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將軍活不過仨月,換親後我旺他百年

第367章 該擔心的,是宣王

  太和殿裡一片歡聲笑語。

  太子李承祚代替佑甯帝向衆賓客分封完賞賜,順便也替佑甯帝接受了跪拜。

  宣王心有不服,可到底還是低下了頭。

  無妨。

  一時落了下風,不代表一世就要落下風。

  且先讓他得意幾日。

  太子站在高台之上,居高臨下看着下頭朝拜的衆人,聲音堅定道:“衆卿平身。”

  “謝太子殿下恩典。”

  衆人起身後,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宣王面無表情地端起桌岸上的酒水淺酌了一口。

  他知道,如今這大殿中一多半支持他的,如今都變成牆頭草,開始偏向了太子。

  剩下一小半所謂的純臣,也會在太子登基之後,獻上他們的忠心。

  但這都不要緊。

  那些牆頭草,無非是誰勢強就站在誰那一邊。

  他唯一忌憚的,便是蕭景弋。

  和李承稷自小一起長大,又手握兵權,能征善戰的蕭景弋。

  好在,過了今日,這世間便不會有蕭景弋這個人了。

  李承稷扯了扯唇角,一仰頭,将杯中的酒水喝了個幹淨。

  “斟滿,本王要去敬一敬武成王。”

  就當是,送他上路了。

  “是。”

  ......

  太子已經傳了歌舞。

  隻等着佑甯帝過來主持最後一項要緊的事宜。

  今日來赴宮宴的臣子,可不僅僅是領賞的,還要各自向佑甯帝彙報來年的差使安排。

  随後,再向佑甯帝獻禮。

  禮物不必貴重,但寓意要好,以表君臣一心。

  等這一流程結束之後,時辰也差不多了。

  便可以散席了,各自回府和家人一起守歲了。

  姜令芷跟在甯皇後身後,和佑甯帝前後腳回到太和殿。

  遠遠的,她就瞧見宣王李承稷正端着酒杯和蕭景弋說話。

  李承稷似乎很高興,話說個不停,而蕭景弋神情則淡淡的。

  隔得遠,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隻瞧得見,李承稷最後和蕭景弋碰杯,而後互相飲了一杯酒,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姜令芷腳步加快,在蕭景弋身邊坐下,正想問問他一切都還好嗎?

  主座上的佑甯帝卻擡手叫停了歌舞。

  熱鬧大殿裡一時安靜下來,姜令芷隻好又把話咽了回去。

  佑甯帝心中餘怒未消,便有些想快些散席。

  于是開門見山道:“這宮裡的歌舞年年如此,衆愛卿都看膩了吧?已經亥時了,衆愛卿同朕講一講來年要做的差使,便早些散了吧。”

  說罷,他忍不住擡手捏了捏眉心。

  做皇帝,哪怕再煩,卻也不能隻憑着心意行事的。

  為了江山永固,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在這好好坐着,聽這些朝廷重臣,彙報來年各自管轄内的差使安排。

  衆人都瞧得出皇上心情不好,一時間大殿裡更安靜了,氣氛也漸漸緊張沉重起來。

  太子率先站起身來,一臉溫和地向佑甯帝行禮:“父皇,今年照舊從兒臣開始吧!”

  佑甯帝看着太子言行端莊穩重的樣子,氣順了些,點了點頭,“準!”

