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他有難言之隐,關于陸小哥在某方面的事情,雲錦曦先前對他的評價是經久不衰。但也保不齊這厮會不會生病,想到這裡雲錦曦一把拉住陸翊的衣袖。
“怎麼了?”陸翊意外的看着某人拽着自己衣服的手,“要是一個人害怕,我在這邊等你睡了再過去看公文。”
雲錦曦紅着一張臉,眼神閃躲,不敢直視陸翊,“那個……你若是生病,便讓暗一看看,我……我不會介意的。”
陸翊一愣,看着說完話躲在被窩裡不敢露出頭的雲錦曦,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剛才那話的意思。隻見他哭笑不得的将被子裡的人拉出來,鄭重的說道:“先前是我不好,隻顧着自己。你還小如今才十五歲,若是有了身孕對身體不好。雖然父親一直想要孫女,可也不急于這一兩年,避子湯傷身你又怕苦,我自然不願你喝那個東西。”
聽了這話讓雲錦曦心裡一暖,可是又想到某人這樣避—孕的辦法,便說道:“那這一兩年你我都要這樣睡?”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虧他想的出來。她倒是無所謂,隻是按照先前體驗,陸翊這厮真能忍得住?
“不用,我已經讓暗一在調配方子,既不傷身又不苦的藥總會有的。”陸翊說完看向雲錦曦若有所思的點頭,再看到某人衣領處半隐半現的春光,隻覺得身體有些燥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對着床上的人道:“早點睡,我先去書房了。”
怪不得她這幾日都沒見着暗一,待陸翊走後,雲錦曦很是體貼的讓下人把被褥枕頭送了過去,原以為陸翊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第二天雲錦曦便看到了睡在身邊的某人。
“我讓人在書房放了……”
不等雲錦曦說完,某人便俯身而上,直吻的身下某人嬌滴滴的喘了起來,方才将人松開。雲錦曦紅着臉,看到陸翊眼中的情欲,“我也是替你着想,你這樣豈不難受?”
他不想讓雲錦曦過早有了身孕,可更不想獨守書房。雲錦曦見他沒說話,紅着臉一隻小手伸進被窩裡……
兩人在床上纏綿了好久,這場烈火才終于熄滅。
時間轉眼便到了雲錦曦進宮赴宴的日子,如陸翊所言,朱嬷嬷一聽到雲錦曦要去宮裡赴宴,便要求陪着她一同前去。不僅是雲錦曦呆愣了片刻,就連湘兒也以為自己聽錯了,“嬷嬷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朱嬷嬷對湘兒的反應并不意外,“先前陸家剛打了勝仗,小姐和姑爺有婚約在身,又是皇帝下旨親賜的,自然沒人敢找小姐的麻煩。隻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姑爺軍權在手,難免招人忌憚。更何況玉妃娘娘和小姐有過節,小姐此番更得小心行事。”
雲錦曦歎了一口氣,這便是她不喜歡出去參加宴會的原因,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
估摸着時辰,雲錦曦和朱嬷嬷、湘兒坐上了去宮裡的馬車。路過人山人海的鬧市,馬車駛進了直達宮門的馬路上。長長的一條道,偶爾可以看見來往的各家馬車。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進皇宮,掀開簾子窗外的景象,一如自己心裡構想的那般,紅牆灰瓦不知道裡面蹉跎了多少人的青春。
路上又給雲錦曦梳理了一邊各宮的主子,如今的皇後有了身孕,後宮中的事情暫由嘉貴妃打點。雲錦曦也是剛知道這位地位僅此皇後的嘉貴妃,便是辰王李辰的生母。娘家是并非什麼簪纓世家,但卻是蒼稜國有名的商賈之家。除了皇後、嘉貴妃、玉妃外,便是溪王的生母原先的高貴妃,如今的安妃,還有一些婕妤、貴人之類的。
原本這後宮在皇後懷孕後,由兩位貴妃共同打理,隻是原本的高貴妃惹了皇帝不高心,降成了妃嫔,自然不能繼續掌管後宮。
至于為什麼皇帝會不高心,雲錦曦也能猜到,左右母憑子貴,兒子惹了禍便是母親這邊背鍋。
“小姐,到了。”雲錦曦還在整理着皇帝後院的關系,便聽到朱嬷嬷的提示。
湘兒扶着雲錦曦下了馬車,眼前是一扇高大威嚴的宮門,馬車隻能走到這裡,再往裡面便需要步行。雲錦曦這時也注意到宮門外停了不少馬車,看來這次的生辰宴來了不少人。
宮門口早有宮人在守着,見着雲錦曦等人,便上前道:“各位夫人一路辛苦了,小人受玉妃娘娘囑托在此恭候。”
那太監生的高大,皮膚白淨看着清秀,說話也是不緊不慢聽得很是舒服。
“言公公客氣了,您受累帶個路,我等也好早點見着娘娘。”說話的是一個身穿暗紫色宮袍的婦人,雲錦曦看着眼熟,隻是想不起來自己什麼見過。一旁的朱嬷嬷小聲在雲錦曦耳邊提示道:“這便是嫣夫人的舅母,禮部侍郎的夫人。”
原來是沈嫣的舅母,雲錦曦這才想起自己是什麼時候見過了,她及笄的時候這位吏部侍郎的夫人也在現場。
思量間,那位言公公便在前帶路,一行人跟在他的身後。雲錦曦等人走在隊伍的中間,即不靠前也不落後,一邊聽着身邊衆人的竊竊私語,一邊打量着宮裡的布局。
蒼稜皇宮的建構,和前世自己逛的故宮布局很像。雲錦曦隻覺的自己過了一個有一個宮門,數了得有個七八扇,這才來到了禦花園。雖然到了初冬,但是禦花園裡仍就開着月季、茶花一類。又行了一炷香的功夫,這才到了一處宮殿。
“各位夫人辛苦了,且到裡面休息片刻,娘娘一會兒就到。”言公公引着衆人進殿後,便悄然退了出去。另有早在裡面值班的宮女,侍奉着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