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屬下并未說非要她們留下,隻是氣不過罷了,她們怎麼能如此行事呢!虧得夫人将撫養長大!一群白眼狼!”英英氣憤不已。
謝南栀輕輕笑開:“哪有那麼多的事情,你莫要多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便是母親将她們撫養長大,也并未做别的,如今她們有了别地去處,想要離開了便離開吧。”
對于這一點,她一直拎得很清。
星月衛,英英,還有旁地幫她的人,全部都是看在她母親,星月夫人地面子上,謝南栀從來不曾将她們當作下屬,因為她心中清楚,在清楚不過。
她地那位母親,收養她們,也許是有培養勢力地想法,但絕沒有禁锢她們一生的意思。
“不論是她們,還是你們,英英,隻要你們有了去處,什麼時候都可以離去。”謝南栀鄭重其事。
她非常需要星月衛報仇不假。
但是種種的一切,都是她自己一人的事情,與英英和旁的星月衛之人都是沒什麼關系的,幫她是情分,不幫她是本分。
有些事情,始終都是她一人的事情。
而她有這個本事。
謝南栀面上露出決絕,清晰的臉部輪廓勾勒出淩厲線條。
“主子!”英英望着心驚,輕聲喚道:“不論主子在哪,做什麼,英英都會陪着!生死不論!”
得她如此,謝南栀非常感動,但是第一時間她就立刻開口警告道:“英英,跟着我,九死一生!”
她隻能将英英置身于危險之中,未來的富貴都是虛浮繁花,水中明月,可望而不可即。
“英英九死無悔!”英英放話,擲地有聲。
謝南栀緩緩笑開,臉上笑容越來越大,她握緊英英的手:“今日困頓之恩情,待得來日王爺和我得勢,必不相忘!”
兩人相視而笑。
英英又問道:“那主子就這麼放任着顧芷秋嗎?”
她還是不忿。
謝南栀依舊在笑:“放任?她何時需要我放任什麼?”
“主子這話?”英英不解。
謝南栀輕笑:“你平日裡瞧着也是極為謹慎的一個人,怎麼今天這樣遲鈍?”
叛變?
顧芷秋可是也屬于星月衛之中的人,隻是以往顧芷秋歸于霞鍊麾下,緻使不大明顯,但顧芷秋确實是貨真價實的星月衛。
若是那些與她号稱離開的星月衛之人歸順于顧芷秋……
“待我明日啟程回京,英英你就即刻通傳昨日宣布離開星月衛之人的名諱。”謝南栀叮囑。
英英恍然大悟:“原是如此!主子高明!”
星月衛有條明文的規矩,凡是與星月衛十二位首領,亦或者總首領說好了的,那麼離開的人,就要與星月衛斷絕所有聯系,達到兩清。
也就是,退出之人不再擁有享有星月衛之人所擁有的自願,福利等,而星月衛也要與那人徹底兩清,将那人資料全部清除,再無幹系。
因為先前一直沒有退出星月衛之人,所以這條規矩,行如虛設,但卻是确實存在的。
而一般人退出星月衛時遵守這一條,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問題那些人不是,顧芷秋一個背靠星月衛的人想要靠着那些宣布離開之人構建勢力,殊不知沒了星月衛的她們,早該脫下那層光芒了。
根本不是星月衛的對手。
其中厲害,英英也是清楚的,謝南栀沒有多說,稍稍理清事情,便讓英英着手去辦。
謝南栀回京,英英便将事情廣而告之,而顧芷秋哪裡果然如謝南栀所言般出了事情,無暇顧及收手事宜不說,更是給廣大星月衛之人的反駁。
星月衛之中,比起反抗謝南栀的小人,更多的還是對謝南栀感激之人。
是以,謝南栀還未到達京城之時,已經有人已經為謝南栀出将背叛之人驅趕。
而英英也做了一件謝南栀沒有吩咐之事——将事情告知霞鍊。
霞鍊得知消息,得知顧芷秋做出的事情,立時給謝南栀來了小心,說出了一系列的顧芷秋之事,謝南栀按着顧芷秋所言,很快将顧芷秋捉拿歸案。
至于其他,謝南栀沒有過問,隻是吩咐了句:“待得霞鍊首領前來,勢必要告知我一聲的消息。”
她得來霞鍊要來的消息便早做準備,隻是時間趕得着急,她隻能先将霞鍊的事情放下,着手曲婉婷的事情。
盛大的太子冊封宴上,謝南栀站在皇後之下女眷行列第一人,含笑而立,看不出絲毫焦頭爛額,始終從容含笑。
“早就聽說曲家的女兒溫順賢淑,今日太子殿下可算是得了莫大的好處了!”謝南栀笑意吟吟道。