  太子的職責說簡單倒也簡單。

  無非是學習治國之道、輔佐皇上處理朝政。

  可說難卻也難。

  太子并沒有明确的職責,一切要聽佑甯帝的安排。

  佑甯帝從前偶爾也會感情用事,夾纏不清,但大多數時候還是個很合格的君王。

  至少在信任太子這一項上還過得去。

  從前,朝臣送上來的奏折,佑甯帝都會讓太子先批注奏折,然後在此基礎上,再做朱批。

  朝堂上遇到緊急重要的事情,也都會交給太子去曆練處置。

  但佑甯帝寵幸周慧柔的這幾個月,太子手上差使卻少了許多。

  臨近年關,朝野上下都忙得不可開交,太子卻是清閑得不行。

  但他也不能抱怨什麼,否則便是大不敬。

  這也是甯皇後決定處置周慧柔,甚至謀劃着要給李承祚鋪路,讓他早日登基最大的緣由。

  誰也不能擋她兒子的路。

  李承祚看向甯皇後。

  甯皇後輕笑着朝他點了點頭。

  李承祚心中便有數了。

  往後儀妃的枕邊風,再也吹不起來了。

  李承祚十分誠懇朝佑甯帝表了忠心:“來年,兒臣的安排,便是一切聽從父皇的安排。”

  佑甯帝笑着斜了他一眼:“也忒偷懶了些!”

  太子神情恭敬,語氣鄭重:“父皇明鑒,并非兒臣偷懶,父皇是天子,金口玉言,兒臣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到底稚嫩,唯有好好聽父皇的話,便是最好的安排。”

  佑甯帝被哄得很是高興。

  太子是國之儲君,可對在位的皇帝來說,也是個觊觎皇位的競争者。

  哪怕是親父子,其中也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防備。

  而現在承祚一口一個父皇,又自稱稚嫩,佑甯帝聽着總歸是安心的。

  但嘴上卻道,“朕老了,盼着你獨當一面那一日呢!”

  話音剛落,太子妃溫氏便捧出一幅畫卷來,“父皇,這一幅龜壽延年圖,是太子與兒媳與小皇孫特意獻給父皇的,希望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佑甯帝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連贊了三聲“好!好!好!”

  随後便讓曹公公把圖給收下了。

  太子和太子妃相攜回到座位,接下來便輪到了康王李承琮。

  李承琮身子一直不好,至今尚未娶親。

  但他心态很好,哪怕走兩步就喘個不停,也是笑嘻嘻的,“父皇,朝堂事多,可兒臣這身子骨,便隻能一味躲懶了。來年,兒臣努力些,少傳幾次太醫,少讓父皇和母後挂心幾回。”

  說罷,給佑甯帝和甯皇後各送了一枚開過光的平安符。

  對于這個兒子,佑甯帝也沒什麼好說的。

  打從娘胎出來就弱得跟貓似的,能多活一年,便是老天開眼。

  “别瞎說,”佑甯帝不悅道,“朕還盼着你身子好些了,帶你去春獵呢!”

  康王李承琮忍不住咳了幾聲,然後笑道,“那父皇可要替兒子獵一隻猛虎。”

  佑甯帝聽得哭笑不得。

  他是帝王,可承祚和承琮言語間,哪有将他當皇上的意思,分明是當他是個再尋常不過的父親嘛!

  可他也不知道怎的,覺得這樣的親情,令他十分熨帖。

  頓了頓,佑甯帝忽然想起了什麼,朝着姜令芷和蕭景弋這邊看過去。

  視線落在了牧大夫身上,佑甯帝笑着沖他招手:“牧神醫呀,你醫術高明,不如也替朕的二皇子把一把脈吧!”

  牧大夫心想着來都來了,好歹把脈這事兒他擅長。

  他應了聲是,小步快跑到康王跟前,替他診脈。

  姜令芷便趁此機會微微偏了偏身子,低聲跟蕭景弋說道:“夫君,你和宣王方才在說什麼呢?”

  蕭景弋也微微側頭,輕聲道:“宣王問咱們備下的是什麼禮物。”

  姜令芷忙追問道:“那你怎麼說的?”

  蕭景弋唇角上揚,聲音帶着些笑意,“如實告訴他了。”

  姜令芷和蕭景弋準備的禮物,是一隻象牙雕刻的擺件,龍翔九天。

  中規中矩,不會出錯。

  姜令芷的視線看向康王和牧大夫那邊,一邊輕聲問道:“不會有什麼問題嗎?”

  蕭景弋同樣壓低聲音,意味深長道:“該擔心的,是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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