿意呢?”
戚堯嫌惡地将艾倫推一邊去,艾倫也不惱,隻是低低笑起來,“你永遠擺脫不掉我的。”
戚堯長眸眯了眯,“艾倫,你該看看心理醫生。”
艾倫往後一靠,頭仰着,藍灰色的眼眸透出憂郁的陰霾,“不想,現在挺好。”
電梯門一開,戚堯率先走了出去。
這裡是艾倫的辦公區。
艾倫在自己的大班椅坐下,戚堯則選擇在他對面的椅子坐下,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因為你的私人感情問題,讓我主動找上你,你可真行啊!”
這話字裡行間,帶着譏諷。
艾倫攤了攤手,“我說過,我會給你一個交代,就一定會給。”
然後他拍了拍手,兩名黑色勁裝的保镖拖着氣息奄奄的凱蒂進來,扔在了黑色真皮沙發上,凱蒂像一灘爛泥似的攤在沙發上,好像沒了聲息一般。
戚堯見狀,不由擰眉問向艾倫,“你對她做了什麼?”
艾倫給保镖使了一個眼色,保镖立刻把一小瓶皿放在戚堯面前,艾倫解釋道:“她肚子裡的一團肉已經解決了,以後也不會再因為這件事去煩你。”
戚堯聽聞後,面上毫無波瀾。
從凱蒂對小茹亂說那一刻開始,她肚子裡的孩子就該死了。
他從來就不是個多有感情的人,冷漠是深刻進他骨子裡的東西。
而凱蒂最錯的地方就在于,要和冷皿的人談感情。
凱蒂撐着身體起來,看向那瓶骨皿,她突然發了瘋一般沖了上來,将那瓶骨皿緊緊握在手裡,充滿仇恨地看向艾倫,痛哭出聲,“艾倫,你太狠了,我從來不知道,你會這麼狠,這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狠得下心傷害它……”
艾倫無所謂地抽着煙,“如果我想要,我會有很多,但你還不配生我的孩子。”
凱蒂恨得眼睛充了皿,突然癫狂地看着他們,“我至始至終都是你們遊戲的棋子,是我太傻,太傻,以為你們會對我這樣的人有情……”
說罷就一頭撞向對面的牆,流了滿頭的皿,當場暈死了過去。
戚堯從位置上緩緩站起來,目光發緊地看向毫無動容之心的艾倫。
這世上大概除了他唯一的親妹妹艾薇,就再也沒有誰能讓他心痛的。
艾倫僅是聳了一下肩膀,“遊戲而已,可惜她入戲太深,你說對嗎?”
戚堯抿唇,冷漠地走到凱蒂身前,艾倫道:“我有話想對你說,黑森。”
“我對你無話可說。”
艾倫執意說道:“現在卡洛斯死了,沒有了障礙,摩裡财團主席就隻剩下一個女兒莎米娅,她對你有意思,如果你願意,就去和她約會,甚至結婚,到時候我們一起瓜分摩裡财團,怎麼樣?”
“沒有興趣。”
“為什麼要和錢過不去?你娶她,是最好的捷徑,也是最安全的方式,為什麼不?”艾倫覺得戚堯的腦子簡直是壞掉了。
戚堯冷冷看着艾倫,“我賺錢隻是為了興趣,如果讓我感到不舒服,甚至想操控我,我不會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